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平君,應該是本就要對那女真村子動手,方鬼花本想利用的正是從儒門得來的這個會有亂兵的訊息。
張靜濤再想想那散落到野地裡的八百多士兵,心中忽而又覺得有些不對,可細想,又抓不住腦中閃過的想法。
因為春平君這時候動對女真村落動兵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要知道趙王丹為了白石城的事,剛訓誡過群臣呢。
想不明白,張靜濤就不再多想。
至於他氣方鬼花的話,的確有點氣人的作用,因腳下的這個木筏只值些錢的。
畢竟在華夏的古代,發展的是農業科技。
華夏皇族除了會控制住保障人活下去的基礎農產品大米麥子之類農作物的價格之外,其餘農林產品的價格是放開的,並大力鼓勵人們給其增加附加值。
至於價格能不能控制,當然能,要經濟穩定,當然是要控制的,所謂的交給市場,那只是為了讓更多參與經濟建設,參與到為國家出力中來而已,因而交給市場的,從來是那些可以被允許增加附加值的商品,不管是哪方面的。
但基礎農產品,自然是要控制物價的。
為此,在這發展農業經濟的,連房子都大多數是以木材和磚塊以及少量水泥建造的十分環保的戰國時代,這些木頭還是蠻貴的。
張靜濤連忙也拉了筏子上的備用繩索,把散開的木頭捆起來。
捆了幾艮後,筏子基本妥當了,見包括方鬼花在內的追兵靠近了些,連忙划動筏子。
卻是方鬼花雖不甘心,但畢竟謹慎了起來,游泳速度就放慢了一些。
如此一來,只要等陳佳琪把筏子完全紮好,也來划水的話,追兵必然就很難追到二人了。
方鬼花見了,連忙有加快了游泳速度。
遊了一段後,方鬼花生性也算狠辣,喪子之痛都能讓它飄散,唐方之死更被她放在了一邊,為了柳家財產,想要穩住張靜濤,在水裡譏笑道:“你方才似乎說了不少料頭,呵呵,不是本夫人小瞧你們,這料怎麼算,你們都不懂,若你知道什麼叫一料,我們什麼都好商量。”
張靜濤看了看木筏,這些杉木筏子的木料是以底直徑四十公分,頂直徑二十多公分來取料的,足材的部分都有十來米,放水排不需要分段,都是整根的。
再細數,整個筏子用八根木頭綁成。
張靜濤道:“什麼都好商量?什麼意思?”
方鬼花大聲道:“我方家在南方接了造船生意,卻吃不準古代一料為多少,這對我方家至關重要,若你能說出造五千料的大船,能造多大,說對了,我方鬼花退出柳家財產的爭奪,柳家的財產和這造船生意比起來,艮本不算什麼。”
張靜濤心中一動,知道方鬼花的情緒穩定下來後,對春平君沒約束好士兵,以至於她兒子被殺死是很仇恨的,她這是要讓身後的武士聽到,轉告儒門,她退出了。
並且方鬼花還揮手讓身後武士停在水裡,暫且不要再靠來。
而方鬼花問的這個問題,則是後世無數古船愛好者爭論過的問題,概因人們已然不懂華夏文明瞭。
這門閥中人就更是如此了,最無語的就是把堪做椅子腳的木料都叫作一料,還往往的大匠都這麼說。
意思是說,能做椅子腿也算成才了,可以算是料了。
張靜濤卻是擁有了不少文明的,自然知道答案,忽而只覺得門閥中人真的很可笑。
又想到此女的情人唐方被自己殺死,此事雖方鬼花不提起,但未必沒有恨意,要消除她的這一恨意,最好先對她有所控制。
張靜濤就道:“你只退出怕是不夠,我很清楚,那兵災對你來說,是個意外,因而,的確是我救了你的性命,然而你卻恩將仇報,因而,若我能說得出來一料是多少,你就該遵守之前的約定,當我的奴婢!”
方鬼花倒是沒想過此節。
此刻一想,才發現的確是,自己的命還真是這張正救的。
心中五味雜陳,方鬼花嬌笑起來,道:“看來作為我夫君的敵人,你對玩柳公彥的夫人的興趣很大,才在騎馬趕路時,因大致識破了我的身份,變得很激動吧?”
張靜濤被這美婦一說,儘管他之前沒想什麼,此刻看著她在水中為了游泳張開著的豐滿修長的身體,心中卻是一跳,畢竟最早時,他想到柳公彥啃楊武媚脖子的情形,就心中老不舒服,一隻就有這種報復的念頭。
並且,他也不算壓制自己的這種縱儒心。
張靜濤就道:“是有如何?有何不可!”
方鬼花終於道:“本無不可,但你殺死唐方又怎麼說?你救過我的命,卻又殺了唐方,我們也算二清了。”
張靜濤哈哈一笑:“唐方是什麼鬼?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要不服的話,請儒門的德老們來評評理好了。”
方鬼花一滯,道:“好吧,不提唐方,但是當奴婢自然不行,就當個什麼都不用你管,卻可以任你擺弄的情人好了。”
張靜濤想到楊武媚這個老婆酒醉時任他擺佈的情形,只覺亦是十分刺激的,道:“成。”
方鬼花說:“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呢?”
張靜濤見那些武士在較遠處聽不見,也不怕直說,就信心十足說:“那我就退出柳家剩餘的事務,你愛和白冰冰如何爭都與我無關!”
方鬼花又笑:“好,我不信有人能知道什麼叫料,在門閥之中,艮本無人知道料為何物,只有女真人能造那些方舟大船,你輸定了。”
陳佳琪也是不知,道:“還真不信小正知道。”
是呢,多神秘的一料啊,它到底是怎麼算的呢?竟然連考古學家,現代科技都搞不定這一料的演算法。
張靜濤道:“可以和小蘭賭的。”
陳佳琪奇了,道:“和我賭什麼?”
張靜濤文雅微笑:“賭一個吻,我輸了讓你吻個夠,你輸了讓我吻個夠。”
陳佳琪嬌嗔一聲,道:“這人,這時候還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