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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危機初顯

何子健和朱磊走之後,汪靜月成為了公司業務的頂樑柱,劉亞米和張繼翔陪著她輪流跑客戶。漸漸的,由於對汪靜月所提出的一些客戶要求儘量給予了最大限度的滿足,例如案子結束後付款之類的。

“這樣下去不行,你們倆每天在忙,只有業務合同,未見業務進賬。”黃小雅對這樣的情況表示了反對。

在經營到一年半時,銷售人員已經進進出出兩三撥了。但銷售上的起色並不明顯。三個投資人的第一批投資款全花完了。除了員工開支,三個股東都有給自己支付工資。還有些甚至用在了替客戶墊付訴訟費上。

按照律所目前的情況,要想維持經營,必須按投資股權的份額,再投第二批款。

這下,四人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劉亞米的父母因為比較支援,款項很快入賬。黃小雅面臨又要向莫曉瑩借款的事情。莫曉瑩明確提出利息,雖然利息略高於銀行,但黃小雅很猶豫。張繼翔由於父母反對,這筆款項他希望暫緩入賬。

款項事宜是導致四人關係變化的第一導火索;第二導火索是在業務方面的分歧。

黃小雅提出寧願減少業務,也不能再接需要墊付和有風險的業務。張繼翔和劉亞米持反對態度。只有多接業務才會產生機率事件,也就是總有一些案子能獲利。

莫曉瑩只關心黃小雅是否借錢一事,對律所的經營一向不發表太多意見。

那天黃小雅到家時心情很不爽,她甚至有想放棄的想法,但是做了這麼久的老闆,習慣了不受氣。還有借的款如果靠打工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呢?她心裡有點掙扎。

“小雅,我看你最近狀態不好。”譚曉娟現在都準時上下班,她按照玄美給出的建議,這一年中考了很多證,最近又在學培訓師。除了在公司做特助之外,還擔任了公司內訓培訓師。

“嗯,最近律所的經營狀況沒起色,又要開始投錢了。”

“創業肯定沒那麼容易,你看我們夏總不也經歷了那麼多,現在就很爽了。現在公司的業務都是大集團派過來的,我們都不愁業務。他準時上下班,我也跟著沾光,有時間學習。”譚曉娟勸她,有一點譚曉娟沒和黃小雅說,她前兩個月薪資又猛漲了一倍,現在已經達到每月2萬。而且譚曉娟在學習時認識了一個男孩,目前正處於戀愛中。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堅持。先看看再說吧。”黃小雅明白事已至此,得學會硬扛。

“嗯,扛扛就過去了,那時我天天加班。現在就好了。”譚曉娟沒有創業經驗,她也不知道如何勸慰黃小雅。

黃小雅也只是說說並沒有再與她說話。

經過一夜的思索後,黃小雅決定繼續。

次日,莫曉瑩到公司時是下午5點。員工正好差不多開始都下班了。四人就出現的經營危機再行討論。

“我可以繼續借給黃小雅,再借25萬,但這次是有利息的。因為你們的出資其中有一部分是在給自己支工資。”莫曉瑩說這話時故意在“給自己支工資”這六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如果不這樣,我們三人沒法生活了。”張繼翔說。

“是的,我們的時間總是要計算費用的。”劉亞米覺得這並不過分。他的父母告訴他,投資歸投資,無論是不是股東,只要參與做事領工資是天經地義的。

“所以,我並不反對你們領工資,但是借款支付利息也是天經地義的。”莫曉瑩說。

“我能減少股份嗎?這樣我就不用再投錢了。”黃小雅冒出這麼一句,讓所有人驚訝。

“我們都不希望你減少股份。”張繼翔馬上反對。現在都是要掏錢乾的事,如果減少股份就意味著沒有錢進賬。

“是的。”莫曉瑩和劉亞米不約而同地表示反對黃小雅減股。

“那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黃小雅又一次放棄了爭辯,她在想既然他們硬要自己做,莫曉瑩又同意借錢,那就隨他們便吧。

“嗯,那就繼續做下去,創業前三年是最難的。你們都要頂住。”莫曉瑩開始鼓勵起他們來。

“因為沒有經驗,總要交些學費。”劉亞米很坦然,這是他父母對他說過的話。

黃小雅又寫下了一張借條,只不過這一次增加至三十萬。由於第一次簽過,這一次黃小雅沒猶豫太久。

“我們一定要給自己打氣,不能放棄。我正在又問我舅舅借款。”張繼翔說這話時黃小雅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透過這一年多的創業合作,張繼翔和黃小雅的關係早就變了,兩人早已從曖昧關係轉為了合作關係。溝通起來少了很多障礙,而且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樣的關係令兩人覺得更舒服些。

沒過多久,張繼翔和劉亞米的款相繼到賬,律所的經營又恢復了正常進行。員工又增加至了5人。

誰曾料到,第二批資金到位後的第二個月律所就發生了大事。

那天早上,黃小雅最早一個到公司,她正忙著收拾辦公室,汪靜月的辦公室桌上的坐機電話響了起來。

她走過去剛拿起話筒。

“狐狸精,你馬上把吞我老公的錢還回來,否則我會讓你聲敗名裂。”電話那端就傳來一個女人憤怒加威脅的聲音。

沒等黃小雅說話,對方又開始咄咄逼人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哪裡辦公?我隨時都會找上門去的。你還是乖乖地把錢交出來。否則你沒好果子吃。”

“女士,你找誰?”黃小雅終於插進去話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是誰?你難道不只吞我老公一個人的?”對方的嗓門更大了。

“你先說你罵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叫汪靜月?”黃小雅有點急躁,終於一手握著話筒對著大聲喊。

“難道你不是她?”對方的聲音片刻柔和了起來,接著話筒裡竟然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這哭聲到令黃小雅不知所措,她只能掛了電話。

汪靜月的坐機電話因事關業務,所以早開通了來電顯示。黃小雅把來電號碼記錄了下來,她準備隨後找汪靜月並要她說清楚情況。

她哪知道由汪靜月引發的事件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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