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老頭堅持說道:“明明那個人就告訴我,鑄器訣在那張道峰的身上,他怎麼會騙我!一定是你們在說謊!”
葉金越聽越不對勁,這老頭是怎麼回事?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精神上也似乎有點問題。然後葉金進一步試探:“敢問老爺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師承何門何派?”
只見那老頭突然間變得茫然起來:“我是誰?......我是誰?......”他思索半晌,突然扭過來來對著葉金他們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到哪裡去?”
“這老頭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張珂小聲問道。
“應該是,不然不會這麼語無倫次,只要被咱們稍微一帶,路就偏了!”葉金肯定滴回答道。
不過,就在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那獨臂老頭又問他們:“你們是誰!你們要到哪裡去!”突然間,他又出手了,而且手裡的劍似乎變得更強了,只見那老頭將手裡的劍一個旋轉,然後橫於身前,向地上一劃,土石飛濺而起,接著他又將劍尖向上一挑,那些飛濺的石塊便向葉金他們飛射而來。好在他們早有準備,一個躲閃避了過去。
“飛石問路!”只聽那倔驢不知何時又冒出來了,“這應該是三清門的飛石問路,肯定沒錯!”
這時候,那老人的精神似乎又正常了起來,他問那倔驢:“你知道這招劍法?”
“當然知道,這是三清門弟子才能學習的三清劍法中的一招,你是三清門的人!”那倔驢信誓旦旦低說道。
“三清門......三清門......”只聽得拿老人嘴裡一直在嘟囔著這幾個字,下一刻他突然變得瘋狂起來,丟掉手裡的劍,痛苦地捂著頭,來回搖擺:“啊!啊!啊!!!.......”
看著那老者痛苦的神色,葉金將臉轉向那倔驢,問道:“三清門?這是怎麼回事?”
只聽那倔驢嘆了口氣,沉聲道:“三清門是三位過‘門’破執的大能所創立的,意圖也是為了將他們的一身所學傳承下來。
三十年前,上一代的掌門泓清子卻是一心想成為鑄器大師,於是便放下一身所學,到奧斯利爾尋求成為鑄造大師。可是,他到了奧斯利爾之後,不到三年,整個人好像變了似的,不僅嗜殺成性,還將同行的人都灌了迷藥,放幹血而亡。
後來,江湖武林正道沒了他的容身之地,三清門也不敢再讓他進門,於是那泓清子便開始了被追殺的生活。再後來,這世上便再沒有了這人的訊息,有人說他被殺死了,有人說他躲了起來,但是沒人知道他在那奧斯利爾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這個老頭就是那泓清子?”張珂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倔驢,“這世道啊,咱們這緊要關頭,還真是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那看現在的情況,這個泓清子是出什麼問題了?”葉金小聲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曾經的一門掌門已經是風燭殘年了,現在他心心念的應該是和之前在奧斯利爾的事情有關係,不然也不會到現在了還在想著那件事情。”那倔驢分析道,“你們再看這把劍,雖然表面上很是普通,但是在他的手裡使出來,就有著鑄器一般的威力,這可不是一般的鑄造師能做到的事情。”
這時,旁邊的獨臂老人像是發了瘋一般,一邊亂吼著,一邊拿起劍就到處揮舞,看似毫無章法,可是既包含了三清門的劍法精髓,也有一種後天的經驗指使,渾然天成,似是進入了一種人劍合一的狀態。
“快,你們仔細看他的出招,能記住多少就記住多少,或許對你們未來有莫大的好處。”那倔驢急忙時囑咐道。
周圍的幾個人都離得那泓清子遠遠的,都想將他的招式記下來。當然,這對於眾人來說也算是一場機緣了,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好在這是那泓清子無意識狀態下的出招,要不然如果是讓他們中的誰來接招的話,都不一定能接得住幾招。
那泓清子的動作越來越凌厲,招數也是越來越強,飛沙走石間,似有奪天地之造化、驚雷閃電之勢。
“這三清門真是不簡單啊!”眾人驚道。
“這算什麼,看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三清門雖然是大門派,可是如今也是衰敗了,泓清子傳下來的東西大多都遺失了,如果不是現任掌門華龍子撐著,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說話間,那泓清子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晃著差點倒地,被葉金一把扶住。
只見那泓清子的臉色越發慘白,可是眼睛裡的精光卻是並沒有散去,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說什麼,可是聲音十分微弱,葉金趴下去,只聽他說道:“靈......烏......劍......”便再沒了聲響。
一代掌門風華絕代,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即便是這樣來還被別人利用,真時令人唏噓不已。人這一生猶如過眼雲煙一般,所有的東西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追尋的那個過程,或許就是人生的過程。雖然不知道泓清子掌門此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想必也絕不會是什麼好的回憶了。
那把劍應該就是靈烏劍,你們小娃子算是與這老道有緣了,便宜你們了。
張珂把那把劍拾了起來,交給葉金,“哥,看來咱們這趟運氣還算不錯啊!”
葉金把那把劍握在手裡,只見劍鋒處細微之處能看見幾個極小的刻字,正是那“靈烏劍!”
“也不知道這劍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竟讓這位掌門都如此掛念!”葉金喃喃自語道。
葉金等人也不敢耽擱,將那老道屍身埋在了石堆旁邊的空地下面,找了一塊木板立在前面,並沒有刻字,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去評說這位掌門的功過。
一切收拾妥當,一行人等再次啟程,繼續向著平陽城進發。路上耽擱的那一會時間,好像並沒有在眾人心裡造成多大的影響,可是對於葉金來說,卻是久久不能忘記那老道臨終前的眼神,“似乎是一種寄託,又像是一種滿足,一種解脫?”
鑄器大師,自己要是也能見到這般傳奇人物,也算是值了吧!
他們有急速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了平陽城門外,遠遠望去。這座城城門緊閉,城內一片安靜,好像城外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似的。
平陽城下,葉金這一小隊等了一會張道峰和楚河那兩組的人也相繼都到了,他們兩組的人們雖然都有些損傷,可是並不大,基本上都還保持著戰鬥力。他們又等了一會兒,見慕容洛璃她們還沒到。於是張道峰拿出通訊鑄器去聯絡慕容洛璃,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回應,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張珂緊張道。
“我們在過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怪人,如果不是那倔驢認識他,我們可能都不一定能夠順利脫身。”
這時佩羅站出來,語氣很急切,對張道峰說道:“讓我去吧!我去接應她”
張道峰猶豫了一下,看向葉金:“我知道你很想去,那你就和佩羅一塊兒去,發生什麼情況立刻通訊給我,大家都很著急。”
本來張道峰沒有選擇和這些人組隊,目的就是為了不拖累他們:洛璃,你一定要撐住,葉金他們馬上就回去接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