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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爺爺?

陌生的語氣從熟悉的人口中傳出,炎川有點難以適應,試探道:“弟弟,你是不是還沒從雷暴中緩過來?沒事的,你先休息一下。”

“炎峰”一臉和善的笑容,他知道,這樣的事無論發生在誰身上都沒有那麼輕易就會相信,索性直接開門見山地解釋道:“我叫炎乾,這位小兄弟心臟處的血珀,原來是我的持有之物,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我的一些記憶才殘留在裡面。”

“弟弟,炎乾是爺爺名字,你怎能胡亂開玩笑。”

其實,炎川已經有幾分相信了,炎峰的性格一向沉穩,絕不會胡亂開玩笑,更不會拿自己爺爺的名諱來尋開心。

聽到炎川所說,“炎峰”略顯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什麼?你說你爺爺叫炎乾,那你父親呢,他叫什麼名字?”

見“炎峰”如此緊張,炎川也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炎石。”

“哈哈哈,沒錯了,我的兒子就叫做炎石。你們的爺爺叫炎乾,有可能是跟我同名,但是不可能他的兒子也跟我兒子同名吧,所以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就是你們的爺爺。”“炎峰”從一開始的大笑,到後來的平靜,再到現在眼中含淚地看著炎川,那是一種看待自己後輩的慈祥的眼神。

突然的訊息令炎川驚得長大了嘴巴,許久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多少覺得有些詭異,眼見著炎峰喊著自己的父親做兒子,怎麼看都有種奇怪的感覺,不過炎川已經有點相信,眼前的“炎峰”就是炎乾。

血珀一直是炎氏家族的鎮族之寶,也唯有炎氏的血脈才可以真正的成為血珀的主人,這也是炎氏家族的秘密,而炎乾是血珀的上一任主人,自然也有著炎氏的血脈才對,況且,炎氏家族對於族人輩分看得極重,絕不會有後輩犯了前輩名諱的情況出現,叫炎乾的,只有炎川與炎峰的爺爺一個。也因此,對於炎乾的話,炎川多少相信了幾分。

沒等炎川說話,炎乾顫抖出聲:“你...你們...叫什麼名字?”能再次見到自己的親人,炎乾也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說起話來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我叫炎川,我的弟弟叫炎峰,對了,那我弟弟呢?”相比於從小就沒見過面的爺爺,炎川更加關心自己弟弟的安危。

炎乾慈祥地看著炎川,這個表情從“炎峰”的臉上呈現出現,顯得非常的怪異。

“你弟弟沒事,他體內血珀的能量已經重新被我封印了,想要醒來的話可以隨時醒來,還有,我們的交談他也都能看得見,現在的我,只是殘存在血珀中的一段記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的。”

炎川本來還擔心弟弟的安危,見炎乾這麼說,也就放心了。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是自己的爺爺,但是如果炎乾想要佔據炎峰的身體,炎川也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畢竟,那可是與自己一起長大的親弟弟啊,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

“那您?”對於現在的爺爺炎乾,炎川只覺得他渾身充滿了謎團,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炎乾擺了擺手,道:“先不說我,你們的父親呢?還有,家族的血珀怎麼會在炎峰的心臟內?”

“父親與母親,在我和弟弟出生之後就因病去世了,至於血珀...”說到這裡,炎川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眼前的炎乾已經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許久,炎乾緊鎖的眉頭才慢慢舒展,眼角處的淚水也隨之滴落,“是我無能,沒能保他們平安一生。”

見炎乾悲傷的模樣,炎川也不禁一陣哽咽,此時此刻,他終於承認了炎乾的身份,“爺爺,您...”

炎乾嘆息一聲,道:“說說炎峰的情況吧。”

炎川整理了下思緒,說道:“在我跟弟弟六歲那年有一個叫冰澤的為了奪取家族之寶血珀,而闖入了我們家族的祠堂中......”

當下,炎川就將自己與弟弟的經歷跟炎乾說了一遍。原來,當初冰澤闖入了炎氏家族之後,炎氏家族的大長老攜各位長老與冰澤激戰了三天三夜,最後不得已之下而祭出了血珀,以此來對抗冰澤。

結果,血珀在被祭出之後,其威力之大連眾位長老聯合一起也無法掌控,在與冰澤的對碰中產生了巨大的爆炸,刺眼的光芒讓在場每個人的視力都暫時失明瞭,等人們恢復時,冰澤消失了,血珀也不見了。在混亂中,血珀擊中了冰澤的身體,再穿過房屋,射進了當時與炎川一起在屋裡玩耍的炎峰心臟處。冰澤也因此得以追尋而至。他看到血珀進入了炎峰的心臟,並沒有強行取心奪寶,而是幫忙救活了炎峰,不過,血珀也沒有辦法從炎峰的心臟中取出。冰澤沒有放棄,在檢視到血珀已與炎峰的心臟融為一體之後,迫於無奈之下,他想帶著炎峰跟血珀一起走,而一直在旁邊的炎川不放心弟弟的安危,就懇求冰澤帶上他。沒想到是冰澤竟然同意了。他在喂炎川二人吃了一種不知名的草藥之後,用一個能量球包裹著他們朝遠方飛去。那草藥也很是神奇,讓炎川他們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而且連續飛行的過程中都不用停下進食。

