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大丫頭能護得住你？”
宋氏目光清冷地瞅著賴媽媽，“你的賣身契，可是還在我的手上捏著呢！不單單是你，你的兄長，你那嗣子，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在我的手上。”
“我信你，你是我的心腹，我不信你，你就是個物件兒！”
宋氏一番話，讓賴媽媽瞬間墜入黑暗的地獄。
她是瞭解宋氏的，宋氏若是發起狠來，他們一家子真的就全完了！
“現在回頭，我還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宋氏見賴媽媽被她嚇住，這才緩和了臉色。
可惜，賴媽媽卻緩緩向後退了兩步，道：“小姐，奴婢不可能回頭的。”
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怎麼可能回頭？
做人最忌諱的就是兩面三刀。
一次背叛，百次不忠。
賴媽媽心裡其實十分清楚的，她不可能回頭。她回頭，宋氏未必真的會原諒她，但她卻是將容雲嵐給得罪得死死的。
容國公府，未來可是世子爺的。
世子爺如今對大小姐的看重，超過了一切。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不要怪我無情。這麼多年的情分，你我主僕走到這一步，不是我不仁，而是你不義！”
宋氏的聲音冰冷。
啪！啪！啪！
掌聲響起來，容雲嵐輕輕拍著巴掌，從小佛堂外走了進來。
“老夫人真的是長了一張利嘴，這是非黑白，都在您的嘴上啊！”
容雲嵐走進小佛堂，目光冰冷地望著宋氏。
“放肆！”
宋氏聽了容雲嵐的話，當即一聲喝斥，“你就是這樣跟祖母說話的嗎？”
“祖母？你配嗎？”
容雲嵐鄙夷地望向宋氏，“從你害死我孃的那一刻，你覺得，你還配做我的祖母嗎？”
“混賬，是誰造謠？”
“賴媽媽，是不是你？”
宋氏聞聽容雲嵐的話，當即瞪向賴媽媽，“虧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在背後汙衊我，你的良心呢？”
“老夫人，你就別裝了！”
賴媽媽退到容雲嵐的身後，“當年，您害了先國公夫人，便夜不能寐。偶爾睡著，便會很快驚醒。”
“那段時間，您茶飯不思，消瘦的厲害。”
“一次夜裡，您又驚夢了。然後，您說出了真相。”
賴媽媽既然做了選擇，見容雲嵐跟宋氏直接將一切揭開，她只能站在容雲嵐的這一邊，力證宋氏當年的所為。
“你待如何？”
被賴媽媽揭穿真相，宋氏也就不再狡辯。
她目光冷靜地望著容雲嵐，“是要為母報仇麼？那就來啊，殺了我這個老婆子！”
容雲嵐淡淡一笑，道：“死亡是解脫！”
“老夫人犯下如此惡行，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毀了那麼多人的一生，您覺得一死能贖罪麼？”
容雲嵐淡淡笑著。
宋氏犯下的罪過，一死實在是太便宜了她。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她豈能讓宋氏用一死來贖罪？
“我的罪過，百死莫贖。”
“但我就一條命，只能死一次。所以，你待如何？”
宋氏冷冷地望著容雲嵐，這一刻，她們之間不是祖孫，而是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