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螟蛉來找過我之後,我想了很多,如今的我雖然在杭州算是有產業,但終歸沒有自己的組織,有時候我如果要做什麼事情,還得麻煩道盟和其他的組織,這對我來說十分麻煩,畢竟請別人來幫忙,就相當於是欠別人的人情了,在學生時代我的,除非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平時絕對不會跟別人請求幫助。
也許是因為家庭的緣故吧,我父母是自力更生的人,在他們的那個年代裡,他們也不會輕易找人開口,家庭的基因就如此印在了我的骨子裡。
我現在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創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組織,我並不用像是道盟那樣廣泛,我只要有最核心的幾個人就可以了,這是漁網效應,我最核心的人的下面,還有他們的心腹,如此層層疊疊,這個關係網就顯得非常之大了。
不過我應該去哪裡找這些人呢?我將這個想法高手了老關,老關沉默半響之後,忽然說道:“其實這個想法我也有,本來我是一個閒雲野鶴的人,若不是遇到老馮你,我恐怕會在泰國的那個無名小鎮呆上一輩子,其實我骨子裡還是挺渴望成為一個僱傭兵的,不如我們就兵分兩路吧,老馮。”
我說道:“兵分兩路,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去東南亞那邊闖天下,創立一個僱傭兵組織,畢竟這麼一來,你在大陸有什麼困難,我也可以及時來幫助,並且帶一大波人過來,你說怎麼樣,而你在杭州這邊招兵買馬,畢竟今後的路子還長著呢,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老關罕見的正在講正經話。
我也聽在心裡:“也好,就等我結婚之後,我們的計劃就開始實施?”
老關拍案而起:“一言為定!”
“好兄弟。”我笑道,老關也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我們所在的包廂門也開了,從包廂外面走進來拳西煞,這傢伙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撇了撇嘴:“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其實不是我說你,老馮,你這個想法早就應該有了,到時候我就會來幫助你,咱兄弟一句話,有什麼事情不能辦完的。”
我打了個哈哈,我說道:“最近你在趙惜雯的手下做事,不是也挺不錯的麼,而且我想到你已經有了家室,老婆還懷孕了,你若是跟著我鬼混真的有什麼危險,誰也不好說。”
“怕啥?!”拳西煞坐在了老關的旁邊,點燃了一根香菸說道:“年輕的時候不好好闖蕩一番自己的事業,那等老了的時候,在想創事業就遲了!那老馮你又是什麼想法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道:“不如這樣,我們三兄弟兵分三路,老關去東南亞闖天下,我在杭州召集組織的成員,而拳頭你則在道盟好好廝混,你說怎麼樣?”
“也好。”拳西煞說道,“現在在道盟裡頭,除了趙惜雯和雲驚鴻之外,就是我最有話語權了,起初的時候,人們都因為我是妖盟的人,都不相信我,可是後來我給趙惜雯辦成了幾件大事,如今三大護衛之一,我也是名符其實的。”
老關笑道:“其實吧,老關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說一下,不知兩位兄弟感覺怎麼樣。”
“你啥時候學會憋屁了,這個屁憋在肚子裡滾來滾去,你就覺得舒服麼?”拳西煞取笑道。
“滾,我是說正事呢。”關山河說道,“我這輩子,沒什麼親人,但對我來說最親的,就是你們兩個的,我是說,我們到時候在分開之前,不如結拜兄弟,你們感覺怎麼樣?”
我拍案而起,當即說道:“好想法,我也早有此意,只顧及兩位不答應!”
“媽的,老子早就想說了,有什麼情義比換名的交情跟家身後的,只可惜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老關,這句話絕對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說的最中聽的一次了!”拳西煞眉飛色舞道。
我哈哈一笑:“現在就結拜?!”
“當然!”
“必須的!”
我當即朝著包間外的老樹說道:“老樹,把門口的關二爺神像請過來!”
老樹說了句好咧,隨即我們就將飯桌上的一切都推到了一邊,當著關二哥的面兒,上了一個香爐,每人一根香,當即就朝著關二哥拜了又拜,我們異口同聲的說道:“皇天在上,今日我馮浩然(我關山河、我拳西煞)為異姓兄弟,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誅!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誅之!”
說著,我們三人再次朝著神像跪拜三個響頭,立刻就站了起來,我握著老關的手說道:“大哥!”
老關回復我:“三弟!”
拳西煞握著老關的手:“大哥!”
“咱就不用客氣了,別用劉關張的那一套,大哥二弟三弟,咱還是以性命相稱,你們說如何?!”老關豪放的說道。
我哈哈一笑:“沒問題!”
“哈哈,成,這提議好!”
當天我們吃喝一頓,吃的那叫一個爽快,喝的也酩酊大醉,而我最不勝酒力,兩杯白酒下肚,就像是一隻癩蛤蟆一樣,趴伏在地上昏睡過去了……
時光如梭,轉眼就到了我的婚禮當天,這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果然就像是黃曆上所說的,黃道吉日。
我在家中心情忐忑,此時我的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同時也梳了一個大背頭,頭髮油光發亮,胸口還彆著一朵大紅玫瑰花。
此時雪媚娘就在我旁邊,她一臉的喜悅,穿著一身大紅禮服,顯得十分優雅,而禮服是趙惜雯親自送給雪媚孃的,說是一針一線都是趙惜雯親自縫紉的,這是給我們的祝福。
因為白小玉是信奉天主教的,所以我們的婚禮主場是在杭州大教堂舉行,在賓客席上來了很多人,神運算元老爺子帶著馮家的人都來了,而且我母親的那邊親眷,以及道盟等各路朋友都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這一次朱明也特地和魏局長一起過來,畢竟我以前幫了魏局長很多忙,如今他們也將我當成了朋友,此外還有很多人,只是我一下子也數不過來。
身負站在一個講臺上,這是一位外國神父,但聽說在中國呆了很多年了,尤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說的相當有水平。
神父說道:“於千萬人之中你們遇見,與千萬年之中,在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你們,剛巧遇上……有人說,結婚是人生時間最長的一場交易,因為它將直到你閉上了雙眼才算結束,所以我問新郎馮浩然,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我搶先一步說道:“我太願意了,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願意!”
臺下的眾人都笑了起來,一片其樂融融的模樣。
神父朝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有問向了雪媚娘:“歐雪嵐,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我願意!”雪媚娘說的很響亮,她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而周圍掌聲依舊。
此時神父看著我們,和善的眼神投了過來:“請新郎新娘交換信物。”
現場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而我當即小心翼翼的從懷裡面,拿出了戒指,戴在了雪媚孃的無名指上,雪媚娘也照做了,等我們交換完畢的時候,雪媚娘就抱住了我。
神父在一邊調笑道:“看來我不用讓新郎親吻新娘了,他們自己先親上了,我宣佈,馮浩然先生,歐雪嵐女士正式成為合法夫妻,一種最初相識的感動,一種情感相知的振顫,所有前行中的色彩斑斕,最終化做人生路上永遠的相伴!大家祝福他們!”
我緊緊摟住了雪媚娘,雪媚娘也激動的哭泣了起來,她說道:“我好開心,我從沒有這樣的開心過……”
“傻老婆,現在好多人在看呢!大好的日子,可不要哭泣哦!”
然而卻在此時,教堂的門口忽然多了一個人,我看到了這個人竟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最後坐在了最後一排的位置上,此時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