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怔怔的看著門口,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便是一隊手持著重型武器的人員走了進來。
冷冰冰的槍口對準了他。
陳隊被這場面嚇得腿有些發軟:“你們,你們是誰?”
他們就這麼走進來,像入無人之境一般。
外面的那些警員呢?
還有剛才的那聲巨響……
男人慵懶懶的站在那裡,渾身上下都瀰漫著不好惹的氣息。
“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容生桃花眼冷冰冰的盯著他,抵了抵後槽牙,低沉危險的嗓音令人心尖發顫。
當他的視線落在桌子後邊的女孩兒身上時,眉眼間的戾氣又重了幾分。
他連碰都捨不得碰的女人。
被別人欺負成這樣了。
心裡頭好像燒起了一把火,燒得他整個胸腔都泛著疼,恨不得把這裡夷為平地。
花莯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剛才那一聲響,更是震得她眼前陣陣發黑,耳朵傳來了一陣耳鳴,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眼前的光線好像突然變得沒那麼刺眼了。
花莯微微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男人模糊的輪廓。
他俯身在她跟前,擋住了頭頂的光線。
花莯能看到的,就是他繃直的脖頸線條,屬於他身上的氣息近在咫尺,心裡頭那點小情緒便再也壓抑不住了:“未婚夫,還以為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看到女孩兒手腕上被磨出的血絲,以及臉頰上紅腫的印記,容生怒火徹底被點燃,那一刻差點喪失了理智。
他的手臂緩緩收緊,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起寶貝兒,是我來晚了。”
鍾四白從門口走進來,獻寶似的遞過來一串鑰匙:“老大,我剛剛在他們辦公室找到的。”
容生接過來,動作很輕的替她開啟了手銬,替她把髮絲挽在耳後,在耳朵上親了親:“等我,處理了這裡,我帶你回家。”
花莯的手腕終於從手銬中解放出來,坐在椅子上,渾身都沒什麼力氣,看著她的未婚夫。
此刻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只有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她的胸腔漲漲的有些難受。
未婚夫,來帶她回家了。
陳隊還在角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底氣充足一些:“我是按照上頭的指示辦事,你們竟然敢擅自闖入警局,你們不怕被抓嗎!”
“被抓?”容生抬眼看著他,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你來抓啊。”
走到跟前的剎那,容生抬腿一腳將人踹到了牆上,手裡的雪茄直接抵在了他的喉管處。
“怕不怕?”容生勾起了唇角,壓低了聲音問他。
陳隊胃部被踹的生疼,偏偏不敢彎腰,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喉管似乎能感受到他菸頭處的灼熱,嗓音都有些戰戰兢兢:“這不關我的事兒,是有人……”
“哪隻手碰了她?”容生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陳隊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
“不說?”容生沒什麼耐性,眉頭輕擰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很輕的嘖,菸頭直接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