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在宮外等候多時,見到辰王殿下從宮內走出,立刻牽馬走過來。
“爺。”
他看看司辰的臉色,便意識到結果如何,知趣的沒有多嘴。
司辰接過韁繩,利落的跨上馬背。
葉北遂即也跨上馬。
主僕二人走了一會兒後,葉北突然意識到司辰所走的方向並非是辰王府,不由問道:“爺,我們現在去哪?”
“太師府。”
司天監太師府門庭緊閉,兩頭雕工精良的石獅子坐在漆紅大門兩側,莊嚴肅穆。
葉北躍下馬,上前拍了幾下門環。
很快,老管家從裡面將門開啟,見是辰王殿下來此,趕忙進去通稟。
不料,卻在進入書房後驀然驚叫起來!
“太師……太師!”
司辰對葉北使了個眼色,葉北立刻跑進去看,待出來後表情凝重的看著司辰。
“爺,宇文太師……死了。”
司辰俊眉驀然擰成一團,疾步走進書房,一眼便見到趴在書案上的宇文烈。
在他身下的書案上有著一汪還未凝固的血,血夜成噴濺狀,就連書案下方的竹蓆上也濺了不少血。
還有少量的血從宇文烈屍體的口中向外湧著。
葉北上前,對屍體初步檢查了一遍。
“爺,身上無傷,這些血是從口中噴濺出來的。”
司辰觀察了血跡的形狀,並未發現宇文烈吐血時身前有任何遮擋物的痕跡。
葉北遂即問管家:“宇文太師平時有咳血的病嗎?”
老管家定了定心神,說:“沒有,太師硬朗的很。”
這時,司辰說道:“這裡噴濺的血量極多,並非咳血能形成。”
聞言,葉北認同的點點頭,爾後狐疑的說:“可是,宇文太師身上沒有任何傷,血又是從口中吐出。”
司辰遂即吩咐道:“看下口中有何異樣。”
“是!”
葉北領命,彎下身來,兩隻捏起宇文烈屍體的腮幫。
卻因著口中還有未完全流出的血漿,無法看清楚。
須臾,吩咐管家找來幾塊布。
口中的血漿被布吸出後,他才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口腔內膜多出破損,就連牙齒也活動了幾顆,除此之外,喉嚨的破損最為嚴重。
葉北看著這傷一時間犯了難。
往他見過死傷無數,如此奇怪的傷,卻是又一次見到,不由擰緊了眉頭。
司辰見狀,問道:“有何發現?”
“這……太奇怪了,屬下從沒見過這樣的傷,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至於流出那麼多的血吧?”
聞言,司辰親自上前檢視宇文烈口中的傷勢,須臾說道:“是被異物從口中貫穿內臟所致。”
“什麼!”
葉北大驚失色。
同時驚詫的還是老管家,因著年紀大了,腳下一個不穩向後趔趄了兩步。
好在葉北反應快,將其攙扶站好。
很快,葉北看了看那些噴濺的血液,又忍不住說:“可是,看血液的噴濺形狀,不像是有人站在前面行兇,兇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若兇手無形呢?”司辰反問。
葉北驀地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