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派對上,陪我去休息的是慕以晴,我清醒時最後陪在我身邊的也是慕以晴,但事後她的解釋我不相信,所以就找人暗中監視和調查她,結果發現她不但跟我繼母的前助理有聯絡,還一夜之間,把她父親的賭債和她信用卡的借貸還上了。
所以,我不得不懷疑,那晚的事她參與在其中,而剛才語音的對話,我更沒想到,阮曼青與這件事也脫不了關係。”
“不錯,挺聰明的,知道派人暗中監視。”蔣雲舟又拿出一支菸不疾不徐點上,嘴邊銜著道:“但你有個致命的弱點。”
“什麼?”
“太過容易相信身邊的人。”
“你的意思是?”
“這樣說吧,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最有嫌疑!”吞吐著白色煙霧,蔣雲舟單手靠著窗沿正對向她提醒,“你沒有失身於裴承峻,並不是你幸運,而是設局的人並不想你與他真的發生關係。”
“那與裴承峻發生關係的是誰?”聽他這麼說,秦望舒似乎有些只要找出這個人,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蔣雲舟伸手探出窗外,指尖彈去一截菸灰,“也許沒有這個人,也許……”
“沒有這個人?”秦望舒打斷他的話,“難道是一場騙局,床上那血是雞血?”
“你怎麼不往嫌疑人的身上想?”
“想什麼?”
秦望舒沒弄懂他的意思。
蔣雲舟睨著她,抽然一截煙,輕笑道:“剛剛還贊你聰明。”
聽出他在諷刺自己笨,秦望舒還是道:“你的意思是慕以晴嗎?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用雞血不就行了,幹嘛要弄傷自己?”
聞言,蔣雲舟很無語,看她一副精明的樣子,怎麼思想這麼單純,難怪會被自己好朋友背叛。
“你的意思是她和裴承峻發生關係,然後嫁禍於我?”秦望舒說完立即搖頭,“不可能的,阮曼青怎可能讓她跟自己男朋友上床,要上為什麼不自己上,等等……”
說到此,秦望舒恍然大悟,“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阮曼青她……”可她又馬上否認,“不可能的,她早就跟裴承峻那個過了,床上又怎麼還會有血?”
正因為這樣,一開始她從沒懷疑過阮曼青。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豬一樣的腦袋。”蔣雲舟道:“她就因為知道你會這樣想,才不會懷疑她。何況,現在有一種藥叫迷幻,她不一定要自己,只要給裴承峻喝下有幻覺的藥物就行。”
秦望舒細細回想整件事情,發現他分析有些道理,她之前從沒有懷疑過阮曼青,所以有些事情她怎麼都想不通,現在終於明白了。
難怪電梯裡那個女人與自己那麼像,只有熟悉她一切的人,才能模仿得如此相似,更知道她手鍊不管在什麼場合,都不會把它脫下來,偏偏那晚進休息室,因為釦子掉了,將隨手下放進手拿包。
只是,阮曼青對她有多大的仇,竟然這麼陷害她?
“你那朋友事後的反應是什麼?”蔣雲舟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菸圈。
“你說阮曼青嗎?”
“廢話。”
“她先是躲起來兩天,今天卻跟我說,她成全我和裴承峻。”
“你覺得她的話真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