駱雨松用我認為不能再簡潔的簡潔說了他有一些些小複雜的來意:
“其實是不該來麻煩你的,但我找不到別人;
我們班女生我更不熟,所以……試著來求你了;
我本來只在這兒讀一個學期就出國的,現在不想去了,我爸媽不同意逼著我出去讀;
為了過關我說我有了個女朋友,說等畢業我們倆再一塊出去讀研;
好說歹說他們同意了,只是有個條件他們必須要看女朋友先鑑定一下;
所以……你……
能不能裝一下我的女朋友?
……很簡單,就是去見一面就行。”
“呵!只讀一學期原來他是要出國的!”
他一邊說我心裡一邊感嘆加嘀咕:
“可是……為什麼連出國都不想去了呢?我們削尖了腦袋想出去讀還去不了呢。”
我關注的重點完全跟他的不是一回事兒,但我也不好問他。
“……呵!女朋友!……什麼?!裝女朋友!”
我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我也就淡定了。
我想著裝他的女朋友我倒是沒問題,不過還得見他爸媽、還得騙大人……這個有點兒嚴重吧?
我隱約有一些些的擔心,不過這時我還顧不上細想,我的心主要被一種難過的情緒佔據著——
我不想“裝”他的女朋友!
我只想“當”他的女朋友!
可惜他要的只是“裝”。
我心裡酸溜溜但嘴上顯得不很經意的樣子道:
“你跟蘭蘭也不熟嗎怎麼沒找她?”
蘭蘭跟他的關係分明比跟我熟一萬倍,以他們那天的那種默契,駱雨松找她幫忙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都不用像跟我這樣解釋這麼多廢這麼多的話。
“這時候找蘭蘭不合適……”
駱雨松見我面露不解之色,躊躇了一下繼續道:
“她跟汪白扦……還沒處理完。”
我聽出了些他話裡有話,驚奇地立刻睜大了眼睛:
“分手嗎?他們倆是要分手嗎?”
這個訊息可有點兒小轟動,比較難以置信。
汪白扦經常來找蘭蘭已經跟我們混得極為熟絡,在我們嘴裡他的稱呼都變身成朗朗上口的“汪小白”了,不過真沒聽說他們倆有什麼異常啊。
“我……”
駱雨松遲疑了一下,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上次後我還沒見過蘭蘭。”
這個回答令人一頭霧水,我覺得他有些所答非所問,還有點兒前言不搭後語,
“上次?”……那天的下午嗎?
“沒見過”?……那意思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分手了?
可為什麼他剛才說……蘭蘭跟汪小白沒處理完呢?
沒處理完什麼事情呢?
我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又不好刨根問底再深問下去。
“你有了女朋友你爸媽就不逼你出國了嗎?”
我換了個我關心的另一個問題繼續問。
“出國肯定是得出的,只不過……我知道他們倆只是要我出國就行,倒不一定非要我本科就出去讀。”
“那我要是通不過他們的鑑定怎麼辦?你不是還得去?”
我想這個問題對他和我都比較重要,別到時候我費了半天勁幫了半天卻幫了個倒忙那還不如不幫。
接下來駱雨松的回答估計是沒過大腦,他很篤定地說:
“應該不會,他們喜歡你這種型別。”
不過就算是他過了大腦大概也想不到我會沒大腦到直白如此:
“那你喜歡我這種型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