不過,炎川他們不知道的是,冰澤在與眾長老的戰鬥中早已經受了傷,後來又被血珀擊中,馬不停蹄的趕路之下,終於因無法壓制體內的傷勢而昏迷了過去,炎川跟炎峰則被能量球包裹著,又繼續往前飛行了一個月,才被一個叫求生的人救了下來。

之後求生的師父收了炎川兄弟二人為徒,幫忙穩住了炎峰體內的血珀,讓其不致於傷害到炎峰。不過,隨著炎峰的長大,血珀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大,連他們的師父也無法將其控制,只有天地間的靈物才能救炎峰。因此,炎川才與炎峰出來尋找靈物。

頓了頓,炎川繼續說道:“直至今日,血珀還一直留在弟弟的心臟內,威脅著他的生命。”炎川只說了血珀對炎峰的威脅,然後他們出來尋找靈物,卻並沒有說他們如今正身處無天地獄中。

聽完炎川講述的經過,炎乾不怒自威,“好一個冰澤,他之所以會去家族搶奪血珀,應該是為了我。”

“冰澤奪取血珀,竟然是為了爺爺。”炎川內心一驚。

沒有多做解釋,炎乾接著道:“你也不用太擔心,血珀已經被我封印住,峰兒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聽完炎川的講述,炎乾確認了炎川跟炎峰是自己的孫子,對他們親近了許多,稱呼上也沒有那麼生分了。

“那就好。”點了點頭,炎川還是問出了一個他比較關注的的問題,“爺爺,您現在是死是活?”從小,炎川跟弟弟炎峰就沒見過自己的親人,二人雖然由家族中人撫養,但是在六歲那年也離開了家族,在他的記憶中,也只知道父母已經去世,卻從沒聽說過爺爺的訊息。當然,對於家族的一些資訊還有炎乾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

炎川滿懷希冀的盯著自己的爺爺,得到的卻是炎乾不確定的回答,“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我,只有一部分的記憶。”

沒等炎川追問,炎乾繼續道:“好了,孩子,我的能量已經開始消散,等下峰兒也會醒來的,能見到我的兩個孫子,我也知足了,老天總算待我不薄,哈哈哈!”隨著炎乾大笑三聲,炎峰的身體逐漸癱軟,緩緩倒下。

炎川趕緊抱住炎峰,不讓他的身體撞到地上,“爺爺,爺爺,我還能見到你嗎?”雖然跟炎乾相處的時間不長,而且自小就沒見過他,但是炎川與他卻有種源自於血脈的親近感,此刻心中難免會有幾分不捨。

此時的炎峰完全閉上了雙眼,如睡著了一般。沒過多久,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眨了幾下,靈動的眼神與剛才的深邃完全不同。

“哥!”炎峰說道。

炎川拋開心中複雜的情緒,小心地查探著弟弟的身體狀況,“弟弟,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事,剛才真的是爺爺嗎?”果然如炎乾所說,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炎峰全都知道。

炎川點了點頭,肯定道:“嗯,應該沒錯。”

得到炎川肯定的回答,炎峰說道:“其實,現在的我也能感覺到爺爺的記憶在我的體內。”

“爺爺的記憶?你能看到那段記憶的內容是什麼嗎?”炎川焦急問道。

炎峰搖了搖頭,“內容太多了,而且都是殘缺的。”炎乾留在炎峰體內的記憶很多都是不連貫的,根本沒辦法串在一起。

“這樣啊,”炎川一臉失望,他本來還想多瞭解一下自己的爺爺,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他接著問道:“爺爺出現的時候你知道?”

“知道,我就好像站在旁邊一樣,外界發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其實剛才爺爺出現時,我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識的,只是聽到他說他是咱們的爺爺,才沒打斷他。”炎峰想了想,道。

“沒事就好。”見那些記憶對炎峰沒有什麼影響,炎川也就放心了,他本來還擔心,爺爺的記憶會與炎峰的記憶混合到一起。那樣的話,有了混合記憶的炎峰還能叫炎峰嗎?不過按現在炎峰的說法,這種情況應該是不會出現的,因為他們的記憶都保留著自己的獨立性。

其實,炎川的擔心完全沒必要。炎峰所說的記憶只是血珀中殘存的一部分,在剛才,這段記憶還留著炎乾的一絲生氣,所以在炎峰的預設下,炎乾可以控制炎峰的身體,短暫的出現。不過現在,這絲生氣已經消失殆盡,只留下一些沒有意識的殘缺記憶。而這些記憶,就像看過的故事一樣,留存在炎峰腦海中,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只不過這故事有點長,而且雜亂無章,如果不是刻意仔細去檢視,只會永遠地埋藏在炎峰的腦海深處,不會影響到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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