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翻清點,發現糧倉內竟然有一百多袋稻穀,都是那種特長粒的,其餘剩下的,到是大漢常見的稻穀了。
像這種裝糧食用的麻袋,一袋就是一石,約合一百二十斤左右,也就是說,光這個倉庫裡面的長粒熱帶稻穀,就有近一萬兩千斤左右。
劉楓命人將這些稻穀分開存放,等下回去的時候全部帶著,準備用來做種糧用,先試驗一批,若是能夠種活併成功產糧的話,就全面推廣開來。
等這邊的糧食的事情安排好了以後,懷著期待的心情,劉楓一行人又往東邊那間上了鎖的倉庫走去。
來到近前,得到劉楓的示意後,甘寧抽刀上前,對著門鎖狠狠地一刀斬了下去。
只聽“噹啷”一聲巨響,門鎖上火星四濺,甘寧的那把平時無往不利的百鍛精鋼刀,居然一時沒有奈何得了它,只是在上面留下的一絲裂痕,要想徹底把它斬斷,看來還得費些功夫。
“嘿!還真是硬哈,小爺我還就不信了,對付不了你!”甘寧沒想到,一把看似不起眼的鎖,自己這把兵器坊無名氏親自打造的精鋼刀,竟然第一次沒有建功,於是卯足了全身勁,再次朝門鎖斬去。
這一次,比起第一次來要好些,鎖上的裂痕加大了些,又連斬了三四下後,才終於將門鎖徹底的斬開。
劉楓上前把斷鎖撿起來看了看,見斷口處的材質烏亮,泛著金屬光澤,看來,這把鎖也不是凡品,只是不知是何人打造的。
隨手把它交給了隨從,讓他回去的時候帶到兵器坊去,讓無名氏看看,這些是什麼材質打造的,看有沒有借鑑的價值。
一行人跟在劉楓的身後,進到了庫房中。
裡面到並沒有多大,靠牆放著三排架子,每個架子上都擺滿了箱子。
劉楓來到近前,隨手開啟了一個箱子,裡面竟然是一排排碼得整整齊齊的象牙,數了數,一口箱子裡面足有十根之多。
隨後讓人把箱子一口口全部開啟來,細細的看過去,這些箱子裡面除了象牙外,還有珍珠、瑪瑙、寶石等,最後還在幾口箱子裡面發現了香料。
這間庫房裡面的價值,加起來又何止超萬金!
劉楓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因為不憤於嚴氏出兵去幫管承,才想著要滅了他們,最後卻得了如此巨大的一筆財富。
拋開這些財物不說,光是那些高產稻穀,只要種植成功,所帶來的價值便是無法估量的。
眾人心中的喜悅自不必提。
劉楓不由得想著,看在嚴氏兄弟給自己帶來這麼巨大的財富的份上,將來若是把他們抓住了,也不是不可以留他們一條生路。
當然,前提是他們要識趣,肯真心歸降。不然的話,也就免不了那一刀之痛了。
......
這個時候,被劉楓認為可以放一馬的嚴氏兄弟等人,已經透過一條隱密的小道,來到了錢塘江邊。
他們在此經營了數年,到也不是白混的。
至少,就像現在這種情況,還能為自己留條後路,讓自己能夠脫離險境。
“大哥,這口惡氣,咱們決不能就這麼嚥下去!那麼多的財貨,咱們還沒捂熱乎,到給他姓劉的做了嫁衣了!真是可惡!”
江心的一艘船上,嚴輿一屁股坐在船舷上,邊喘著粗氣,邊恨恨地說道。
“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嚴某人的東西豈是那麼那拿的!”嚴白虎坐在船的另一側,嘆了一口氣。
“不過,現如今咱還是先想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吧。經營了多年的根基丟了,所有的財物也被奪了個精光,這麼多年的經營,全部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是,咱們最精銳的那一批手下,也損失殆盡了,往後我們該去何處立足?”
“大哥,前些時是,我曾救過一位南越的少族長,他當時曾邀請我去他們的部落。只不過,那時我們剛得了那批日南人的財貨,便沒有答應。”
“現如今咱們遭難了,不如就去投靠那些越人,先謀個安身之處再說。”
“只是,我們現在這麼落魄了,他們還會接納我們嗎?不會直接把咱給吞併了吧?”嚴白虎有些擔心地問道。前面那些被他扔在江邊的人的反叛,已經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了,在這個時候,難免會疑神疑鬼起來。
“先去看看再說吧,若是他們真的起了什麼歹心,想要吞併了咱,那咱們也不是吃素的,正好可以借他們的地盤一用!”
雖然嚴輿覺得應該不用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到底是一方的豪強,那股在海上劫掠的狠辣勁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也只有如此了,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帶路吧!”嚴白虎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禮。自己打拼了這麼多年,除了這次看走了眼,踢到了鐵板上去了外,以何曾怕過誰?
兩人相視一笑,箇中意味,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
劉楓在巡視完倉庫後,便命人將所有的財物全部裝箱打包,準備一起運回去,不然,留在邊裡的話,一來發揮不了這些財物的作用;
二來,還得派一支部隊在這裡看著,成本太高,現在劉楓的手裡本就是一個缺人的狀態,以至於,雖然名為揚州牧,但是實際能夠完全掌控的地盤,也就自己經營多年的柴桑一帶,還有就是,這剛剛收復的吳郡。
揚州六郡,能夠實際掌握的地方,也才兩個郡而以。至於像廬江郡、丹陽郡、會稽郡這三郡,只要他們在形勢上,還保持著不反對劉楓,也就可以了,至於想要調派他們,劉楓並不作此想。
雖然劉宏現在還在洛陽皇宮裡面住著,不過,聽宮裡面傳出來的訊息,好像他的身體已以開始不太好了,而且也基本上不怎麼上朝了,有什麼事情都是由黃門來傳達。
而朝堂上,士族與常侍這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深了,再加上這兩年,黃巾餘黨的不斷起事,朝遷的威信也慢慢地弱化了很多。
為了使得自己手中的擁有足夠兵權,以便於保護自己的安全,劉楓又在年初成立了西八校尉,重新組合了八部兵馬。
同時,以放開了各地方州郡的募兵權,由他們自行募兵對付自己治內的賊兵叛亂。
人的心思就是這麼奇怪,當你手中的權力被限制得死死的時候,你並不會覺得自己手上的權力小了,並且能夠安安心心地把自己份內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貼貼的。
可一旦給你的權力慢慢地放開了,不再限制你的時候,你心中所想的,卻變成了怎樣去獲得更大的權力。
而現如今各州郡的那個太守、刺史們,現在基本上就是這種心理。
以前,各州郡的兵員是限定了數額的,太守、刺史是無權徵募超出這個限額之外的兵員的,否則就要被謀反罪論處。
可如今,這個緊箍咒被劉宏給鬆開了,人心的慾望也隨之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