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井下甬道里將手電光調到最大,齊刷刷的光亮把井底通道照得如同白晝,視覺範圍可達二十米左右,幾人小心翼翼走了五六分鐘,沒看到甬道盡頭,也沒發現有岔道,卻有了其他發現,砌築甬道壁的石磚越來越規整,體積越來越大。**巴特爾嘟囔著說嘴幹,要喝水,大力說想抽菸。秦冕回頭看大家,略帶疑惑問道**“你們難道沒發現什麼嗎?”眾人先是一怔,接著緊張起來,握緊手裡的傢伙四處張望,秦冕看大家緊張的樣子說道:“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看看你們的熊樣,我是說,你們沒發現古井不對勁嗎?”其他幾人面面相覷,高飛問道:“有什麼不對勁?”石頭說道:“哥呀,你就別故弄玄虛了,到底哪兒不對勁,你趕快告訴我們吧,我們也好做個準備呀。”向陽緊張兮兮望著秦冕說道:“沒啥不對勁的呀,我們既沒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也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更沒聽到什麼異常聲音,一切都跟地面上是一樣的。”秦冕說道:“可以啊,萎,洞察力還是很敏銳的嘛,我說的不正常就是這個,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讓我感覺不像在井底,而像在地面。”聽秦冕說完,向陽鬢角滲出汗液,點了點頭。**此時高飛雙目微閉,像什麼也沒聽到又像早就知道會這樣。大力如夢方醒說道:“還得我冕哥,卻實有些不正常,如果井底多年沒有空氣流通,絕不是這種感覺和味道,以前下墓,那裡面的味道和窒息感簡直能讓人嘔吐,可這兒的空氣卻跟外界一樣,真是匪夷所思。”高飛微微睜開迷離的雙眼說道:**“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裡通向外面,而且這條通道是常年過風的。”眾人聽後紛紛點頭,巴特爾失望說道:“既然常年通風,這裡肯定沒啥好東西了,早被人掏空了,而且都沒堵上,唉。”大力說道:“你個老小子別說洩氣話,如果真有對外通道,那我們就去看看再說,人吶,不管做人還是做事,一定要抱希望,尤其幹我們這行,更要如此。”巴特爾被教訓了幾句低頭不語。**繼續向前走了大概十分鐘,甬道還是一如既往狹窄,可石壁卻越來越平滑,有的像大理石瓷磚一樣。**向陽邊走邊情不自禁用手摸,這一摸不要緊,他驚叫一聲道:“不對呀,怎麼不是平的?”巴特爾從低落狀態轉換過來,跟著摸了一把,提高嗓門大叫道:“我的媽呀,真不是平的呀,到底怎麼回事啊?”大力狠狠瞪了一眼巴特爾說道:“別大驚小怪的,小心把鬼招來。”其他人也都用手摸石壁,然後齊刷刷把目光投向秦冕,像在等待解疑釋惑。**秦冕若有所思看著眼前的石壁沒有一絲反應。大概過了三十秒,他用雙手摩挲眼前的整塊石壁,接著又摸了相鄰石壁,然後開口說道:“大力,拿木炭來。”眾人不解但沒人提問,只是默默看著。**大力從揹包裡摸出一塊板兒磚大小的木炭遞給秦冕,秦冕接過木炭,在眼前的兩塊石壁上摩擦起來,像老師擦黑板一樣,膀子掄得渾圓。**一陣猛如虎的操作後,大家看著秦冕的傑作,吃驚之餘不覺欣喜。秦冕這一頓擦,擦出了一副壁畫,畫是一副**“敕勒川”,蒼茫的原野,無邊的草地,成群結隊的牛羊在白雲下吃草,牧人縱馬揚鞭在草原上恣意飛奔。**大夥看的入神,巴特爾忽然雙膝著地,嗵的一聲跪下,雙手合十,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堆誰也聽不懂的話,然後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