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語晴目瞪口呆地看著青衣少女，以她的資質，自然有資格跟去看他們那個區域的三會，也知道他們那個區域的煉丹大會，五品煉丹師級別的第一名的實力。說實在的，那人的實力是比方子軒要強一點的，因為他五次之中有兩次的融合度是八成九，另外三次是八成八，可問題是，方子軒居然有一次煉製出了九成融合度的中品小延壽丹，這就讓西門語晴難以接受了，尤其是她之前一直以為方子軒口中說的所謂還算過得去其實指的是他大概能進入最後一輪的個人賽，但名次比較靠後的那種。不單是她，就連西門柔和其他很多人都這樣認為吧？
好一會之後，西門語晴才勉強回過神來道：“這，這，這是真的？”
“這個當然，這種事我怎麼可能說假話呢？別說我們，我想現在就連其他西金煉丹殿分殿的殿主應該都知道這件事了。”青衣少女道。
“他，他是怎麼做到的？就算是超水平發揮也不可能吧？”西門語晴道，她不是煉丹師，可還是知道一些煉丹常識的，一個煉丹師可以超水平發揮，把八成八的融合度提升到八成九，但是幾乎不可能把八成九的融合度提升到九成，更別說方子軒現在是從八成八的融合度直接飛躍到九成了。
“你猜。”青衣少女道。
西門語晴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她道：“猜不出，我不是煉丹師，哪能猜到呢。”
“其實這事跟煉丹與否無關的，因為只要機緣足夠的話，其他人，包括你也行，因為方師兄在那次煉丹之中進入了人空神靈，也就是俗稱的空靈之境。空靈之境，你聽說過沒？”青衣少女道。
人空神靈？空靈之境？西門語晴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因為她知道這個境界。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知道這個境界了，那麼你就應該能理解方師兄為什麼能煉製出九成融合度的小延壽丹了吧。”青衣少女道。
好一會之後，西門語晴才艱難地點了點頭道：“能理解。可是，他真的是進入了空靈之境？”
“這個當然，不然你怎麼解釋他能煉製出九成融合度的小延壽丹呢？何況當時的很多人都確認的，其中就包括傷寒城西金煉丹殿的殿主，這麼多人總不可能看錯吧，何況除了方師兄之外，玉屏風也在方師兄的刺激下進入了空靈之境，煉製出了九成融合度的小延壽丹。因此，我剛才才會說其他西金煉丹殿分殿的殿主應該都知道這件事。”青衣少女道。
“可，可，可是他為什麼說自己的成績還算過得去？如果這都只是算過得去的話，那其他人算什麼？”西門語晴道。
“咦，你見過方師兄？”青衣少女奇怪道。
“剛才我還跟他說話來的，那時候他說參加了傷寒城的煉丹大會和陣法大會，我們就問他成績如何，他就說還算過得去。”西門語晴道。
“啊，方師兄來黃鐘城？你確定沒認錯人？”青衣少女頓時驚喜道。
“是啊，他說他叫方子軒，來自抱撲宗的。”西門語晴道。
“抱撲宗方子軒，那就沒錯了，真的是他啊，他現在在哪啊？”青衣少女難掩臉上的喜色。
“應該是回去客棧了。”西門語晴道。
“哪間客棧？”青衣少女追問道。
“不知道，我們沒問。”西門語晴道。咦，不對啊，剛才一直是我問問題的，怎麼現在掉轉過來了呢，於是她繼續道：“那他在陣法大會上的名次如何？”
青衣少女認真想了一會之後才道：“我想我應該知道他為什麼說他的這個成績還算過得去了。”
“為什麼？”西門語晴道。
“你知道他在陣法大會上的名次麼？”青衣少女道。
“兩百多名？”西門語晴道。煉丹大會拿了第一，那陣法大會的成績應該不會好到哪去吧，不然方子軒也不會說還算可以了。
“兩百多？怎麼可能這麼低呢。你可別小看方師兄，他可是很厲害的。”青衣少女道。
“一百多？”西門語晴道。
“不止這麼低。”青衣少女道。
“一百？”西門語晴道。別小看這一百名，這可是一個大區域裡面的一百名，或許這名次真的不算很高，可要是算上煉丹第一的話，那就不得了，所以西門語晴才會這樣猜測。
“不止。”青衣少女道。
“八十？”西門語晴道。
“不止。”青衣少女道。
“六十？”西門語晴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她對三會是稍微瞭解過的，知道以往的三會里面，煉丹或者煉器第一的人，在陣法大會上的名次都是六十名以後的。
“不止。”青衣少女道。
“五十？”西門語晴道。
“不止。”青衣少女道。
咕。
西門語晴不禁用力嚥了一口唾沫，五十都不止，這個方子軒在陣法大會上的名次到底是多少？
“四十？”西門語晴說出這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口乾。
“沒錯，就是四十。怎麼樣，這成績厲害吧。”青衣少女有點自豪道，雖然方子軒不是她那個宗門的人，可他們是同一個區域的，西門語晴那個區域的五品煉丹師第一人應該不如方子軒吧？
“厲，厲，厲害。”西門語晴下意識地回答道，：“可，可，可這是真的？”
“這個當然，就是因為方師兄有這個成績，所以傷寒城西金陣法殿的殿主才會稱讚方師兄在三會上的成績是周公度之後的第二人呢。周公度啊，他們拿方師兄跟絕對天下第一人周公度比呢，雖然方師兄的成績比起周公度還是差遠了，可跟我們這些人比的話，不是算很厲害嗎？我想，方師兄說他成績還算過得去這話的時候，心裡應該是想著跟周公度比較的吧。一定是的。也只有跟周公度比，方師兄的綜合成績才確實算是過得去而已。”青衣少女道。
那個傻小子居然是跟周公度相比？西門語晴不禁一陣無語，可如果他的那個綜合成績是真的話，那確實可以勉強跟周公度相比，至少比起其他人，他的這個綜合成績是最高的。
想起方子軒說那句話時候的隨意模樣，西門語晴忍不住咬牙切齒，還好自己找人問清楚，不然如果因此而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可就丟人了。就這個成績，再加上他的法則境界和意境境界，誰敢嘲笑那小子自大？哪怕是李君玉這樣的絕世天才也絕對不敢嘲笑方子軒。所有人都真的是小看這個傻小子了。
周公度之後的第二人啊，哪怕只是三會的成績。可是這麼多年來，有幾個人能獲此殊榮？能跟周公度相比的人，就算再怎麼差，也絕對不是其他人所能指手畫腳去嘲笑的。
柔姐姐當年隨手救下的一個凡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