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廣場,雪蓮在路邊又買了兩個冰淇淋,然後相互扯著手兒一同走向不遠處的商業步行街。逛了兩家服裝超市後,雪蓮發現在不遠處的一個街心拐角處有個賣西瓜的地攤兒,於是像個小貓似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兒道:“哥,走,咱去那邊買個西瓜吧!正好我有點渴了。”
雪蓮瞟了志成一眼,發現他正盯著自己豐盈的前胸發痴。於是微怒的嗔怪道:“哥——你想啥呢?”她用光潤滑脂的肉臂不客氣的衝他搗了一下,結果差點兒沒把志成手中的冰淇淋搗掉。
“啊?啥?”志成傻乎乎的憨笑著抓了抓頭皮道:“我……我走神了。”
“哼,少裝第二個字母……”她笑著扭了他一下道:“人家問你吃西瓜不?”
“西瓜?哪有西瓜呀?”志成瞅著她迷惑不解的問道。
“哪不是嗎?”雪蓮伸出手臂給他朝路口的西瓜攤指了指。
志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了一個西瓜攤,於是用手輕揉了一下她的臉蛋兒說:“你的眼可真尖,你咋見啥吃啥?你的冰淇淋呢?”
“早吃完了,誰像你呀!吃這麼慢,來,讓我幫你吃一口……”她咯咯的笑著扶住他握冰淇淋的手,然後低頭在上面啃了一嘴,結果沾的鼻尖上也溼乎乎的……
望著她那嬌態可掬的模樣兒,志成笑著伸手幫她揩了揩柔潤的鼻尖兒,那份親暱和疼愛的神情,儼然一個慈祥的父親在精心的呵護自己調皮可愛的小女兒一般。
“你別老摸我。”她推開他的手衝他擠眉弄眼的笑道:“哼,我這性感的小鼻子可不能讓你隨便摸索……”她笑著帶他朝瓜攤走去。
志成很快便將手中被她那張小嘴光顧過的冰淇淋津津有味的吞食掉,當兩人扯著手兒來到瓜攤前,那攤主急忙滿臉堆笑的迎上來打招呼兒。
雪蓮鬆開與志成緊絞在一塊兒的手,嫣然一笑的問:“老伯,您這西瓜多少錢一斤呀?”
“哦,五毛,這瓜都是早晨剛從地裡摘的。”那老農十分熱情的給她指了指。
“那行,老伯,就麻煩您幫我們挑一個吧!”雪蓮緊抿著雙腿嬌俏的蹲下身嬉笑的用手指在西瓜上胡亂的彈了彈,同時一掩嘴道:“這就叫隔皮猜瓜。哎呀!這瓜一個個的咋都這麼老大呢。”
她又衝那老漢補充了一句:“老伯,我們現吃,不要太大的。你給我們挑個稍微小一點兒的吧!”她無論和誰說話都是笑眯眯的,因此顯的很是親切。
那賣瓜的老農笑著應道:“好哩。”說實話,這瓜農還是第一次聽到對自己說話這麼親切友好的買主兒。又是如此洋氣的一位姑娘,這令他大為感動。一種被人尊敬的感覺油然而升,為此他幫雪蓮精挑細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西瓜問:“姑娘,你看這個行不?我這瓜沒有很小的……”
雪蓮瞄了一眼那中不溜兒的西瓜道:“行,只要不白瓤就行。嘻嘻……”
那瓜農笑著道:“姑娘,你就放心吧!別說白瓤,就是粉瓤,我也不要你一分錢。”
雪蓮笑盈盈的說:“那就麻煩您給我們稱稱吧!老伯。”
“唉,好哩。”那老農將手中的西瓜放入竹籃裡,然後順手拿起秤,說:“姑娘,你過來看看秤吧!我這竹籃是一斤四兩,現在是十斤八兩,九斤四兩瓜,你看這還高高的呢。”他將秤伸到雪蓮跟前道:“姑娘,你看好秤。這個星是五斤,這不,六斤,七斤,八斤……”
“哦,不用看了,老伯。俺信的過您,您算算多少錢吧?”雪蓮柔媚的道。
那瓜農一時不知說啥好了,他很少碰上這麼好說話的買主。既不打價兒也不看秤,最後還僅自己算。這且不說,最難能可貴的是這洋氣十足的姑娘對他這個土裡土氣的老農民根本沒有流露出半點兒歧視。一句一個老伯的叫著。那眼神,那表情,都是那樣的親切近面。
一旁的志成望著這位鄉下樸實的瓜農,不由聯想到了自個的父親。
雪蓮見這瓜農沒應聲兒,還以為他沒算出來呢,於是便將五元錢遞給他。
“嘿嘿,姑娘,散了吧!”這是生意人常用的客套語,意思是別拿錢了。
“那哪行呀!”雪蓮把錢塞給他道:“您這整天風吹日曬的也不容易嘛!”
雪蓮這句曖心窩子的話把個賣瓜老農說的鼻酸眼熱,他一邊找零錢一邊道:“姑娘,四兩我就不給你算了,按九斤,留你四塊五,我再找你五毛,給您,姑娘……”他說著將錢遞給雪蓮。
“老伯,別找了,你看老伯咋這麼實在呢……那我們可沾光了。”雪蓮眯笑著一邊接錢,一邊道:“老伯,麻煩您給俺們殺開吧!我們現在就吃!”
