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媽媽，起來說話吧！”
待到周圍沒了他人在場，容雲嵐淡淡地掃了賴媽媽一眼。
作為老夫人宋氏身邊的親信人物，她知道的秘密很多。而現在，能讓賴媽媽這般來找她求助，必然是牽扯到了極大的事件之中。
那麼，能是什麼事情呢？
容雲嵐這會兒也是很好奇。
“大小姐，老奴沒臉站起來！”
賴媽媽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地上。
而她這般一說，容雲嵐頓時變了臉色，眼睛微微眯起，死死地盯著賴媽媽，沉聲道：“是關於我孃的，對嗎？”
“回大小姐，是，是的！”
賴媽媽垂下頭，不敢跟容雲嵐有絲毫的目光接觸。
容雲嵐忽然冷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老奴若有半句虛言，願天打雷劈，死後永墮十八層地獄！”
“誓言，是最無用的言辭，若僅僅是如此，賴媽媽可以走了！”
從很久之前，容雲嵐就不再相信所謂的誓言。
不管是何等的毒誓，發誓的人想要違背誓言，總會有千萬種的藉口。
“老奴有人證！”
賴媽媽再度開口，“先國公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清月，清月還活著。當年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
“人在哪裡？”
聽到賴媽媽說起自己母親身邊的大丫頭清月，容雲嵐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人在城外，老奴的田莊上。”
賴媽媽急忙開口。
如今的她，只能指靠容雲嵐。
宋氏當年做的事情，害了不少的人命。如今，她要清理當年的知情人，到最後，作為老夫人身邊的親信，賴媽媽是必然會被除掉的一個。
若是以前，賴媽媽可以心甘情願地為了宋氏去死。但現在，她有了牽掛，有了不想死的理由。
她，已經變了！
“賴媽媽，當年，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
“國公爺犯了大錯，被人抓了把柄。唯有當時都察院的御史盧大人能救國公爺，而條件就是讓國公爺娶了盧氏為平妻。”
“然而，先國公夫人不願意，怒而觸壁。”
“就這樣？”
容雲嵐冷冷地望著賴媽媽，若是她娘真的只是觸壁，那麼，當年的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可事實上，在她娘去後，她娘院子裡的人，她孃的陪嫁人，全都不見了。
如此縝密的處置，怎麼可能只是為了遮掩這等事情？
這其中，定然還有別的事情！
“先國公夫人觸壁，只是暈厥。是老夫人安排了人，具體是誰，老奴並不知曉，是那人捂死了先國公夫人！”
謀殺！
她的孃親，居然是死於謀殺。
而幕後真兇，竟是她的祖母！
“我父親，可知情？”
容雲嵐的表情有些猙獰。
“國公爺當時並不知情！在先國公夫人觸壁暈厥後，國公爺就避了出去，等國公爺再回來，先國公夫人就已經不在了！”
“後來，老奴覺得，國公爺應該是知道了真相。所以這些年，才會跟老夫人的關係很是疏遠！”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是，是老夫人驚夢，老奴聽到的！”
賴媽媽徹底跪伏在地，小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