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到處瞎跑,像北京上海,還有天津蘇州,這些地方他都去過。做過建築,當過保安,也刷過盤子洗過碗,卻沒一個像模像樣的工作。如今他又從廣州跑到深圳,在一家服裝廠裡當學徒。俺覺得待遇也好不哪去!你想一個窮打工的除了吃苦受罪的幹活,還能做啥?俺哥他又沒多大文化,也只能靠給人家出苦力掙兩錢唄!我爸我媽都讓他回來,可他就是不回來。外邊的錢哪有那麼好掙,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呀。那城裡人最瞧不起咱農村人了,我哥跟我說去了那麼多城市,只有深圳這座城市不排外。因為大家都是外地的,沒有什麼歧視。所以我哥覺得深圳特別親切,才去了一個月就把深圳誇成一朵花兒。如今很多城市連廁所都不讓咱們農村人進。這事新聞都專門報導過,說是嫌咱農民工不衛生。哼,你城裡人再幹淨再衛生,屁/眼子裡裝的也他媽是屎。”玉秀激動的臉龐被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