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裡考慮你剛入職沒有獨立操刀經驗,所以給你配了個老師。”楊導又停頓了下,等著蘇落汐表態。
“嗯,那麼編劇上一人還是兩個?”蘇落汐好奇地問,她還是蠻上心能不能上名單的。
“編劇上一人,你是編劇助理。當然問題也是編劇擔責,你只負責整理和採編。”楊導如是說。“是位你特別崇拜的老師,你跟著她肯定能學到很多書本外的東西?”
“好的,反正我也是剛剛進臺裡,多跟些老師,好好學習積累些經驗也是好的。”聽到楊導語氣裡的為難和鼓勵。
蘇落汐也不好再堅持什麼,只是心中還是有點苦澀。從什麼時候,她開始關注功成名就了呢?很小時,父親拋棄她和母親,母親阿瓦哎呀地打著手勢,比劃著要她努力學習,將來出人頭地,為母親爭口氣,也告訴世人,啞巴也能培養出大學生來。
母親教會了她善良,教會了她堅強,也教會了她審時度勢知足常樂。
不過好不容易透過了提案,卻是給別人做嫁衣,她這心裡個別滋味啊!痛!這可是她構思了好幾個月呢。
不過聊勝於無,聽說考到臺裡沉澱好幾年還只是整理資料,連個編劇助理都混不上的比比皆是,好歹她已經出了個小網劇,也算有了成品。蘇落汐這樣安慰自己。
“電話裡說不清楚,下午3點你來臺裡,我們開個會。也和編劇老師認識認識。”
“好的領導。”蘇落汐愉快的答道,反正是自己的點子被採納的,說明至少在把握題材上自己已經過關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掛掉電話,看下時間早上八點二十分,距離下午開會還有六小時四十分鐘,蘇落汐火速計算這,還可以好好捯飭一下自己,她想著好久都沒有去書店了,正好可以抽這個時間去趟書店。
最近四爺心情不太美好,至於為什麼他卻不願意為別人道也。那個小妮子自從前幾天離開酒店之後,連個電話也沒回。難道她就不會想起他嗎?
慄正曾經跟他說過,“對付現代都市的高知女人,要想抓住一女人的心,必須先要抓住女人的眼球。”
寧墨塵,一挑眉,“難道讓我天天打扮得跟晁陽賀似的,天天花枝招展地招搖過市?”
慄正立馬變成古時候的老夫子,伸出食指搖了搖神秘地道,“四爺您若打扮成晁爺……”他在心中腦補片刻寧墨塵打扮妖嬈的樣子,渾身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四爺,您是霸道總裁風,跟晁爺絕對不是一路的,您得讓這個女人沒有接觸其他男人的機會,至少不能讓她眼裡有其他男人。”慄正講得一本正經。
哼,那還用說嘛。曾經他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一天到晚圍著他轉,這樣的事還用他操心麼?但是,對於像蘇落汐那個還是桀驁又堅強的小女人,他卻束手無策沒了主意。
像寧墨塵這樣,動輒上千萬幾個億合同,一個指令就可以讓幾千人的大公司天翻地覆,勾勾手指就讓女人前仆後繼的人,卻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苦無對策。這事若是讓晁陽賀那個妖孽知道,肯定笑掉大牙。
這天寧墨塵由慄正陪著,和幾個合作商打著高爾夫,看著他們旁邊鶯鶯攘攘對著男人千依百順的女人們。他對這些女人既厭惡,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她們願意耗費大好青春時光去陪著那些有錢人?
愛情?
他輕蔑地撇嘴。
寧墨塵戴著大個的墨鏡,眼神鷹肇般地看了她們幾眼,暗自計較自己的小女人與她們的不同。她從不化妝,就算化妝也是淡淡的淺妝;她身上總有一種清雅的冷冷的香味;她從未向他討要什麼;從未溫柔地向他撒過嬌;從未陪他出席過什麼場合;從未像其他女人一樣去討好他;當然也從未將他放在心上……
忽然計上心來,現當下,有什麼比把那個女人拴在身邊更重要呢。如果她不愛他,他就要讓她慢慢愛上他;如果她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就讓她的眼裡身邊全都是他;如果她不能主動來找他,那就讓周圍的人推著她來找他。
如果愛情有一千步算作一個圓滿,只要她願意往前走一步,剩下的九百九十九步,他願意全都由他來。
於是,他給楊導打了電話。
蘇落汐簡單給自己做了點吃的,拎著個大大的挎包就出了門,直奔附近的書店而去。只是她沒注意有輛銀色轎車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她邊看書邊選購,終於找到了倉央嘉措的詩集精裝本,選了一本關於影片剪輯的電腦實操工具書。轉著轉著,兩眼一亮,被一本煲湯的書給吸引住了。
記得小時候母親最喜歡給她煲湯了。
母親說,她的女兒要嫁人,一定要嫁給一個願意花時間為她煲湯的男人。母親不識字,也沒有系統得學過手語,她咿咿啊啊手忙腳亂的比劃,但是她知道母親要說的是什麼。
那個時候,家裡雖然不富裕,但是母親健康,母女的生活很幸福……
蘇落汐伸手去拿那本精裝的家常煲湯百法,就在書籍脫離書架二三十厘米的時候,突然一隻素白修長的手伸過來,一把奪走了那本煲湯食譜。
“這是我先看到的。”女子厲聲說道。
蘇落汐這才抬頭,冷冷看了女子一眼,見過沒素質的可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沒素質還這麼惡人先告狀的。這種人最好是敬而遠之,對待她們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無視。蘇落汐懶得理她,決定去問問圖書管理員是否還有類似的書籍。
“喂,你站住。”對面那個看起來美麗端莊、看起來身材高挑的女子不依不撓地喊道,估計是被別人的無視給刺激到了,一個轉身繞到蘇落汐面前。
蘇落汐今天算是見識了,這才是真正的沒素質。可是跟這種人貌似也沒有什麼理可以講,因為講了也講不通。“好狗不擋道,讓開。”
“你罵誰,罵誰是狗?”那女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作勢要給落汐一巴掌。
“當然是誰找罵罵誰?”蘇落汐緊緊抓住對方要落下來的手,回敬道。“這還用問?”她作勢打量了四周一圈,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
圍觀的眾人鬨堂大笑。
“怎麼了?”就在這時,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
只見對方內穿華麗的旗袍,外套一白色皮草,脖子上圍著一條雪白的貂皮圍脖。如同年輕女子一般,畫著濃妝。
蘇落汐抬頭看了看外面,四月底五月初,陽光正好,都這季節這年代了還穿皮草。愛護動物人人有責,知道不?
蘇落汐在內心裡不禁感慨,您老是穿越過來的麼,咋不整隻狐狸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