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還真就是讓張謙給蒙對了。
就在張謙雙手貼近那面凹凸不平,且有些冰冷堅硬的壁面時,竟然感覺到了有氣流在竄動。
難怪自己剛才一直感覺到這裡有點陰森森涼颼颼的呢,原來是這裡有出氣孔。
要知道,空氣只有在對流的時候,才會清除裡面的濁氣以及讓氣溫下降,而如果只有單獨一個出孔,就是張謙之前掉下來的那個洞口,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現象發生的。
有了這個發現,張謙就開始尋找這塊巖壁最薄弱的地方,畢竟好奇心驅使,他很想知道,能夠引起仙氣這麼強烈反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是張謙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面巖壁後面別有洞天,但他還是很無奈,因為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開鑿的工具。
總不能靠著雙拳把這堵牆給打破吧,就算張謙有仙氣護體,能夠讓他很快就恢復如初,但那一次加一次的疼痛,可不是自己所能忍受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彷彿外面傳來了呼喊聲,難道是張三他們找到自己了?
確實,牛頭村的村民找了整整一晚上都沒發現張謙的下落,就在大家沮喪的時候,就在大家都以為張謙遭遇了不測的時候,突然有位村民想起了之前徐富貴所掉入的那個洞穴。
當時他就是救援人員之一,所以對那時候的記憶還是比較清晰的。
可是同一個地方,張謙當時也在場,而且還是整個救援隊的指揮,他怎麼可能會失足掉到曾被他嚴令禁止靠近的地方呢?
道理上確實是有點講不通,但村民們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死馬當成了活馬醫,來這裡碰碰運氣。
這附近可是日夜都有蛇群在潛伏著的,這些都是張謙交代過的,不過好在隊伍裡有張三跟張四這兄弟倆以及楊秀英。
他們仨算是跟張謙待在一起時間比較久的了,特別是楊秀英,雖說並沒有懷上張謙的骨肉,但自從張謙身體有了變化後,她基本上每次跟愛郎那啥的時候,都是用嘴幫他解決的,以至於張謙的那些個精華,都進了她的肚子。
也正是這樣,她的身上更是有著張謙的氣息,這些氣息讓那些個守衛洞穴的蛇群在判斷上出現了誤差。
要不然的話,估計這些個村民,已經成了這蛇群的早餐了。
反正這堵牆自己現在肯定是無能為力了,而且哥哥的仇還等著自己去報,於是張謙就高聲回應著。
外面聽到了張謙的聲音很是興奮,一邊詢問著張謙的情況,一邊就效仿起他之前營救徐富貴時弄來了麻繩跟床單之類的東西。
張謙被救出來了,大家除了興奮外,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甚至還有個別女同志,都喜極而泣了。
這讓張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激的,感謝了大家對自己的關心後,張謙向大家宣佈,自己已經沒事了,讓大家不用擔心。
沒事了?
別說是村民們了,就連張謙自己都不可能相信,不過人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姑且相信吧。
一場牛頭村村長失蹤的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了,韓謙豐因為擔心張謙,所以昨天就留宿在了張家,一大早聽說張謙找到了,連洗漱都給忽略了,直接就來了張謙的房間。
見到張謙後,韓謙豐面有愧色,在張謙面前承諾,這件事他絕對會一查到底的。
韓謙豐會對張謙立下這個承諾,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覺得自己有愧於張謙。
早在張謙營救李桂芳那次,他就已經囑託過韓謙豐,如果可以的話,就想想辦法,幫自己照顧下哥哥,別讓人在裡面過的太苦了。
看守所裡的黑暗,就算道聽途說,起碼也能知道一些,在外面都分三六九等,何況是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呢?
韓謙豐當時對這件事並沒有多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嘛,於是直接就給看守所所長打了電話,人一聽是老書記親自打來了電話,當下就答應了下來,同時還一級一級的吩咐了下去。
確實,由於韓謙豐的關係,張壯在裡面的日子當時就好過了起來,用勞改犯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人那就是關係戶。
正所謂不看僧面總還得看佛面,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張壯就連自己都還沒鬧清楚呢,就已經成了萬星捧月的存在,這一幕落在了看守所所長的眼裡,就覺得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這幾天韓謙豐一直在苦惱著怎麼把這個噩耗通知給張謙,卻忽略掉了嚴查這件事了。
現在既然張謙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看他那樣子,應該算是從最悲痛的那個環節挺過來了,就準備開始著手對這件事進行偵破了。
當然了,就算他沒有這個承諾,上頭也會對這個案子嚴肅處理一查到底的,畢竟那可是在看守所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出的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所以說,韓謙豐現在這個態度,或多或少,其實還是有一部分是想要在張謙面前表決心的趨勢。
張謙知道這件事也怪不到人韓謙豐,上次去接見自己哥哥的時候,人就已經跟自己說過,自己在裡面過的還可以,既然還可以,那就說明韓謙豐肯定這個招呼是打到了,所以在韓謙豐信誓旦旦的說完這個承諾後,張謙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仇人?
那就用一句老話來概括,血債血償!
單靠人民政府的力量偵破這件案子,先不說是不是得花費很長的時間了,估計到時候人疏通下關係,應該沒被判幾年就能出來了。
這可不是張謙所想看到的。
“對了韓叔,昨天那個魚販子,他還在嗎?”
話題轉移的這麼快,韓謙豐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幾乎是完全下意識的回答道,“啊,在在,人還在。”
張謙點了點頭,從炕上下來,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那這樣吧,麻煩您讓他去魚塘那邊,我現在就安排人把魚撈出來。”
說完,張謙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而房間裡的韓謙豐卻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因為他有一種感覺,覺得這次事之後,張謙好像變了,至於哪裡變了他不知道,但就連他在面對張謙的時候,都有一種無法反駁,只能聽命於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