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見黑吉斯的大軍已經迎面頂了上來,索性往油氈上一坐,倒了一碗酒端在手裡,大喇喇往對面看著,心裡實則就像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而這時對面的人也發現了我們,正前方黑吉斯軍中一個將領略一遲疑,領了二十幾個扈從快馬先一步跑到我們近前,要照平時,兩軍開戰見著敵人自然是不由分說地衝上去,可這將領見我們一干人固然是穿著洪烈帝國的軍裝,但是見了他們的大部隊既不跑也不慌,說斥候不是斥候,說敢死隊不是敢死隊,地上還擺著酒菜,情景實在太過詭異,禁不住犯了嘀咕,還是厲聲喝問:“前面什麼人?”
我呷了一口酒,慢吞吞道:“你難道不認識我們身上的軍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