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掃地人竟能擋下他一腳!
範南風同樣吃了一驚,襲擊來的猝不及防,要不是主動化成了慢動作,指不定這一腳下去折的就是自己了,“喂,你怎麼回事!”
當她起身詢問時才看清來人,一身張狂的金雲凌紋錦服顯示他非書院學子,硬朗的五官上透著殺氣,眼神凌厲並非善類。
範南風瞬間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壓迫性,狐疑地上下掃量他後,把自己身板挺的更直了,奈何仍是低他一頭:“你是誰?為什麼要傷我?”
“誤傷。”
“你是故意的吧,誤傷能踢斷掃把?”
曹天啟很有深意的一眼瞥過後轉身要走,範南風伸手去拉卻被他閃過,心道可惜,要是抓到他,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問題了。
範南風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給自己賦予了神之技能,只要抓上對方身體,就能知道關於對方的她想知道的一切資訊,可這個人躲過了她的動作,沒給她再出手的機會就迅速走了。
範南風懶得去追,只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神經病,換了新的掃把掃完後院,便急忙往食堂趕去。
眾學子聚在食堂門口,看到她來紛紛立成一排將她圍住,為首的邢卯說道:“範南風,你昨日口出狂言,一個小小鹽商還想做我們世家子弟的老大,你配嗎?”
“配不配吃完飯再談!”
她說著就要進食堂,卻被邢卯一擋:“這麼囂張可沒什麼好下場!不教訓你是不長記性,有本事跟我們去校場,我要讓你知道,想做書院的老大,你還差得遠!走!”
“不去。”範南風一早上沒吃飯,她太餓了:“想單挑,吃完再說。”
可對方並沒有給她吃飯的機會,而是拽著她的衣領把她拖到了校場。
二人站在比試臺上,邢卯卻不慌不忙的對看臺下的眾人演講,實在是太嘮叨了,範南風聽不下去,催促道:“喂,要打就趕緊打,再晚食堂關門了。”
邢卯一噎,之後一拳如她所願砸向範南風。
範南風輕鬆一擋,滿臉‘竟然是個弱雞’地搖了搖頭,邢卯大受刺激,隨即使出一整套利落的流星拳,力量深厚,拳拳直擊要害。
只可惜在範南風眼裡,這慢動作猶如花架子,彷彿在跳舞,還是慢的她沒耐心看下去的舞,為了儘快結束,她在邢卯打完的瞬間抬腳一踢,將他踢下比試臺。
韋宿與沈良奕趕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韋宿擔憂道:“南風兄!”
範南風也看到了他們,對他們招手笑了笑,給了韋宿一個沒事,你就安心看好戲的眼神,轉而對場下眾人說道:“還有誰不服,上來單挑!”
臺下躍躍欲教訓她的人不在少數,每一個雄赳赳上場卻灰溜溜下去,範南風的語氣也越來越囂張輕狂,從‘抬下去,下一個’到‘一起上,我要一個打十個’,場面一度十分過火。
一刻之後,終於傷的傷退的退,看臺下大一半都與範南風交了手,一時竟無人上去,只剩範南風站在臺上獨孤求敗,“還有沒有了?沒了就散了。”
有人看到了沈良奕,便主動高呼道:“沈兄,範南風太囂張了,沈兄替我們出口氣啊。”
麒麟將軍之子,也得了將軍的風範,眾人唯覺沈良奕能打過她,可本人卻在這一眾期待的呼聲中目不斜視,高冷又目空一切的表情彷彿在說,你們算老幾,要我給你們出氣?
範南風捏準了沈良奕絕不會牽扯其中,因而更加獨孤求敗:“還有誰?”
“還有我!”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曹天佑緩步登上了比試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