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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 人非聖賢

列娃有些不耐煩地說:“師傅,跟這樣的白痴講什麼道理?不如讓我把她殺了,然後扔到大海里喂鯊魚。”

李玉兒怒道:“燕子你別侮辱我們師傅!我們師傅不光是東城集團董事長,更是京城大學教授、博士生,青華大學、港城大學名譽教授、京城十佳見義勇為先進標兵、港城見義勇為傑出青年……身份高貴,豈會犯下你說的無恥勾當?像你們永夜只認金錢,不論人品的違法行為,完全是犯罪。你作為幫兇,肯定會受到法律的嚴厲制裁!”

燕子聽到這裡,完全崩潰了,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這是真的嗎?”

宋浩文燕子稍稍平靜下來,問:“你是現在就說出你的真名實姓、家庭情況,還是等到了警局再說?”

燕子哭著說:“我不想進警局,我把情況都告訴你們!”

原來,燕子的真名叫蔣燕,二十歲,華夏灣灣人,父親是從華夏齊魯過去的將軍,現在是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的董事長,母親是華夏江南人,家裡就生了她一個孩子,由於是中年得女,父母對她寵若掌上明珠,讓她養成了任性刁蠻的壞脾氣,從小就像個野小子,不愛紅裝愛武裝,喜歡舞槍弄棒,不愛學習,還偷偷配了一把無聲手槍。

後來當武俠在灣灣流行後,蔣燕很快就成了武俠迷,一心要做現實版的黃蓉。去年,她在街頭地上檢到永夜招聘合夥人的廣告,她很快被永夜的廣告詞吸引住了。廣告說,永夜的宗旨是“不傷害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為天下蒙冤者伸張正義!”

這永夜的宗旨有點符合蔣燕的俠客夢。於是,她就抱著遊玩的心態,瞞著爸媽試著打通廣告紙上面的電話,透過跟佐羅一段時間的電話交談後,雖然兩人沒有見面,她仍然選擇了信任佐羅,同意加入永夜組織。

永夜組織的成員是沒有工資的,收入取決於業務的提成。不過,蔣燕作為一個富家女,對於工資這一塊並不十分看重,反而對未來的業務充滿嚮往。可能是對她還不夠信任,她加盟永夜近一年,之前一直沒有任務,直到這次才接到刺殺宋浩文的指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次出手,就被活捉了。

聽了蔣燕的自我介紹後,宋浩文選擇了相信。他對她說:“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我會饒你這次。你把自己和家裡的情況,以及今後好好做人,不再從事刺客的保證,寫好交給我,我看了滿意後,就放你離開。”

本來一直陷於絕望與悔恨之中的蔣燕聽了這話,驚喜萬分,立即答應了宋浩文的條件。宋浩文將她的手槍和匕首沒收,又透過透視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沒有發現其他武器,這才讓卡婭和列娃給她鬆綁。

卡婭和列娃雖然一肚子的不情願,但是師傅發話了,她們只好無條件執行。李玉兒不放心地問師傅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宋浩文大度地說:“算了。反正她也沒有傷到我,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吧。我相信,經過這次事情後,她肯定不會再做什麼俠客夢了。”

蔣燕按照宋浩文的要求,將自己的出身和爸媽情況都記錄下來,還寫到了與佐羅透過電話結識的過程。然後她慎重地簽上自己的姓名和日期,問,要不要按手印,宋浩文搖了搖頭,說:“你寫的這個東西,並不是為了將來你再做這事時,上法庭作為證據。我只是要藉此讓你記住在我這裡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保證。至於你將來再犯,我根本不會把你交給法庭,而是會直接取你性命,包括你的爸媽都將受到牽連。”

蔣燕的臉色變了一下,將手中寫好的保證書遞給宋浩文,說:“宋董你放心,我保證今後再也不犯傻了,永遠不可能再想到害你。”

宋浩文看完了蔣燕的寫的東西,感覺沒有什麼問題,就對卡婭說,放她下車吧。卡婭當即開啟車門,讓坐在她和妹妹列娃之間的蔣燕下車。

蔣燕下車後,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對宋浩文叩了一個頭,說:“謝謝宋董的不殺之恩。我將一輩子銘記在心!”說完,深深看了宋浩文一眼,轉身快速離開了。

看到蔣燕離開後,宋浩文說:“我們直接回家吧,今天不想上班了。”

晚上,宋浩文跟顧紫薇她們說到白天在街上抓住了四個刺客,當場交給了警方。她們聽後無不鬆了一口氣,紛紛說,這下好了,終於又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可是還沒有等到她們高興幾分鐘,列娃突然說出了宋浩文放走了向他開了三槍的女刺客,眾姑娘們像是一下子炸了鍋,全都驚叫起來。

田娜娜當即大叫道:“宋浩文,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啦?”

