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本王會調兵前往錄州,防著南關軍有所異動;其二,伍大將軍要留下為質!”凌千雪直截了當地道出了兩個條件。
“不可能!”聽到凌千雪的條件,伍冒勳還沒說話,站在伍冒勳身後的盧遠就急吼了一聲。
吼出這一聲的同時,盧遠握著劍的手已經將腰間的佩劍拔出了一半,儼然就是一副一言不合要動武的架勢。
“不得無禮!”伍冒勳呵斥了盧遠一句。
聽到伍冒勳的呵斥,盧遠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不過還是將拔出一半的劍歸入劍鞘,但手卻是依舊緊緊地握著劍柄,一副十分戒備的樣子。
喝止了盧遠之後,伍冒勳看向凌千雪,“寧王這是不信伍某?”
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凌千雪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伍大將軍不是也不信本王嗎?”
凌千雪的話讓伍冒勳一噎,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抬眸瞧了伍冒勳一眼,凌千雪的聲音再度落下,“既然互不信任,那自然是要彼此防著的!”
伍冒勳聞言,不由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凌千雪說話如此直接。
愣怔過後,伍冒勳望著凌千雪,開口問道:“寧王調派兵馬防範南關軍,這伍某可以理解,但寧王要伍某留下為質,卻是為何?”
凌千雪轉著手上的茶杯,悠悠開口,“有伍大將軍你這位南關軍主帥在手,南關軍若想有什麼異動,便得要好好掂量掂量,不是嗎?”
聽到凌千雪的話,伍冒勳又是一愣,隨即開口道:“寧王還真是直言不諱!”
凌千雪將手上的茶杯慢慢放下,淡淡開口,“本王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既然要合作,自然得把話都說明白了,畢竟,本王可不想在攻伐北朔的關鍵時候,被南關軍在背後捅上一刀!”
“若伍某不答應呢?”伍冒勳反問了一句。
“那便只能打了!”凌千雪十分乾脆地回了一句。
伍冒勳聞言,蹙了蹙眉,“看來,寧王是定要伍某為質了?”
“伍大將軍可以不答應,但對上我東祁鐵騎,南關軍能有幾分勝算,伍大將軍心裡應該很清楚,於我東祁而言,即便與南關軍開戰,也不過是多費些時日罷了,要葬送整個南關軍,還是要保全手下將士,全看伍大將軍怎麼選了!”凌千雪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說出來的話裡卻又透著幾分威脅。
“大將軍,他這是威脅您,您不能答應,您若留下為質,那咱們南關軍便要任他們宰割了!”聽到凌千雪的一番話,伍冒勳還沒說什麼,站在伍冒勳身後的盧遠卻急了。
凌千雪抬眸看了盧遠一眼,又看向伍冒勳,“就當本王是威脅好了!”
說著話,凌千雪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東祁大營,“伍大將軍該是能聽到,後方的大營裡,我東祁將士們的操練之聲,他們枕戈待旦,早就盼著一戰,若不是因為與伍大將軍的合作,我東祁鐵騎早就揮師北上了!”
“啾……”
凌千雪話音方落,長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鷹唳,緊接著,一隻鷹俯衝而來。
立在凌千雪身後的陸彥手臂一抬,那隻鷹邊落在了陸彥手臂上。
而這隻鷹,正是凌千雪馴養的那隻黑鷹飛揚。
抬手從飛揚腳上取下傳信的竹筒,陸彥將飛揚放飛,然後開啟竹筒,取出裡面的字條,迅速掃了一眼。
看過字條,陸彥拱手向凌千雪稟報道:“王爺,袁將軍已到錄州,並於錄州城三十里外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