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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夢迴鄉

又過去了一半柱香的時間,楊鵬和白狐向下潛行有二十餘尺,但是仍卻不能探到底。

楊鵬的心中已經開始慌亂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對不可知的事物的恐懼,這是源於人的本能,沒有誰徹徹底底消除,只能去壓制它。

而且隨著下潛的深度越深,身體上所轉來的撕裂之感也越愈加重,況且最為重要的是楊鵬最多隻能在五柱香的時間內不呼吸,而現在的情況已經糟糕不已,留給自的時間已然不多。

一丈,兩丈。。。。。五丈,十丈。。。。。。

楊鵬不知道下潛有多少尺,但是也隨著不斷的下潛,血色液體的對楊鵬身體的壓迫越大,面板上所傳來的撕裂感令楊鵬痛不欲生。

但楊鵬仍在苦苦支撐,他感覺得到就在隨著下潛的深度越深,有一種奇異的能量在無聲的吸引著楊鵬,這股力量令楊鵬難以抵禦,這是來源於內心深處的呼喚。

“我一定要堅持下去!”這句聲音無數的在楊鵬腦海中迴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悄然而去,面板在不斷的被血色液體所撕裂,但液體中的能量也在此刻滲入楊鵬的身體經脈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淬鍊著經脈,這對道氣的迴圈可謂好處極大。

好處雖大但也要有命去享啊!神經已經被痛覺所刺激而麻木,腦袋昏昏沉沉的,幾乎馬上就失去知覺。

只要楊鵬失去知覺,昏迷過去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白狐眼見楊鵬是這種情況,也沒有些許動作,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就像在山崖上看著楊鵬修煉一般,看著他的成長。

楊鵬中出現兒時的回憶,那是令他多麼懷念,令他多麼的快樂。。。。。。。

在夜黑人靜的中,所有村民都一早早入睡,唯獨就他的母親沒有睡著,就在他的小小床榻前,細聲輕唱,唱著那婉轉的歌謠,只為了讓被噩夢驚醒的小楊鵬,歌聲如同天籟,在美的歌聲也無法取代。。。。。。。

才剛到黃昏時刻,他便早早的回來了,村裡的小孩在天沒有黑是不會回來的。

他並沒有沒有和他的“小夥伴”一起,況且那那是什麼玩伴——田野小道旁邊的小草小花。。。。。。

這朵小紅花,是小紅吧!這棵小草是綠色的那便是小綠吧!

旁邊的一棵小草很小,小的可憐!他看向這棵小草,對旁邊的小綠色說道:“你要好好保護他,一定要哦!”旋即揮舞起自己的小拳頭。

他給每一株都起上了一個名字,這是他白天的少數樂趣,還有一件那便是在小道盡頭,一邊和他的“小夥伴”玩耍,一邊等待他的父親結束一天的農活。

每當他的父親看見楊鵬的時候,他的內心便會不斷地譴責自己:“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啊!!我不該!我真的不該啊!!”

他靜悄悄的走到他背後,拍了他的小肩頭:“又在這裡和它們聊天呢?”

小楊鵬轉頭看向父親,在小嘴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揮揮小手、輕生的對父親說:“你看,它還在睡覺呢!”

小手指向一棵小草,它就孤零零生長在那兒,周圍密草叢生。。。。。。。

他的父親,看著著一顆小草,看得出神、看的痛心。。。。。。

小楊鵬又說:“是吧!是吧!!它就在睡覺吧!!!”

他的父親被這一聲所驚醒,點了點頭:“是啊!是啊!!都在睡覺啊。。。。。。

他的父親靜靜的看著楊鵬,看他的小臉上那一道道疤痕嘆息道:“是爸爸的錯!是爸爸的錯!!”他用那粗糙而又溫暖的大手撫摸著一道道疤痕,雙眼淚光閃爍。

小楊鵬聽到此處,大聲叫喊道:“不!不!!不!!!爸爸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壞人,那些人都是大壞蛋!都是大壞蛋!!大壞蛋!!!”

聲音一句比一句要小,到最後連剩下的只有他的嗚咽聲。。。。。。。。

他的父親聽到此處,雙手緊緊將的他抱進懷中,雙眼的淚水一大顆一大顆掉落,將臉埋進他的肩頭:“我的好兒子,永遠的兒子!”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也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小時候的種種在楊鵬的腦海回映,如同彩虹絢麗多彩、令人著迷。

楊鵬靜靜的看著這些,肩頭上的擔子,慢慢的輕了下來,渾身也放鬆了,就像閉上眼睛休息下。。。。。。。

眼睛緩緩的閉下,期間兒時的回憶還在一一回映,但是就在楊鵬閉上眼睛時。

他看見了,就在他的面前——命老,他身著白色衣袍,一個大大的“命”字刻繡其間,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他就那麼默默地看著楊鵬現在的樣子,表情和藹,沒有絲毫想要去責怪的意思。

楊鵬看見命老,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話到嘴邊,卻又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但命老看見楊鵬的樣子卻什麼都不說,還是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楊鵬不解,看了看自己,透過白色光芒看到自己在血色液體中,液體不斷的撕裂著他的面板,但卻有新的皮肉長出,向上看去只見自己的雙眼緊閉,神情木訥,而白狐就在自己的頭上,它的表情慌張,不斷地揪楊鵬著頭髮,還有一絲絲白色光芒在閃爍。

楊鵬頓時一怔,看了看命老,旋即拍頭大叫一聲:“不好,命老,快點讓我出去。”命老指了指楊鵬心臟的位置。

楊鵬恍然大悟,相由心生,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想象罷了。

想到此處,楊鵬雙眼緊閉,心中努力回想。但就在大功告成的時候,楊鵬睜開雙眼,靜靜的看著命老,眼中滿是不捨。

但隨著白色光芒漸漸地弱下,楊鵬的意識也漸漸回到原來的身體之中。

而最後剩下的只有孤零零的命老,還有那和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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