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馬總又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跟她丈夫說,‘人已經救不過來了,如果你願意放棄的話,我們給你兩百萬。’他說,‘少於四百萬,談也不要談。’後來,透過法院調解,三百萬,一次性了斷,以後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找我們了。當然了,他也沒有拿到三百萬,當時的醫藥費已經花了一百多萬。這個一百多萬直接打給了醫院。”
“保險公司陪了多少?”
“就三十萬。剩下的,我們一人一半。”
“前一段時間,八二八醫院又到法院起訴我們了,又欠了一百多萬的醫藥費。真搞笑,我們又不欠你醫院的錢。嘿,法院竟然受理了。我拿著調解書問法官:這是你們法院出的調解書:三百萬,一次性了斷,憑什麼還找我們?我是煩不了了。我老公的同事跟我老公說遇到這麼煩心的事我還忙著裝修別墅,整天樂呵呵的。我不笑難到哭不成?真是的!”
也不知是起得太早的緣故,還是話說多了,早已是整個人靠在了椅背上的馬總對古明月說道:“明月啊,我得睡一會兒了。你跟鬱風說說話,不要讓他乏困了。”
“好,好。”
古明月應聲後,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我估摸著,馬總還沒有睡著,她已經睡著了。陪伴我的,只有那硬邦邦的手機導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