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短短兩個字回覆過去，等了一分鐘，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
彷彿石沉大海一般。
“薄總，你看這個專案怎麼樣？”
薄少妄放下了叉子，慢條斯理的用絲巾擦擦嘴。
“明日再談。”
客戶：“？？？”
他頓時就慌了，乾脆還該吃飯吃飯，一切都還挺順利，怎麼這大客戶說變臉瞬間就變臉了？
“薄總，是剛才……我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嗎？”客戶著急的起身問。
薄少妄淡漠的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著輪椅就離開了。
客戶還想要追問，被後面張助理攔住了。
“張助理，我這筆生意是不是黃了啊？”客戶著急了。
張助理想了想剛才薄總離開時候的情景，神色放鬆，嘴角帶笑，似乎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
“應該沒有，還請劉先生稍安勿躁。”
“可……可薄總這怎麼，忽然就要。”
張助理：“……”
薄總的心思……誰能猜得準？！
而夏晚風，發完訊息之後都沒空去看薄少妄是不是有回覆，暗戳戳拿出來自己的玉雕開始琢磨。
明天就要送人了，趁著熱乎的趕緊雕完才要緊，她可不想送個半成品過去。
“小姑娘，你這東西好精美啊，是從哪買來的？”
剛拿出來，坐在旁邊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目光就聚焦了過來。
“市場。”夏晚風隨口道。
老頭驚訝：“那玉器市場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不知道你是在一家，這精美的雕刻，我想去拜訪一下。”
夏晚風這時候撇了一眼那老頭，眯了眯眼，總覺得這老頭有點眼熟。
她沒多想，順手拿出了小刀，在顛簸的公交上就直接雕起來，“就進門的那家。”
剛要下刀，就被老頭叫住了，“慢著慢著，小姑娘你在幹什麼？這可使不得！”
他是真著急，一把就搶過了夏晚風手中的玉雕鋼琴，看著滿臉疑惑的她，憤慨道。
“這麼精美的玉器，堪稱藝術品了。這可是別人好盡心血雕出來的寶貝，你這一刀子下去，可就全毀了！”
藝術品？
夏晚風好笑道：“沒那麼誇張，這還只是個半成品，距離藝術品遠著，還能細緻一點刻。”
老頭吹鬍子瞪眼睛，“胡說，這個玉雕，一定是個極為厲害的老師傅雕刻的，線條流暢一筆成型，相當精美，你再多刻哪怕是一筆，就是對這個藝術品的褻瀆。小姑娘你不懂，就還是不要胡說！”
夏晚風：“……”
被這麼瘋狂誇獎，還……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呢！
“咳，可以了……可以了……不用再誇了，再誇我都不好意思了。沒那麼厲害，就是隨便雕一雕，不是什麼高人。”
“這豈止是隨便雕一下，這玉器的神韻……什麼？”老頭忽然反應過來，“小姑娘……這個不會是……”
“你雕的吧？！”
他雖然沒吭聲，可是兩個眼睛裡卻分明透露著臥槽怎麼可能你在逗我之類的資訊！
與此同時，夏晚風終於想起來這老頭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