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保春的話一下子把調解的氣氛變成了吵架的氣氛。對方律師毫不示弱地同樣抬高了腔調:“如果是在公共區域發生的事情,法院可以不負責任。如果是在法院的工作區域,比如在這個會議室裡,我被殺了,那就要看法院的保安警衛工作有沒有漏洞。如果法院的保安警衛工作和你們保春製藥廠一樣有那麼多漏洞的話,當然要承擔責任!”
調解剛開始就如此劍拔弩張,似乎連法官都沒想到。老林一看這架勢,試圖把對方律師的話接過來,但此時羅保春的臉已經漲紅,像喝了酒似的,情緒已經失控,他大聲吼道:“哪一個地方的保安沒有漏洞?犯罪分子要成心殺人,在哪裡下不了手?你們就是想借著死人對企業進行敲詐,我不是出不起這四十萬塊錢,我們保春製藥廠的總資產,加上我們的品牌聲譽無形資產,有一兩個億,我不是賠不起這四十萬!前幾天你們不是還有人私下裡找我,讓我出十萬塊就擺平這個事嗎,我不出!合理的賠償,我一百萬也出得起;不合理的賠償,我一分錢都不出!這些人,說難聽了簡直就是黑社會,我就是不相信**和法院對我們民營企業的合法權利會不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