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我成了。”李慧子走出那家別墅後,就興奮的自顧自地大叫道。
她興奮的一路小跑著,跑到那條寬寬的大馬路上去等車,雖然跑了有一公里的路,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累。
她就那麼傻傻的笑著,站在路邊等著計程車。
她覺得,她的人生將要發生改變了,她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最好自己也能設計出一款當下最流行的服裝來。
她就那麼美美地想著,想著她的未來,抬起頭看著那蔚藍的一片天,心情美麗極了。
她打算回超市後,就好好的去謝謝老闆娘。
如果沒有她的引薦?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自己?她在心裡感嘆著。
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蕭塵,心裡隱隱約約地有點疼,她以前只要有什麼好的訊息,都會在第一時間和蕭塵分享的。而現在,自己的身邊連一個和自己分享喜悅的人都沒有,她又在心裡自嘲地笑笑。
“唉,蕭塵,我真的好想你啊。”她在心裡想著,不由自主的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滑落了下來。她又趕快用手拭去,又開啟了自我安慰模式:“李慧子,沒有什麼好哭的,堅強一點,你和蕭塵這輩子都不再可能了,忘記他吧。”
她在心裡自我安慰著,臉上又微微地露出一抹式的淺笑,又把目光轉向了遠方。
不一會兒,她終於等到了一輛計程車,她馬上又把自己的心情切換到愉悅的模式,開心的給司機說了地址,那司機一腳油門車就向遠方駛去,就像李慧子承載著她還不太確定的夢想,已經開始了遠航了一樣。
B市的蕭塵,終於等來了放寒假的日子。
前些天,夏天和胖胖在網上向他留言,說放了寒假,他們要跟著他一起南下去找李慧子,他直接在網上委婉地給拒絕了。俗話說人多力量大,但他希望,他的女孩他自己來找。
他買了從B市直接到S市的火車票,還是綠皮的火車,差不多有十六七個小時的車程。
這是他排了一個通宵的隊伍,才弄到手的一張坐票。他看著手裡的那張粉色的坐票,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像這一趟南下,他就能找到李慧子一樣。
火車站廣播裡終於響起了從B市到S市的檢票通知。去S市的人可真是多,就排隊的隊伍都有三排,而且那隊伍的長度從頭一下子都望不到尾。
他就那麼隨著大部隊上了火車,他又看了一眼那火***計到達B市的時間,他就安心地靠在車窗的位置,聽著火車轟隆隆的聲音,眯起了眼睛,不一會兒他就睡去了。
他昨天晚上由於太興奮,基本一夜沒有閤眼。等他這一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那火車已經到達了S市的終點站。
他開心的下了火車,拎著他的揹包,就飛快地向出站口奔去。他一口氣走出了站口,看著那陌生的城市裡的車來車往和行色匆匆的人群時,他突然一下子沒有了剛才的興奮,他突然迷茫了。
這龐大的城市,他要從哪裡找起呢?他在腦海裡瞬間思索著接下來的行程。
“對,派出所。”他興奮的叫了出來,引得周圍人紛紛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看著那些好奇的路人,禮貌性地向那些路人打聽了一下最近的派出所,就直接坐上了2路公交車向著那目的地出發了。
到了派出所門口,他拿出他和李慧子在一起時的照片,又寫下了李慧子的身份證號,就大步流星的向派出所裡走去。
“警察叔叔,我要報案。”他走進派出所後,就向著那裡面的坐在靠門口的位置的一位警官叫道。
那警官差不多四十來歲,好奇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又問道:“報什麼案?”
“人口失蹤案。警察叔叔,你看,這是我表妹,她離家出走半年多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因為我舅舅和舅媽一下子都去世了,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一時無法接受就離家出走了。這是她的身份證號,請您給我登記一下並核查下咱們這個片區有沒有她的資訊?如果她要租房子肯定會報備的吧?”這是蕭塵提前準備好的臺詞,他說的很是可憐,這也是他的權宜之計,他怕如實說了,再像老家一樣,不給他立案。
那警官接過他手中的身份證號,又奇怪的問道:“不是我們這個S市的人?”
“嗯,不是,她原來有說過,最想去的就是這個城市,所以,我們老家那邊已經備案了,這麼久過去了,也沒有她的訊息, 我這一放寒假,就從學樣馬上跑到咱們S市來找她來了。我爸和我媽在家可急壞了。”他說著,末了又擠出了兩滴眼淚。
那警官看著他的樣子,又遞上了一張餐廳紙,然後溫柔地說道:“孩子,不要著急,我馬上給你把資訊登記上去,不過,我這裡只是這個城市裡的東區,你還要跑到西區,北區和南區,都要去留個資訊,後面一有訊息,我們就會通知你,麻煩你把你的手機號留一下。”
“什麼?手機號?不好意思警官,我還是個窮學生,沒有手機號,我能把我大學宿舍裡的座機號留下嗎?或者時,你們警局的座機號碼給我下,我以後回校後,也好和你們聯絡,問下此事的進展。”蕭塵著急的說著又從他的書包裡翻出了他的學生證。
那警官接過他的學生證,誇讚地說:“不錯嘛,小夥子,竟然是B市的大學生。”說完就把他們的座機留給了蕭塵。
蕭塵也把他宿舍的電話留給了那警官。
就這樣,他又坐著公交車,輾轉到西區和北區還有南區,等他全部跑下來,他基本上把這一個城市跑完了。他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
這個城市也已經到了晚上八點的樣子。
他站在這燈紅酒綠的十字路口,看著那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來來往往的人群,他第一次流下了無助和憂傷的眼淚。
“丫頭,你到底在哪裡啊?你現在過得好不好?你想我了嗎?你一個人在那陌生的街頭,可曾悲傷?可曾迷茫?可曾懷念我們的曾經?”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沒有直接去找賓館,而是去了網咖。
到了網咖,他第一時間就去登入了QQ,又開啟那個一直不線上的“非君不愛”的QQ,然後寫了一段留言:“我滿懷希望地來了S市,我原以為,你第一個來的城市會是這裡,看來,我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丫頭,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沒有你在的這些日子裡,我都覺得我的生活毫無意義。我想你,真的很想你。回來吧,丫頭。看到我的留言,請回復。”
然後,他又給冷冷,還有胖胖和夏天留了個言:“我最初懷有希望而來,終究還是失望而歸了。”
他默默地關掉了電腦,走出網咖,落魄地走在那個陌生城市的街頭。最後,又打了個車,直接去了火車站,排隊,買起了回老家的車票。
如果人真的能有心靈感應,那該多好啊?至少,我想你、我牽掛你的時候,你能感應到,蕭塵站在買票的隊伍裡,傻傻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