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過後,蕭鈺接著說道:“只是,拓跋玠如此殘害無辜百姓,視人命如草芥,乃是失民心之舉,獨孤泰竟然沒攔著他,倒是有些奇怪!”
“若不出所料,拓跋玠的投毒之計,獨孤泰當是不知情的!”凌千雪斷言道。
“嗯!”蕭鈺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獨孤泰若是知道,定然會極力勸助拓跋玠的!”
微微一頓,蕭鈺接著說道:“說來,這個拓跋玠還真是個自掘墳墓的主,本來就不怎麼得民心,此番又用毒計奪下允州,這下可謂是民心盡失了,再加上拓跋韞利用邵遷的死,讓人刻意散佈的那些亦真亦假的流言,搞得整個西府軍物議沸然,拓跋玠本還想這些要大舉東進呢,如今卻是焦頭爛額得很!”
“拓跋韞除了叫人散佈流言,可還有什麼動靜?”蕭鈺提起拓跋韞,凌千雪順勢問起一句。
“拓跋韞對伍冒勳下手了,派了死士刺殺伍冒勳!”蕭鈺答道。
凌千雪嘴角勾起一抹淡嘲,“一邊叫人散佈著拓跋玠害死邵遷的流言,一邊卻做著跟拓跋玠一樣的勾當,拓跋皇族的人,還真是一個德行!”
抬眸看向蕭鈺,凌千雪問道:“伍冒勳如何了?”
“我們的人在暗中盯著,伍冒勳雖然受了點傷,但並無大礙!”蕭鈺回道。
“叫人繼續盯著!”凌千雪聞言,只沉聲吩咐了一句。
“是!”蕭鈺應聲領命。
領命之後,蕭鈺突然又想起了什麼,緊接著說道:“那……要不要設法將拓跋韞是幕後主謀之事透露給伍冒勳?謀害未成,拓跋韞假惺惺地去探望了伍冒勳,說什麼定會查出幕後的兇手來,可人還沒從伍冒勳那出來,關於刺殺伍冒勳的墓後主使不是拓跋珉就是拓跋玠的說法就在南關軍中傳來了,拓跋韞此舉,顯然是想要將嫌疑推到拓跋珉和拓跋玠身上!”
凌千雪微微搖頭,“不急,再等等!”
“是!”蕭鈺點頭應了一聲。
“拓跋韜和拓跋珉父子倆最近如何了?”凌千雪問起了拓跋韜和拓跋珉。
“還是繼續窩裡鬥著,拓跋韜雖然被逼禪位,可卻把兵權攥在了自己手裡,拓跋珉都快把皇宮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調兵的虎符,拓跋珉沒法調兵,倒是讓拓跋韞和拓跋玠得了利!”蕭鈺答道。
“嗯!”凌千雪聞言,只淡淡應了一聲。
“對了,那個陳鐸,如何了?”凌千雪換了話題。
“估摸著,應該快挺不住了,招認也就在這兩天了!”蕭鈺回道。
“等人開了口,本王要親審!”凌千雪眸中帶著一絲冷意。
“是!”蕭鈺應了一聲。
蕭鈺自是明白凌千雪為何要親審陳鐸,自然也不會多言。
……
“吃飯!”
“吃飯了!”
……
昏暗的刑部大牢裡,獄卒正在挨個給大牢裡的囚犯放飯。
很快,那負責放飯的獄卒便來到了關押著‘陳鐸’的牢房門前。
“吃飯了!”
將牢飯放下,那獄卒照例喊了一聲,喊的時候,還特意使勁往裡瞅了一眼。
牢房裡,披頭散髮坐在角落裡的‘陳鐸’聽見喊聲,撐著手站了起來,向著牢房門口走去。
見牢房裡的‘陳鐸’動了,那放飯的獄卒才轉身繼續向下一間牢房走去,走的時候,卻還是回過頭來向牢房裡的‘陳鐸’看去,見‘陳鐸’走到牢房門口,拿起放在牢門口的牢房就扒拉著吃起來,那獄卒獄卒才放心地繼續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