“好勒!來,坐到這邊來吧!我給你們殺開。”他將志成和雪蓮引領到不遠處的另一個太陽傘下,這是專門為現買現吃的顧客撐的太陽傘。下邊有兩張小方桌和五六個坐位兒,雪蓮伸手拿起兩個小馬紮兒,笑嘻嘻的說:“哥,給你,坐下吧!老伯,您也坐!”她倒像個小主人似的。
“唉!好好!”那瓜農笑著接過馬紮兒坐下後,十分專注的打量了一眼這位能說會道而又懂禮貌的姑娘,剛才他一直都沒敢正眼看她,生怕引起這位洋氣姑娘的反感。如今沒有想到她竟長的這麼嫵媚俊俏。
雪蓮見憨厚的瓜農在打量自個,衝其羞赧一笑,叉開一個小馬紮兒放到自個屁股下。
由於雪蓮穿著超短裙兒,所以便知趣的在兩人中間打橫的坐下,那坐姿嬌俏而文雅,兩條光潤水滑的美腿本能的緊抿在一塊兒,並用左手有意無意的輕按住雙腿間形成的裙縫兒。同時抬起右手撩了一下腮畔的秀髮,優雅的舉止表現的十分淑女,可嘴巴卻抿不上,與這瓜農很隨和的便攀談起來……
那瓜農從桌下取出刀先削下來一塊瓜“屁股”,沒成想剛一入刀,那西瓜就自動炸開了。看來真是熟透了,瓜農捏著削下來的瓜屁股將手中的刀反正的擦了好幾遍,在拭刀的過程中顯的很細心。生怕這位洋氣的姑娘嫌棄他的刀埋汰。
令這瓜農不解的是身邊這位衣著洋氣舉止講究的女孩兒說起農村事來卻頭頭是道。甚至於有些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這倒讓瓜農十分驚訝,以至於這瓜農一時都弄不清,她究竟是城裡人還是鄉下人。別看雪蓮全身上下一副城裡人的派頭,說起農村事來卻是如數家珍。
她透過和這瓜農的攀談,才知道他家在四十里外的劉家莊,每天趕早摘了瓜,然後開著農用三輪車到市區來擺攤兒,只可惜經常受到城管的欺負,動不動就把他的瓜砸碎幾個。
這瓜農按照通常的切法將瓜一分為二的切成了十六塊兒,然後放下刀笑著說:“好了,閨女,你們慢慢的吃吧!”說完便站起身兒欲離開。
雪蓮急忙從桌上捧起一塊瓜道:“老伯,來,給您一塊瓜解解渴吧!”
那瓜農感動不已的急忙擺手兒,說什麼也不接,可雪蓮還是將瓜塞到他手裡,面對這熱情似火的女孩兒反而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卻之不恭,受之有愧,於是難為情的笑著道:“哎呀!你看這,我一個賣瓜的哪能吃你們買瓜的瓜呀!這這這……”老農望著手中的西瓜一副不合情理的樣子。
“老伯,看您說的,這有啥呀!趕上了嗎!”她熱情起來都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個陷阱,當今社會人與人之間基本都是冷冰冰的,如果碰到素不相識的人對你很熱情,那便極有可能是個“陷阱”。
“哎呀!你這娃娃可真會說話兒。”老漢和藹的瞅了雪蓮一眼,也不再推辭,潮溼的雙眼被雪蓮逗的眯成了一條縫兒,然後輕嘆了一口氣感慨的說:“哎,你可真是個天下難找的好娃娃。好,你們慢慢的吃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老漢握著雪蓮給他的一塊西瓜知趣的走出太陽傘,來到沿街的地攤前,免的影響到人家說話兒,同時看能不能再攬一份生意。
“哥,別愣著了。快吃吧!”雪蓮說著自個先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驚歎的道:“呀!這瓜咋這麼甜呢。”她像個小花貓似的,俯下頭去雙手捧著西瓜不分瓣的啃起來,“唏溜溜唏溜溜”吃的兩個腮幫子也水汪汪的。其中右腮上還沾了一小塊瓜瓤兒,嘴角處則沾了一顆黑瑩瑩的西瓜子兒。
雪蓮嬌羞的斜了他一眼,將溼漉漉的手在他臉上親暱的使勁抹了一下,然後嗤笑的抬起手臂蹭了一下溼漉漉的腮幫兒。手脖上輕盈精美的金屬鏈兒隨著她的笑聲悠悠的顫動,襯托的那玉潤的纖手和白膩的手脖兒更加嬌媚,她伸手又拿起一塊埋下頭去“嗚呀嗚呀”的啃食起來,這次的吃法卻像個機敏的小耗子,眼珠兒衝志成一瞟一瞟的。
等雪蓮將第二塊瓜皮放到桌上,志成的第一塊還未啃完。她笑眯眯的道:“笨蛋,連吃東西都不趕趟兒。”
志成伸手拍了拍她溼溜溜的香腮道:“小妹,你吃東西的樣子咋就這麼好笑呢。哥真想在你臉上親一口。”他幫她把嘴角的一塊紅瓜瓤抹去。
“你瞎摸啥呀!帶電……咯咯……”雪蓮照他身上揮了一小皮捶,拿起一塊瓜道:“這瓜這麼甜,你咋跟吃黃連似的,快點吃呀!請張開你的血盆大口。”她說笑之間便又將手中的西瓜啃的“山窮水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