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是陪太子殿下來與邵大將軍共商大計的!”被昔日的部將認出來,獨孤泰倒是很坦然地回了一句。
“太子殿下?共商大計?”
獨孤泰此言一出,便有將領詫異出聲。
“誒,你們看,坐在太尉旁邊那人是不是太子?”有眼尖的將領看見了坐在獨孤泰旁邊的拓跋玠。
“看著確實像是太子,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廢太子!”
“是,確實是廢太子!”
……
西府軍中的將領常年駐守西境,不是人人都見過拓跋玠,但也有幾個人是認識拓跋玠的,有人一提醒,他們便也認出了拓跋玠。
與獨孤泰坐在一處的拓跋玠隱在衣袖中的手暗暗握成了拳,‘廢太子’三個字聽在他耳裡,尤為刺耳,但他要起兵,還得藉助西府軍這些將領,只能先忍著。
“廢太子已被陛下下旨廢黜儲君之位,怎麼會在這?”
“是啊,聽說廢太子潛逃,朝廷已發下海捕文書,通緝廢太子,廢太子怎麼會出現在咱們西府軍大營?”
“剛剛太尉說是陪太子來與大將軍共商大計,這一個被廢潛逃的太子,有什麼大計要與大將軍商議?”
……
發現拓跋玠在此,諸位將領便議論開了。
“都給我安靜!”
諸位將領正七嘴八舌地說著話,一直坐在大帳之中,沉默不言的邵遷突然開口大喝了一聲。
邵遷這一聲,正議論著的諸位將領立馬安靜了下來。
“你們先看看這個!”邵遷拿出了獨孤泰給他看過的那封密信。
聽到邵遷的話,有將領立時上前,從邵遷手裡接過了那封密信。
那位將領一拿過那封密信,其他將領立馬圍了過來,諸位將領聚在一起,圍看著那封密信。
“這……這些是真的嗎?”
“按這上面所說,當初,諸位王爺,還有那些功勳重臣的案子,竟都是陛下讓人蒐羅偽造的證據……”
“這些要都是真的,那陛下如此殘害手足,謀害忠良,這……這也太殘暴了!”
……
諸位將領看過密信,皆是一臉的震驚,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
“大將軍,這些是真的嗎?”有將領看向了邵遷,想要一個答案。
“自然是真的!”
一道十分肯定的聲音落下。
不過,說這話的並不是邵遷,而是獨孤泰。
“太尉早就從京都逃出來了,憑什麼肯定這些是真的?”
獨孤泰話音一落,便有一位將領看向獨孤泰,反問了一句。
“段皋是赤影衛的大統領,他可是陛下身邊的心腹,他說出來的秘密,自然不會有假,還有蔡睢,他曾是櫟陽長公主拓跋妡的人,而拓跋妡跟陛下之間那層齷齪的關係,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就憑這一點,蔡睢說出來的也絕不會是假的!”獨孤泰迎上那將領質疑的目光,很是從容地答道。
“就算這些是真的,與太尉又有什麼關係?太尉與廢太子乃是被朝廷海捕通緝之人,為何會出現在我們西府軍大營?作為被通緝之人,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坐在這中軍大帳之中?”獨孤泰的話剛說完,那將領緊接著又是一番質問。
聽著那將領這番質問,饒是獨孤泰脾氣還算好,此刻也黑了臉,而坐在獨孤泰旁邊的拓跋玠,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萬梁,住口!”邵遷出言,喝止了那質問獨孤泰的將領。
“大將軍為何要末將住口?末將說的是事實,太尉與廢太子乃是朝廷通緝之人,應該立即將他們抓起來,押解回京!”可那叫萬梁的將領卻是根本不聽邵遷的話,反而反駁起了邵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