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蘿的心中,一直有著一份難以割捨的責任,不,更像一種虧欠,這種不存在的客觀事實與內心的自我持續抗爭了二十年。兒時因為不懂事,憂慮皆來源於無法被滿足的過度貪婪慾望。肆意放縱,不服管教,也不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淘氣模樣。看似瀟灑的背後,卻並非自己的強大,樣仗著身後無形的靠山,那才是一切底氣的來源。自己軟弱造成的後果永遠會有人來善後,所有無理的要求都會被滿足。只不過,靠山也同樣是一條枷鎖,只要離開去往較遠的地方,本領便喪失殆盡。
當血液中的支撐不再供給時,所有的依仗都消失了,自然而然讓她陷入自我懷疑之中。另一個方面,由於無人可以求助,她又只能選擇相信這個一直被懷疑的自我。而懷疑進一步讓她不禁想起曾經無數個被她當作耳旁風的規勸,原來,規則的束縛不僅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讓自己產生自信。同樣的,降臨過的壞事反倒成了日後談判的資本,以此來讓自己的內心不再有任何愧疚,因為愧疚也成了被自己無端製造而出的冠冕堂皇藉口。
時至今日,她終於不再對曾經所認為是自己責任的一切行為負責,那根本就不是她的責任,僅僅是為自己的逃避與軟弱而找尋的藉口。憤然面對脆弱不堪的自我,是她最後的勇氣。
“好啊,你能這麼想,我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