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聞言,腳步一頓,史元軍口中的‘她’是誰,陸彥自然清楚。
頭也不回,陸彥淡淡開口,“她已被關進這刑部大牢,如何處置,待刑部審過之後,自有定論,但一個敵國細作的下場會是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很清楚!”
話音落下,陸彥邁步繼續向外走去,穿過長長的過道,出了刑部大牢。
陸彥一離開,看守牢房的獄卒便出現了,將牢房的門重新鎖上了。
而牢房內,史元軍無力地癱坐在原地,淚流滿面。
無論史元軍怎樣悔恨,他和緗荷,一個身負通敵叛國之罪,一個是敵國的細作,結局已然註定。
……
“該死,真是該死!”
北朔皇宮,北朔皇帝拓跋韜正鐵青著臉,發著怒火,殿內侍候的內侍宮女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而拓跋韜盛怒的原因,是因為他收到了從東祁傳來的訊息,知曉了拓跋玠算計凌千雪失敗,被東祁扣押,而且,當年蕭兗和尉遲珣的舊案,還有拓跋妡的身份連同他與拓跋妡之間的那點醜事,通通被翻了出來,這樣的訊息,讓拓跋玠大為光火。
“太子究竟是怎麼辦事的?他不是說穩操勝券,保證能置凌千雪於死地嗎?可結果呢,結果呢,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不但沒把凌千雪弄死,反而還讓人將了一軍,把十幾年前的舊案給翻了出來!”拓跋韜繼續發洩著他的怒火。
“陛下,您消消氣,消消氣,都是那凌千雪太狡猾,這才讓太子殿下吃了這麼大的虧!”拓跋韜身邊的大太監魏貫小心翼翼地勸慰了一句,而且無形之中,似乎替拓跋玠辯說了句話。
“哼!”拓跋韜冷哼了一聲,“怪對手狡猾?還不是他自己太蠢,早就被人算計了卻自以為是地不自知!”
“太子殿下畢竟年輕,是有些輕敵了!”魏貫依舊陪著小心,“可如今,太子殿下被東祁扣押,深陷險境,還是要想法子營救才是啊!”
魏貫狀似無意地提起了營救拓跋玠的事。
“營救?他幹了這麼蠢的事,還營救什麼?”拓跋韜說話的語氣裡透著陰冷,絲毫沒有在乎和擔心拓跋玠生死的意思。
魏貫一聽,心裡不由地咯噔一下,跟隨皇帝多年,魏貫很清楚拓跋韜的冷血與無情,在皇權面前,無論是誰,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拓跋韜都照樣可以毫不猶疑地捨棄掉,拓跋韜這話,表明他已經完全放棄拓跋玠了。
魏貫之所以有意無意地幫著拓跋玠說話,是因為魏貫早已在暗中站到了拓跋玠一方,也正因為魏貫的投靠,拓跋玠才得以在儲位之爭中最後勝出,如今知曉拓跋韜要捨棄拓跋玠,魏貫雖然心裡有些焦急,可卻是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再替拓跋玠說話,只能想著早點把這個訊息傳出去。
拓跋韜陰沉著臉,倒是沒察覺到魏貫的異樣,只是冷著聲,吩咐了魏貫一句,“把謝謨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