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陳凱之盯著張昌,而後道:“我守住城,靠的乃是火炮和火銃,這一點,若是貴使不信,可以去詢問濟北王殿下,想來,他對這個,記憶尤其深刻。現在,燕陳和睦,而北燕屢受倭寇之患,北燕遲早要東征倭賊,燕陳之間,不過是兄弟鬩牆,可倭賊,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所謂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更不必說,你們燕人,還有胡人的掣肘,若是一旦在濟北互市,我願出售這些火銃和火炮呢?到了那時,燕軍東征、北狩,豈不是多了一門利器。自然,陳某人也知道,這事兒張大人肯定做不了主,你自管稟明大燕皇帝陛下便是,到時,那濟北王還有濟北燕軍中的將軍們遲早要回眼鏡,到時,一問他們便知這火器的威力如何。好了,你我言盡於此,該說的,也都說了,我與貴國為敵,是因為我乃大陳皇族,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弟,這龍興之地落在你們手裡,如此大的國恥,我豈可不管不顧,而如今,既然濟北三府已回到大陳手裡,你我也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了。張大人,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