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沐這兒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何永鈞木木的切斷了訊號,一時竟不知該幹些什麼。
通訊器又響了起來,何永鈞接起一看發現是沈煜。
“沈校長有什麼事?”
何永鈞的語氣硬邦邦的,沈煜聽到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三長老你是知道了啊。”
何永鈞白了沈煜一眼,“不夠意思啊,都沒先和我說。”
沈煜自知理虧,沒有躲這個白眼,其實他們當初確實沒想著跟身邊幾個朋友都說一遍的,因為他們都覺得這樣有種在炫耀的嫌疑,會讓人不舒服。
何永鈞自然也知道他們兩人的性子,哈哈一笑就過去了,現在畢竟不是談笑的時候,正事要緊。
“剛才和大族長談論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公開處理,大族長也同意了。”
何永鈞覆述了一下剛才和祁沐的談話,沈煜聽後卻沒多大反應,好像早有預料一樣。
“這就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結果,這些日子感覺她一直挺壓抑的,公開處理挺好的,讓她徹底釋放一下情緒。”
何永鈞點頭表示同意,“那關於公開的具體事宜就交給我處理吧。”
“好,辛苦三長老。”
切斷訊號,沈煜捏了捏眉心,稍稍緩解一下疲憊感,接下來他們都將投入到高強度的工作中了,前期估計不會發生戰鬥,但沒完沒了的公關戰肯定少不了。
臨近傍晚,看了大半天通訊器的祁沐終於有空歇歇眼睛了。
不久前,三長老那邊放了一個訊息出來,大致意思就是她和沈煜的情況屬實,讓族裡不要再亂造謠,另外,他還指出有人故意監視元素學院資訊網,且定位在大長老家裡。
這訊息這出來,族裡實打實的炸開了鍋,但意外的是,居然很少有人談論大族長和沈校長在一起這件事,談論更多的是大長老的行為問題。
後來祁沐略作分析,大致得出了結論,大長老在族人眼裡的形象多是溫和、善良、謙遜的,說是愛民如子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群眾對他的期待都是極高的,所以一旦做出什麼違背群眾意願的事,所受到的質疑也是最多的。
沒有人會在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只要涉及到他,做沒做都少不了一頓罵。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祁沐默默感謝了一下大長老,感謝他在群眾面前始終保持一個完美的形象,讓祁沐能在這個時候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這個狀態持續了兩天的時間,說來也奇怪,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不管真假當事人肯定都會出來澄清一下的,但大長老卻一點動靜沒有。
不,不能說他一點動靜沒有,他這兩天分外積極的在修建空中練習場,一個監督看起來比工人的工作積極性都高。
這在普通人看來估計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告訴別人:看,我多努力,被罵了還不忘為族裡著想。
但在祁沐看來,大長老被控制的可能就變得無限大了,除此之外,以大長老的脾氣,實在無法想象他是怎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眾多質疑中還能鎮定自若監督工作的。
只是即便增大了大長老受控制的可能,祁沐依然高興不起來,這兩天沈煜把族內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人和控住催眠之類的有關係。
祁沐不得不對自己的推測產生了懷疑,或許還有其他控制的手段,只是不在他們目前的認知範圍裡面罷了。
這個思路走到了死衚衕,但其他方面還要繼續往前走。
祁沐這兩天沒少往醫療院跑,其他方面有沈煜和三長老盯著,醫療院這邊她決定自己來。
其實她來也就是跑跑腿做做記錄,謝晨把病人照顧的很好,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一大半的病人出院了,c病毒也沒有繼續大範圍傳播。
這大概是這幾天唯一一個讓人精神一振的好訊息,祁沐原本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點。
可是等到第三批病人出院後,祁沐突然感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最近病人恢復的速度有點太快了。
倒不是說她不希望病人快點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些人趕緊好起來,但是最近這些人的恢復速度讓她有些慌。
沒個人用的藥物都是一樣的,和他們之前用藥的劑量也一樣,為什麼之前遲遲不恢復,這個時間點偏偏恢復的這麼快?
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如果是有意為之的話,那簡直是太可怕的一件事了。
祁沐想想都有些脊背發涼,她的敵人會讓人不知不覺中生病,還可以控制病毒蔓延,甚至什麼時候想讓他們康復他們就可以輕易康復。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可以隨意操控一個攻擊力極高的人,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方式,但能操控別人這一點就足夠讓人擔心了。
祁沐忽然慶幸最初被那人選擇的人不是自己,她的攻擊力要比大長老高上不少,且全系自然力精通,如果不把不能自主控住元素力這一項算上的話,她絕對算得上是一個行走的炸藥包。
想到這祁沐笑了下,但還沒等這笑意直達眼底,卻忽然生出了一身冷汗。
誰說她不是被控制的那個,她不是前段時間剛剛失控嗎?
祁沐忽然覺得有點頭痛,她怎麼就忘了這茬。
之前想不出來,現在所有的資訊串聯在一起後,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之前的什麼x細胞、c病毒都是試驗品,那個人是在不斷試驗自己的研究成果,得到成效之後他開始在大長老身上嘗試,沒想到非常成功,所以他終於可以把研究成果用在她身上了。
也就是說,他的最初目標就是自己,而且可能已經計劃很久了,只是當初因為某些原因他不能直接對自己動手,所以他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來完成這件事。
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所以以合作的理由接近他,直到他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他才終於有機會把手伸向自己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