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白姍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過她就算再笨不用想也知道李長生正是李斯文。
只不過李斯文在堯山的事,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李斯文會出現在堯山,堯山並不是一座普通的山,而是管著華國武道的中樞,鎮國府的府地所在,鎮國府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地方。
所以白憐雪有些不相信的望著白姍姍問道:“姐,你會不會算錯了,李長生怎麼可能在堯山,那裡可是鎮國府的地盤。他又沒什麼名氣,怎麼能進的去呢?”
“如果不是他自己進去,而是被人邀請進去的呢?”
白姍姍看著自家妹妹的眼睛。
對於白姍姍的話,白憐雪從來不敢反駁,尤其是當她知道那個說過能治姐姐病的李長生在離臺陽縣不遠的堯山之上時,白憐雪在姐姐的後院吃完早飯之後,便動了身。
等到她趕到堯山山腳下的時候,還沒有摸到山門就被鎮國府的人攔在了外面。
在鎮國府的眼裡,白家雖然是華國武道界的八大世家之一,但也不過如此。
對於鎮國府的人來說,除了相關機構的人,其餘的勢力統統就只是‘不過如此’。他們誰的帳也不會買,因此八大世家為了鞏固自身的勢力通常會想方設法的讓自家的子弟進入鎮國府,不管只是為了獲取情報,還是在府內謀得一官半職,都是會了鞏固自家的地位。
而鎮國府方面不管出於自身的利益還是整個華國武道穩定的層面上來考慮,每年都會或多或少的在新的鎮國士名單上加入一些大世家的子弟。
而大世家的子弟除了在鎮國府這裡吃過閉門羹之外,並誰敢不給他們面子。因為在權利上鎮國府高於大世家,武道地位上鎮國府也高於大世家。
這也正是鎮國府與大世家之間常年存在的矛盾,各大世家心裡雖然十分不服,但是也不敢說什麼,誰叫鎮國府裡面有四大鎮國將,還有一些武道天賜極高的監察使,以及那個只存在傳說裡面的府主,計浮。
所以白憐雪帶著家裡的兩位大宗師前來鎮國府邸要人,雖然這兩位大宗師也都是鎮國府的鎮國士,但仍然沒有讓白憐雪隨便進入的特權。
於是白憐雪只得在山門外等著,等著自家的大宗師把李長生找出來。
不過還好,李長生真的在鎮國府裡面,而且今日也正是計浮允許他入住的最後期限。
當李長生走出山門的時候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實的現象,白憐雪感覺這個人與之前在自郡山相見的時候要魁梧一些,看上去力量與之前相遇的時候大了許多。
“你就是李長生?我們之前在自郡山見過?”
“李長生?”
喔,李斯文點了點頭,因為他突然想到,原來他的本名從來沒有對這位白家的二小姐提起過。
“半個月沒見,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白憐雪上下打量著這個站在她眼前的人,完全與半個月前認識的人不一樣。
“我姐姐想見你,請隨我走一趟吧。”
“你姐姐?”李斯文有些疑惑。
“就是之前你說過,我姐姐的病沒有陰疊花,你也能治好。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又或者當時你只是隨口說說,讓你的那位手下,陳相雲來唬我的吧?”
“唬你?你覺得我很閒嗎?”
白憐雪自知理虧,於是便不再追問,親自為李斯文開啟了豪車的車門,請李斯文坐上了白家的車。
車裡,她與李斯文並排而坐,坐在後排的位置,一路上白憐雪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身旁這位男人。
說實話,雖然這個人在自郡山表現出來的種種情況,都足以說明這個人的實力很強,但是所謂的實力也僅限於武道的實力。也許他的武道修為已經超越了宗師級的強者,但是關於醫術,白憐雪表示懷疑。
並不是說白憐雪不相信他,而是實在難以相信,醫修這條路比任何武道修為都要難上數倍。
為什麼這樣說,你看藥王谷的眾醫師就知道了,製藥煉丹,救命治病哪一項不是要花上幾十年上百年才敢說自己精通了其中的門道。
而這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縱然他蓋世天驕,從孃胎裡便開始學醫,也不可能有藥王谷那些幾十歲的老醫師醫術強吧。
她姐姐的病,那些老醫師都沒有一點辦法,這個年輕人真的治好,她表示懷疑。
但是既然是姐姐讓她來請人,她便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人帶到姐姐身邊。
白家的車牌很顯眼,是特殊的白底車牌,這種車牌只有對華國曾經有過大貢獻的家族才會有,所以白家的車在華國任何地方都是暢通無阻的行使著。
於是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時候,他們的家就駛進了白家。
白家的人並不知道今日府裡要來一位貴客,因為白姍姍的客人不用像白家老爺子說明,而且白姍姍的客人一般走的是後院的大門,並不會經過前廳,於是白家上下並不知道這位名震華國,殺了他們白家十一位武道精英的李長生來了。
於是李斯文很輕易的進入了後院。
後院之中,白姍姍算準了他們回府的時間,早早的遣散了身邊的侍候丫鬟,只留了一位貼身的心腹丫鬟,畢竟她行動不便,招待客人會顯得有些怠慢。
尤其是這位據說能治好她頑疾的李長生。
李斯文剛剛進了後院的大門,就聽見一聲微弱的呼喚聲從廂房傳了出來。
“還請李先生自行推門進來,姍姍行動不便不能出門相迎,還請李先生不要見怪。”
李斯文一聽這女子說話的呼吸聲,就聽出了此女子身體十分柔弱,是個多年臥床不起的病秧子。
李斯文也不等白憐雪解釋什麼,直接推開了廂房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