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啊?”
高猛才剛剛站起了身子,高肇的聲音,便已經響徹在他的耳邊了!
從剛剛高肇說話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那是肯定的態度,這讓高猛想反駁,都沒有餘地了!
“回叔父的話,許是,昨天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今天狀態才不佳的!”高猛低垂著腦袋,輕聲回應著!
“你不用搪塞我,是不是你和元瑛那丫頭,發生爭執了?”高肇輕聲笑了笑,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叔父不必為侄兒擔憂!”高猛只能順著高肇的話,給說下去了!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陛下的臣子,已經是大人了,在朝堂之上,是萬萬不能分心的!”高肇淡淡的說了兩句!
“是,今日都是侄兒的錯,日後,絕對不再犯了!”高猛微微躬身,真是無法想象,這樣一個,表面上正直的人,背地裡,竟然會做那樣的事情,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隨意聊了兩句之後,高肇便提前離開了!
高猛呆呆的站在原地,心緒不寧還是無法改變,就因為一個蕭寶曼,自己都快要神經衰弱了!
“駙馬爺!”
就在高猛,陷入自己的沉思時,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公公!”高猛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大太監,不由得趕緊開口,詢問道:“你不陪著陛下,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陛下有要事,要與駙馬爺商量,還請駙馬爺,跟隨奴才走一趟!”大太監很是恭敬地說著!
剛好,高猛想要見拓跋恪的,這會兒,拓跋恪倒是先一步,要來見自己了!
御書房
高猛走進來的時候,拓跋恪正坐在桌案前,仔細的翻閱著手中的奏章!
“微臣,參見陛下!”高猛乖乖的躬身作揖!
“起來吧!”拓跋恪淡淡的吩咐著!
“多謝陛下恩典!”高猛先是謝恩,然後,便慢慢站起了身子,他望著高高在上的陛下,不禁輕聲開口,詢問道:“不知,今日陛下召見微臣,所謂何事?”
“呵呵!”拓跋恪淡淡的笑了笑,隨後,繼續開口,反問道:“你這話,也正是朕想問你的!”
“什麼?”高猛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陛下怎麼會知道,自己要見他呢?
“今日在朝堂之上,你那心不在焉的模樣,一眼就將你給出賣了!”拓跋恪似乎,不想和高猛多說廢話,他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直直的盯著高猛,開口問道:“你今日,到底有什麼事情要稟報,是不是,蕭寶曼有什麼訊息了?”
“這...”話到了嘴邊,高猛卻又猶豫了,其實,元瑛說的話,一點兒都沒有錯,拓跋恪那麼在意那個孩子,如果,將孩子死去的事情,就直接告訴他,恐怕,會影響到拓跋恪的心緒,到時候,可能會做出,一些衝動的決定!
畢竟,拓跋恪是一國之君,如果,他真的衝動了,那麼,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全國的黎民百姓了!
“你猶豫什麼?”拓跋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高猛,有這樣猶豫不決的時候,不由得,心中大致上已經猜到了,估計,是什麼不好的訊息,於是,他繼續開口,說道:“是不是,蕭寶曼出了什麼事情?她人還建在嗎?”
其實,蕭寶曼失蹤這麼久以來,對於孩子能否保得住,拓跋恪心裡頭是有數的,他只希望,蕭寶曼可以平安活著,這就足夠了!
“陛下不必擔憂!”高猛聽了這話,便趕緊開口,說道;“如今,阿曼姑娘活的好好的,也沒有受傷什麼的,一切都很好!”
聽到這個回答,拓跋恪一直懸著的心,也算是平穩落地了,“那孩子呢?”
“孩子...”高猛再一次猶豫了,該怎麼告訴陛下,才能不傷他的心呢?
“孩子沒了對嗎?”拓跋恪突然覺得,心口猛地抽痛,孩子就這樣沒了嗎?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在真的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還是非常的刺痛,此時的蕭寶曼,應該和自己是一樣難過的吧?
第一次,拓跋恪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沒用,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還坐著皇位,簡直連個男人都算不得!
“陛下請節哀!”高猛知道,拓跋恪肯定是傷心了,便趕緊開口,安慰道:“如今,孩子雖然沒了,但好在,蕭寶曼人還好好的,只要,能夠早日,將蕭寶曼給解救出來,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拓跋恪是個理性的人,他知道,失去的東西,就是失去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他被叔父,給關在了萬花樓裡!”高猛一提起,要救出蕭寶曼的事情,就格外的激動!
“萬花樓?”拓跋恪對於這個地方,也是有所耳聞的,那是一個青樓,淪落到那個地方的女子,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高猛看著拓跋恪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如今,蕭寶曼淪落到萬花樓,而拓跋恪,又是一個,那麼在乎顏面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呢?
會不會,因為臉面的問題,而拓跋恪就會直接當做,從來都不曾認識蕭寶曼,任由他再生自滅呢?
“陛下,如今,蕭寶曼正等著,陛下您去救他呢!”高猛實在是不敢,將高肇和蕭寶曼之間的事情說出來,索性,只能極力的勸說道:“她需要您啊!”
“你如何得知?”蕭寶曼自始至終,對於拓跋恪,始終都是嫌棄,從來都沒有需要過,如今,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會低下頭來求自己嗎?
“是蕭寶曼想出了計策,讓人出來,給微臣送來了求救訊號,所以,微臣才能夠確定,如今,蕭寶曼本人,就藏在萬花樓裡!”高猛緩緩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