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對後面那出戏已經有譜了,他和當康相視一笑,什麼都沒說但是心裡都明白,當康一揮手把楊槐序變回了一茬韭菜收到袖子裡後自己就跟著消失了。
村民們看見當康消失,先是一驚然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妖······妖怪!”。村民們開始慌亂了起來,議論聲逐漸變大,膽小的已經往後撤了幾步。
“王叔不會是讓妖怪吃了吧!”一個聲音從人群裡傳出來,但是看不清臉。
“我覺得一定是!”
“我要為王叔報仇。”這是阿二說的。
“阿二,你瘋了嗎?那可是妖怪!”
······
恐懼的催化下愚昧的村民們表情,好像定格扭曲又定格最後批次形成驚懼和同仇敵愾,這個時候只需要一顆小小火星就能將他們引爆,化成一股極致的力量把共同仇恨的目標摧毀。
而阿大作為一個普通的村民在這種情況下出人意料的冷靜,他大喝一聲:“安靜!”
村民們有了主心骨一般,慢慢向他靠近。
“阿三,你家姑娘丟了怕不是就是讓這妖怪吃的。”阿大笑眯眯的說著,阿三的眼睛已經紅了他扭頭惡狠狠的看著朱厭,朱厭無奈的聳了聳肩。
“小八,你家媳婦不是有一年在山裡採藥然後回來就瘋了嗎?我想著也應該是這妖怪乾的吧!”小八聞言,低下了頭。
“······”
之後的話已經不用他說了,有人已經替他補上了。
“王伯,你家的······”
“老安,你家······”
“大山,你······”
越來越多的人帶著恨意看著朱厭,朱厭神色平淡,牆倒眾人推就是這麼簡單。
村民們就這樣握著鐮刀,木棍等東西一點點的向朱厭靠近,有點見識的知道去家裡去黑狗血,黑驢蹄······
眾人圍攻朱厭的時候,當康站在遠處的雲朵上觀察著。當她看到一群人上去圍攻朱厭的時,空閒下的手把楊槐序所在的袖子攥得緊緊的,生怕有一點聲音落到楊槐序的耳朵裡。
而遠處的朱厭在村民們第一棍子打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在想阿大小時候幫他摘韭菜的樣子,小小的一隻可愛死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想的太入神了,以至於黑狗血潑到身上的時候朱厭才清醒過來,他無奈的笑了笑一揮手一陣紅光將村民與他隔開。
朱厭隔著紅光看著對面的村民笑的更加溫柔了,他輕聲說:“你們傷不到我的,王婆子你怎麼也在這裡,快些回去吧!一會兒天寒你的腿又要疼了。”他說到這裡突然感覺的身上有一處生疼,但他也說不清楚是心口還是哪裡。
王婆子聽到朱厭的話以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擦著眼淚說著:“朱先生,老婆子來也沒什麼別的事,我都七八十了,不是什麼知恩不報的人。今兒個他們要是想動你一根毫毛就得從我老婆子的屍體上踏過去。”王婆子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往朱厭身邊走。朱厭怕老太太受傷,揮了揮手老太太就被紅光卷著出現在他身邊。
“王婆子,你是叫妖魔蠱惑了嗎?”
“你別說了,王婆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記不記得他家小子就是先得病的。怕不是王婆子連同那個妖怪一起鬨騙我們呢!”
“······”
紅光內,王婆子看著朱厭心疼的說道:“孩子,苦了你了!站到婆婆身後別怕啊!”
朱厭終於笑不動了,他看著王婆婆說著:“婆婆,對不起!”對不起,五百年了還沒能救您解脫。
“沒關係······”孩子!王婆子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金光刺中後心,之前還說要保護朱厭的王婆婆一瞬間就沒了,當紅色的血濺到朱厭臉上的時候,朱厭暴走了。
來了!當康從雲朵上俯衝下來,金光在殺死王婆婆以後立即遁走。
當康衝著金光甩出去了一柄劍,金光迫不得已回身格擋,就只是擋著一下就被當康給追上了。
只見金光退卻露出一個人來,那人鬚髮皆白背佝僂著臉上兇巴巴的,他見到當康以後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當康,許久不見!”
當康挑眉:“婁金狗?”
“是!”
“怎麼不在天上?”
“天上那個是假的!”
當康不再平靜了,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什麼意思?”
“天上的二十八星宿是假的!”
“我現在只是一塊靈魂碎片,真正的我早死了!”那老頭可能是覺得當康的表情不夠精彩慢悠悠的補了一句。
“你和我說這幹什麼?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殺。精衛。”
張雄笑了笑指指天上,衝著當康說:“天上有兩位在下棋,你是一步活棋!不同你說同誰說呢!當康,你是不是在想,只要是和燭龍無關的事,就和你沒關係?”張雄隻字不提精衛,他往當康面前走了三步然後站定,“我們這一波的二十八星宿,拱衛的紫微星正是燭龍!”
當康被燭龍兩個字砸向後趔趄了幾步,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張雄突然覺得感情有的時候真的是件麻煩事。
“當康,你不要用這副表情看著我。也不是天上哪位想利用你,主要是遍觀諸神只有你最好拿捏!你太不會藏了······”張雄繼續說著。
“······”
“精衛為什麼死?”當康已經不想跟他說另一件事了。
張雄笑著:“它該死!它若不死,這盤棋怎麼開始呢!”
“我身上有一部分燭龍的靈魂,如果你想要復活燭龍就先幫我聚攏靈魂吧!”張雄笑的更開心了,“精衛是炎帝的女兒,她死了你可見炎帝表過態?!”
“還有,如果這個村莊的人在五百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那朱厭又是否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