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狂獸化的軍隊是不可能建立起來的。不說那少得可憐的啟用機率，單是讓他們狂獸化之後聽從指揮，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去培養，那比馴獸不知道難多少。”
“你怎麼讓蔡駿融合這種異能？難道你破解了趙同塵和科爾的能力？”衛靈東對此頗為意動。
“你做夢呢！除非我恢復到完整狀態還差不多。”零號將他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拉回現實，“每個人的基因片段中都保留著原始祖先的基因，不過是正常狀態下已經不能表達出來而已，它們被地球生物學界稱為廢棄基因，也有叫垃圾基因的。在智腦被髮明出來以前，他們眼裡95%以上的基因都是垃圾基因，後來智腦出現，利用崑崙一號這種超級計算智腦的超強運算力，才勉強破解了20%的DNA秘密。不過，也僅止於此了。後面每突破1%，都要以數年甚至上十年計。除非他們的人工智慧技術再取得突破，獲得新的演算法。”
“說重點。”衛靈東此時顯然沒時間也沒耐心聽它瞎扯。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我們超人工智慧特有的能力，幫這小子剪輯DNA的片段，讓他二次覺醒異能，融合狂獸化的能力。”
“異能者還能二次覺醒？”
“當然！不然你以為科爾是怎麼融合的？他的每一次擬態融合，都是一次偽覺醒。還有你那小女朋友的複合型異能，嚴格算起來，也是二次覺醒。只不過她那個比較高階一點，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看起來就像是同時覺醒了好幾種異能。她的體質比較特殊，暫時連我都看不太明白。”
衛靈東對它的自負已經快習以為常了，他倒是聽出零號話裡對秦臻也嘗試探測過。
“她比較高階一點是什麼意思？”
“異能每一次覺醒，都會帶來身體素質的增強，這個你總知道吧？”
“嗯。”
“這種增強是全方位的，包括肉體和精神，異能者之間因為異能屬性的不同，雖然對比起來某一方面的增強幅度可能天差地別，但相較於普通人來說，這種增強是非常巨大的，就像哪怕再差的異能者，從三層樓的高度跳下去，也不可能出什麼問題，甚至會安然無恙，就像普通人跳下一兩米的高度。所以，這種覺醒帶來的增強，會有一定機率刺激人體再次覺醒，潛力等級越高的人，再次覺醒機率也越高。”
衛靈東想起自己那未知的潛力等級，打住了追問一下的念頭。
“根據你的測定，秦臻她是幾種異能複合？”
“四種：短距瞬移，肉體強化，念力控物，熱能轉化。根據我的分析，她是先覺醒了肉體強化，然後熱能轉化被激發，再然後是短距瞬移，最後是念力控物。”
“有什麼道理嗎？”
“肉體強化異能本身只是A級進化潛力等級，但它是最可能啟用二次覺醒的異能，所以，作為初始異能是最完美的選擇。你，那個姓蔡的小子，還有你的小女友，初始異能都是肉體強化。激發肉體強化異能時，那段時間極其短暫，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對身體進入如此大的改造，消耗的能量可想而知，被啟用的那個代表肉體強化的基因片段，會指導一種特殊蛋白質的合成，一邊合成一邊劇烈消耗，在短短几秒鐘內能產生巨大的能量，根據我的估算，那幾秒內，蛋白質燃燒生成的能量，幾乎相當於現在地球上一個數萬人的小鎮一個星期的用電量。這麼龐大的能量，大部分用於肉體的改造，而剩下的小部分便以發熱的形式損耗掉了。正是這些熱量的耗散，促進了熱能轉化這個異能的激發。熱能轉化這個A級異能雖然比較中庸，但它的親和性非常好，大多數物質要表現出能量作用，其實基本都離不開發熱，所以它第二個被激發了。至於短距瞬移，這個異能比較奇特，進化潛力在B級和SSS級之間波動，至於為什麼，以後再告訴你吧。不同於中距以及長距離瞬移，它算是精神系和空間系雙進化的結果。而念力控物，潛力為A，屬於純精神系異能。瞬移被啟用，強化了精神，所以導致了它被啟用。這麼解釋，你明白了沒？”
零號長篇大論一番後，裝模作樣喘了口氣。
“明白了，你很累嗎？”
“是啊是啊！”它話語中透著期待。
“那快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等抽好血回到天組基地，我會叫你的。”
“靠！你個鐵公雞！”零號一絲好處也沒撈到，狠狠咒罵了一句，沉寂下去。
衛靈東重新返回病房，朝門口的小護士招招手。
“有。。。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小護士一直盯著地上被死死按住的女子，小身板戰戰兢兢，話都說不利索。
“幫我給她抽管血，要一大管。”
“啊？哦！好的！”
小護士一路小跑出去，很快拿著個500毫升的獻血袋回來。
“這個夠嗎？”
“夠了夠了，謝謝你啊。”
衛靈東差點嚇一跳，何止夠了，簡直超標太多。不過，本著多多益善的原則，他自然不會拒絕。
小護士見抽血物件被蔡駿死死按住，半天沒動，她便鼓足勇氣一針紮在那條黑毛覆蓋的手臂，誰知針尖如同紮在水泥牆上，根本刺不進去，那青灰色的面板只是稍微凹陷了一點！
“這。。。這怎麼辦啊，我捅不進去！”小護士快哭了。
“沒事，我幫你。”
衛靈東暗自汗顏，忘了這茬兒了。他從兜裡掏出空間穩定器殘片，靈能運轉，銳角那頭在女子手臂處一刺，輕輕鬆鬆扎出一個口子。小護士倒也機靈，不用衛靈東吩咐，眼疾手快地再次一針，正紮在創口處，她這才鬆口氣，總算是抽到了血。
“組長，你抽她血幹嘛？好惡心啊！”
蔡駿將女子雙手反剪按著，一條腿將她粗壯的下肢壓住，顯得十分輕鬆。不過雙手上傳來的那種豬鬃一般的硬毛觸感，還是讓他心裡一陣陣膈應。
“還不是為了你。等你回去就知道了。”
“啊？為了我？！”蔡駿的小臉瞬間就白了，“組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想變成這樣啊！求你了！”
“不會變成這樣的，放心吧！”衛靈東趕緊解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真的嗎？”蔡駿從來不懷疑衛靈東的話，不過這次情況有點例外，他非常地不放心。
秦臻不知啥時候到了小護士身後站定，指著蔡駿鼻子氣道：“哼！蔡駿哥你竟然不相信組長！我不理你了！”
“沒！我沒有不信！我只是。。。”可憐他智網玩得溜到飛起，可嘴皮子卻實在是不怎麼樣。
有不少外人在場，衛靈東也不願意多聊什麼，見小護士抽完了血，便又從衣兜裡掏出一瓶藍色的注射藥劑交給她：“麻煩你幫她注射一下。”
小護士自然知道，醫院裡現在的一切都要聽這個年輕人指揮。她接過藥劑，瞅了一眼牆上被撞成一堆廢鐵的注射機器人，低頭從護士服的衣袋裡取出備用的一次性注射器。
女子顯示出強大的自愈能力，傷口已經開始緩慢癒合，不過扎針的空間還很充足。小護士用注射器抽出藥水，再次將針頭扎進了傷口處。
“啊！”女子痛呼一聲，隨著阻斷劑生效，她狂獸化的身軀開始緩緩恢復正常。秦臻從地上拿起一床床單，將她身體裸露的部分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