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咱倆的關係！”零號鄙夷道，“到時候被人揍得屁滾尿流了，怕是不用我說，你自己會去搶！”
衛靈東忽視它的聒噪，朝呂風揚道：“謝謝呂總，真是好東西。現在非常時期，我就不和你客氣啦。”
“你再看看這個。”呂風揚拿起那件無袖內襯，材質與儲能增幅手套相同，都是採用的超塑性合金，外形看著有點像緊身的健身速乾衣。
“我們把它叫可變式防護服，同樣的原理，你血紋繫結之後，啟用護體力場的防禦強度會增加約20%，而且，這種材料雖然柔軟，但是耐熱性極佳，熔點高達兩千三百多度，目前發現的控火異能，並不能達到這個溫度水平，唯一有可能在溫度方面對它造成破壞的，暫時只有熱能轉化，而且應該要破壞強度在A級水平以上的才行。”
衛靈東接過內襯，入手如同絲綢一般順滑柔軟，重量極輕，實在難以想象這是一件金屬織物。
“它和手套是同一套控制程式，在領口處有一個暗袋，你可以用手套的觸控面板設定頭盔模式，眼部有兩塊耐高溫的高透明度絕熱玻璃，全身覆蓋模式也一樣。不過，使用全身模式需要脫掉衣服外套，褲子，鞋子。”
“光著？”
聽到這話，蔣雪姐妹的麵皮都是微微一紅，弄得衛靈東有點尷尬。
“可以穿短褲。主要是為了和面板密切接觸，達到能量傳輸的最佳效果。”呂風揚笑著解釋道。
“這如果用全身模式，穿出去就是個銀色的仿生機器人吧？”蔣雪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難得吐槽了一句，。
“在陸地上使用的話，應該是來不及脫衣服，那樣的話，全身模式的防禦強度增幅作用就無效了，主要作用就變成了防高溫，那不如說是一件超級消防服更合適。”
呂風揚這一解釋，蔣雪不知抽什麼風，腦子裡竟然想到衛靈東在戰鬥前手忙腳亂脫衣服的畫面，嫩臉上更尷尬了。
蔣杏跟她心有靈犀，扶了扶自己眼鏡，拿手指撓向這個妹妹的胳肢窩，眼神裡有著一絲促狹，還帶著一絲詢問。後者根本不和她對視，只是躲開了她的手指。
“能抗深海水壓？”衛靈東倒是沒有注意倆女的小動作，他在想打撈永珍靈球的事，零號聽得也是老懷寬慰。
“不可以，但對於你來說，深海水壓其實不是問題，據我們估計，你無裝置潛水的極限深度目前應該在20003000米之間，也就是說，你去沖繩海槽找永珍靈球，帶個深海照明裝置直接跳下去就行了，氧氣不需要擔心，水壓不需要擔心，減壓症也能透過細胞調節，簡直堪稱人肉深潛器。但實際上沒那麼簡單，難就難在深海中的活動，洋流的交匯導致海底暗流湧動，海水鹽分變化則會導致海底斷崖，會讓你瞬間失去浮力而下墜，再加上水中的活動受限極大，你又沒有控水異能，還有未知的海獸變異。這些未知變數湊在一起，你貿然跳下去，很可能變成一塊丟進深海的石頭，再也上不來。”
如果秦臻有跟過來，呂風揚一定不會把危險性說得這麼直白。
“那這個可變式防護服，能增加我的水中活動能力？它並不帶動力。”衛靈東疑惑道。
“有兩種全身覆蓋模式，一種是水中，叫水行模式，一種是陸地，叫陸地模式。在水行模式下，腳掌部位會變成兩個能量噴口，在你注入異能之後，噴口會利用這種能量，將水分子氣化，氣體膨脹產生強大的推力，推動你前進。至於速度，你控制能量輸入量便可以改變。轉向，速度控制，你只要在水裡真正嘗試幾次就能掌握，對於你來說應該非常簡單。至於陸地模式，就是一件緊身衣，嗯。。。有點像一件金屬色的蜘蛛俠服裝。”呂風揚想了想，敲擊桌面，智慧助手直接調出了搜尋到的蜘蛛俠立體圖。
