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廣武一臉震驚地看著墨染,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退了退,“你……”
石廣武很清楚,墨染的話,意味著他的死期到了。
墨染卻是理也不理石廣武,轉身看向暗室外,冷聲道:“來人,將他帶走!”
話音落下,立時有兩個手下走進暗室,架著石廣武就拖了出去。
“放開,放開我!”
“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想死!”
……
被帶走的石廣武不住地掙扎哀求著,然而卻是被越拖越遠。
……
漫天飛雪隨風狂舞,整個九黎山被茫茫白雪裝點上了一層銀裝,風雪之中,演武場中央,石廣武被綁縛著跪在那,四周,圍著數百名手持弓箭的天璣閣弟子,一個個將弓拉滿了弦,蓄勢待發。
“嗚~~嗚嗚~~”
跪在地上的石廣武不停地掙扎著,面臨死亡,石廣武此刻只剩下害怕與恐懼,可他手腳被綁著,嘴裡塞著破布,既掙脫不了,也喊叫不出來,只能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寒風肆虐,大雪紛飛,演武場的高臺之上,墨染一襲水墨色長袍,迎著風雪,負手而立,望著跪在演武場中央不住掙扎的石廣武,緩緩抬起手,打了一個手勢。
“嗖~~嗖~~”
手勢落下,羽箭齊發,如雨般向著石廣武射去。
頃刻之間,石廣武便被射成了箭靶子。
十幾年前,蘇玹被圍於崇嶺,正是石廣武親自帶兵設伏,也正是石廣武親自下令,萬箭齊發,射殺了蘇玹。
十幾年後的今日,墨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叫石廣武落了個萬箭穿心的結局。
風雪之中,滿身插滿了箭矢的石廣武依舊保持著跪地的姿勢,身周,那滿地的白雪早已被流淌的鮮血染成了殷紅色,然後,漸漸地,石廣武,連同那鮮血染就的殷紅,被白雪一點點覆蓋。
高臺之上,墨染看著已經死透了的石廣武,高聲道:“將他丟到後山喂狼!”
話音落下,墨染飛身而去,消失在風雪之中。
墨染離開,演武場之中,自有人將石廣武的屍首拖走了。
……
“報!北境大捷!”
“北境大捷,寧王率軍攻克隸陽!”
正月初四,還未到開朝的日子,攻克隸陽的捷報便傳遍東祁朝野上下。
“好,好啊,寧王果然不負朕望,攻下了隸陽,活捉了拓跋珉,還擒了拓跋韜!”
皇宮,宣政殿內,皇帝看著手中凌千雪的奏疏,十分高興。
立在一旁的大內總管劉深躬身一禮,笑著賀道:“恭賀陛下,北境大捷,拿下了北朔京都隸陽,這北朔便就算是亡了!”
皇帝卻是搖了搖頭,很是冷靜地道:“拓跋氏的江山確實算是亡了,但這仗可遠還未結束,北邊還有殘存的勢力未清,西邊更有邵遷的勢力盤踞著,離真正平定北朔,還早著呢!”
說著話,皇帝看向了手裡的奏疏,“這戰事急不得,倒是那拓跋韜,還有拓跋珉……”
晃了晃手中的奏疏,思忖了片刻,皇帝望向劉深,開口吩咐道:“立即召右相進宮!”
“是!”劉深應了一聲,便轉身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