硃紅玉直搖頭,說:“殺手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就像壞人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田語汐嘆息道:“小弟啊,我看你這輩子最有可能敗於女人之手。”

鍾麗姿說:“做殺手的一定是心狠手辣,鐵石心腸,否則怎麼可能隨便殺人?”

顧紫薇譏笑道:“浩文,我看你是成心不讓大家睡安穩覺啊。”

丹尼爾.赫本說:“要是這個女殺手最終愛上了要殺的人,又是一段好戲呢。”

周琪不滿道:“這事做得太無腦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冷。”

譚晶晶調笑道:“這樣也好,讓大家時刻警惕著,知道背後有一對冷眼一把手槍指著,也是一種動力。”

這些女人中,唯一公開幫宋浩文說話的是譚晶晶的媽媽周敏霞:“你們先不要埋怨,我覺得這件事,小宋做得對。那個女殺手蔣燕,今年才二十歲,跟我們在座的差不多大,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階段,雖然她這次犯下的錯誤很大,但是她畢竟是受人矇蔽,還把這次行動當成了為民除害呢,動機並不算壞。之後,也知道悔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覺得可以相信她一次,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到了這時,宋浩文才出來辯解道:“還是譚姨最知我心。我之所以這樣做,確實如譚姨說的那樣,我覺得蔣燕本質上並不壞,只是她被代號‘佐羅’的殺手忽悠了、被洗腦了!某種程度上,她其實也是受害者。”

田娜娜譏諷道:“同樣是年輕人,那你為什麼不同情那幾個小夥子,反而毫不遲疑地將他們交給警察呢?”

李玉兒說:“這幾個小夥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看得出心狠手辣,經驗豐富。上次給他們逃脫過一次,這次他們又故技重演,還帶上了一個傻丫頭,讓她替他們出頭開槍。要不是師傅身上的防彈衣發揮作用,我想這四個男人甚至都不用拔出匕首,只是讓傻丫頭頂缸。這幾個人儘管年輕,但是心腸太壞,手上說不定有著不少的命案,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李玉兒的話,讓姑娘們一時不知怎麼反駁,只是恨恨地不說話。

宋浩文補充說:“我也不是自吹自擂。這四個男人我一眼就看出他們身上有著濃濃的殺氣,我們把這四個人交給警方,說不定還能立下奇功呢。”

顧紫薇笑道:“這裡面問題最大的當屬代號‘佐羅’的傢伙,他身上的命案估計不少,要是警方能夠突破他。那是肯定會有大收穫的。”

田語汐也冷靜了下來,說:“依我看,這個蔣燕女殺手,估計會連夜逃出港城,因為要是這幾個男的抗不住,很有可能會把這個丫頭交出去,到時,這個蔣燕可就成了全球通緝犯,今後將寸步難行。”

宋浩文點了點頭,說:“你們的這些推論完全成立。如果我這次被子彈打傷或打死,我估計這四個人最多會阻攔一下李玉兒,讓蔣燕逃走,根本不可能從身上掏出兇器,到時就是見了警察,他們四人也能找個藉口,就像上次一樣順利脫身。”

周敏霞說:“這些人的用心可真的險惡。”

硃紅玉說:“這些人是惡魔,自然不管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法,都是很正常的。”

丹妮爾.赫本擔心地問:“他們這個永夜組織真的只有五個成員嗎?”

宋浩文說:“這個就說不準了。畢竟這個訊息也是蔣燕從‘佐羅’那邊聽過來的。要是這個‘佐羅’撒謊,想掩蓋實力的話,那蔣燕也就無從得知真相。”

鍾麗姿安慰道:“這個不用擔心,即便永夜它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隻要頭目吃了官司,最終肯定會作鳥獸散。”

宋浩文說:“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些殺手組織是無利不起早。要想讓他們對付我們,那就得有金主買單才行。而且透過這次事件,我們的實力名聲在外,想請殺手對付我們的話,勢必要付出更多的錢,這也不是什麼人都出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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