“由於沒有志願者，我們只是透過了超腦的數萬次模擬測試。所以，具體效能如何，需要你親自嘗試。”
聽到這話，零號樂得哈哈尖笑，“衛小子，你他媽就是一隻小白鼠，不不不，大白鼠！一百多斤的大白鼠！”
衛靈東對它也挺客氣，直接說了個“滾”字，便不再理會。
“行，我知道了。”衛靈東點點頭，將儲能增幅手套和變形式防護服放回金屬盒內，“另外，呂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你說吧。”
“上個月談關於問道院加入女媧計劃問題的時候，唐老說你和趙傳薪有矛盾，我感覺這個矛盾應該不小吧？能說說嗎？”衛靈東直截了當問道。
呂風揚眉毛微皺了一下，“是為了查常棟的事嗎？”
“是！”
“你懷疑是他搞鬼？”呂風揚還沒得到關於常棟死前的資訊。
“不是懷疑，我現在可以肯定是他搞鬼，而且事情比你能想象到的更加嚴重。”
呂風揚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如果真是他，那他動機在哪裡？殺人滅口？你們上頭雖然在查常棟的違法犯罪證據，可他們是透過女媧計劃產生的交集啊，我跟常棟認識的時間遠在女媧計劃立項之前，所以這一點我很清楚。如果常棟是在女媧計劃上搞鬼，那天科院內部審查組早就該發現了。”
“不是常棟搞什麼鬼，而是趙傳薪自己要利用女媧計劃。”衛靈東讓蔣雪從腕帶調出一份報告，“這是王芬前幾天發給我的機密報告。”
在呂風揚瀏覽報告的時候，他接著解釋道，“王芬擁有治癒異能，這種異能的一個附帶好處，就是在近距離內可以感應到一個人的健康狀況，在上個月，常棟曾經派她和邵壯去了一趟趙傳薪的別墅，送一份機密檔案。她說當時邵壯感覺檔案袋裡面像是兩支圓珠筆。而事後她聯想起來，覺得那更像是兩支試管。因為她想到了趙傳薪的病，她感覺到，那是一種很麻煩的慢性病，雖不致命，但特別痛苦，她說，在她的感知裡，不但是肉體上的病痛，趙傳薪整個人的精神也被折磨得很嚴重，就像是一根壓縮到了極限的彈簧。”
“試管？你是說。。。趙傳薪在和常棟私下接觸，進行女媧計劃以外的研究？”
“是的，王芬的治癒異能只能治療肉體損傷，中毒，病毒性疾病等等這些，並不能治療基因層面導致的病變。所以，他應該是等不及女媧計劃的進展了，想透過對王芬等人的血液樣本研究，取得突破來治癒他的病痛。”
“以繆思科技的背景和地位，即使趙傳薪假借女媧計劃的名目私底下做這些研究，也不算什麼大罪啊。畢竟不是通敵賣國，他搞出研究成果，對天朝也有好處。”
呂風揚還是沒想明白他為什麼要害常棟。扭頭卻發現衛靈東在看著自己，眼神頗有些古怪。
“呂總，你看看這個。”說話間，蔣雪調出衛靈東之前去紅牆內作報告時，關於常棟事件的分析結果。
“四異能！”呂風揚看到第一行關於趙傳薪的這個異能評級，驚呼失聲，嚇得連平光眼鏡都摘了——自從啟用異能，他便已經恢復正常視力！他還以為自己近視又回來了，特意湊近光幕再次仔細檢視。
“我有辦法檢視他的真實異能屬性，但沒辦法拿出證據，所以，這件事首長那邊現在也不太好處理。”
呂風揚狠狠把眼鏡一拋，仍在桌面上，寒聲道，“想不到他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