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也搞不懂葉媚這是怎麼了,女人心海底針,就算他千年閱歷都摸之不透,摸了摸後腦勺,想起上次沒有送葉媚到停車場,這次如果再不送就太說不過去了,堂堂宇宙仙尊卻不知禮儀,說出去要笑死人。
至於漢南龍頭這個位置,秦牧根本就懶得當,秦牧因為嫌人多麻煩,連上門求醫都給拒絕了,直接讓人用寶物或者靈藥跟自己交換聚氣散。這個位置看似肥的流油,對秦牧而言就是一雞肋。
對於這些人而言,漢南龍頭是一個值得拼死拼活爭奪的位置,但對於秦牧而言,實在不值一提,還很費精力。
秦牧揮了揮手,道:“你們找別的人執掌漢南吧,我沒那工夫,我要撤了。”
說著向沐風凌空點了兩下,在幾處穴道上渡進去真氣,說道:“走吧。”
沐風的傷口本有半厘米之深,後來因冰晶撐大,又深了一分,但經秦牧幾下凌空虛點,不但血立即止住,而且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生長。
沐風雖然不明白秦牧為什麼放著大龍頭的位置不坐,但心想秦宗師天神一樣的人物,看不起這種位置也正常。見自己傷勢已經癒合,立即跑到秦牧身後。
走了一會兒,沐風向金麟打了個招呼:“老金,走了,有空我們再過招。”
金麟人頗講義氣,很合沐風胃口,所以臨走前跟金麟打聲招呼,雖然時間倉促留不下聯絡方式,不過這一戰後兩人都會揚名漢南,互相找到易如反掌。
見金麟目瞪口呆,心裡一笑,跟著秦牧走了。
金麟表面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心裡卻在大喊:“等等我啊,我也想拜秦宗師當老大啊!”想了想,感覺好像不太可能,沐風這小子八成是一早遇見抱上了大腿,自己後來難以居上,哎,要不抱沐風的腿也行啊,要是他在秦宗師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把那刀意傳授給自己,自己不就發達了?
薛東嶽和葉青已然愣住了。
薛東嶽雖然輸給秦牧,但自認只是武力上輸了,心想葉媚大概會替代自己位置,猶如當年的葉大龍頭和薛軍師。誰知道膽識俱備的葉媚掌扇了葉定遠一耳光後,居然就這麼離開了。
而秦牧更是很隨意的放棄了眾人恭請的漢南龍頭之位。
薛東嶽忽然大笑不已。
可笑自己為了保住這麼一個位置,費盡心思,以為能讓周顛幫自己查出大哥被殺的真相,險些為周顛做了嫁衣裳。有的時候登高遠望,自信漢南已在己手,壯烈滿懷。
可自己洋洋自得的位置,在人家眼中不過雞肋而已,不能說完全沒用,但也不值得去吃。
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真正的大胸懷,所想所見早已不侷限小小的一個省,不知道秦牧所放眼的,究竟是整個華夏,還是整個世界。
葉青望著秦牧離去的背影,目光閃動,想起自己曾立下過的一個誓言。
刀老四霍龍鐵頭等人都愣住了,他們想法和薛東嶽一樣,面上皆有愧色。
他們以為秦牧斬殺周顛,不排除有收攏漢南為己用的心思,豈知人家根本看不上這個位置。
自己等人的眼界,實在太淺了。
呂志興見了秦牧凌空虛點救治沐風的一手醫術,心裡更是火熱火熱的,對他這種人來說,武力並不是特別重要,畢竟是正經生意人,但是保命就很重要了。之前靈藥拍賣會治好自己和另一個老闆已經讓呂志興心服口服,這次見秦牧的醫術可能還在自己想象之上,心想這回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抱秦牧大腿的機會了。
呂志興脫口而出:“想不當老大就不當了嗎?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此言一出,金麟、白鬚老者、銅手男子和清秀女子等習武之人立即反應過來,金麟猛一拍手,大叫道:“妙啊。”
尤其是清秀女子,家傳衰落,至今只剩下一名快要老死的宗師,久久難以突破,才放小輩們出去歷練,覓得機緣。
要是能請秦牧這等武功醫術雙絕,法武雙修的大才回家族裡見一見,那該多好啊。
為此拜個大哥有什麼的。
若說不讓秦牧當龍頭,那眾人沒一個人敢出聲說這話,但若說把秦牧騙上龍頭之位,那屬於對秦宗師的承認和尊重,每年白花花的真金白銀上供著,面對漢南父老鄉親們,你總不能伸手打笑臉人吧。
到時候老大教小弟幾招功夫,那還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反正就打定主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死皮賴臉跟你秦牧混了,不信你好意思一直拒絕教兩招。
刀老四霍龍鐵頭等人跟著想明白了。
漢南龍頭這個位置沒人坐的話,一直都會有人爭,甚至外省人也會參與進來,有秦牧坐鎮,不但本省人不再爭那麼厲害了,外省人也不敢打進來。而且秦牧這一看就比薛東嶽那老奸巨猾的強太多了,處事有君子之風,捧他當老大,自己在漢南的日子只會更好過。
這麼一想,何止是要秦牧當老大,那簡直是不當不行,不當誰來服眾?薛東嶽這麼大的地盤分散了,漢南還不是一陣腥風血雨啊。
頂上幾位大佬都這麼想,底下的各方勢力更是想著如果能夠討得秦牧歡心,自己的勢力必定超越眾人一躍而上,如同那葉媚現在雖然走了,但隱隱已成漢南第二人,誰也不敢再說對她造次。
所有人都盯著雷雄,連王總都一副狼看到羊的表情。
雷雄一臉瘮得慌,說道:“老王,你想幹什麼?”
“雷總,走,上次真是我對不住你,這次一定請你喝賠罪酒,是老哥哥我不對。”王總先發制人,後面江州市的十幾人都跟著湧過來。
呂志興見王總諂媚的樣子,表面冷哼了一聲,心裡卻暗道自己怎麼跟這雷雄拉點關係。
已經走得很遠的秦牧和沐風正在停車場附近,一邊等轎車內葉媚的“一個人靜一靜”,一邊思索該徹底清算周家了。
沉思之中,全沒聽到擂臺戰上沸沸揚揚商量如何把秦牧騙上龍頭之位的討論聲。
遠方,漢南群山中一座最高的山峰上,一名相貌硬朗的中年軍人戴望眼鏡,正向漢南擂臺那裡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