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老姚的電話,韓丁站在火車站前的街口,心力交瘁,頭暈目眩。他從早上到現在水米未進,思維也變得遲鈍不堪。他蹣跚走進路邊的一家小飯館,喝了半瓶啤酒,胡亂吃了點東西,從體內找回些熱量,便走出來往四萍家去。他走到四萍家時天色已晚,門洞裡早已伸手不見五指,小小的天井沒有人跡,也沒有人氣。也許白天留下的恐慌讓鄰里們天一黑便關門閉戶,壓抑了聲息。韓丁摸索著走上那條窄窄的樓梯,樓梯木板吱吱咯咯的響聲在黑暗中格外地誇張肆意。他走到一半時忽聽上面有個聲音在問:“誰?”從聲音上他聽出正是那個一直照顧四萍母親的鄰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