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驚了下,連忙捂住韓佳茹的嘴,壓低聲音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說的是真的,我早就發現了。”韓佳茹說。
葉梅連忙左右看了看,將聲音壓得更低,“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件事以後都不能說,要是傳到了顧南璽的耳朵裡,可就麻煩了!”
“媽,你不能同意他們的婚事,如果姐姐真的嫁給了顧南璽,那我……我將來還能和彥川在一起嗎?”
“當然,顧南璽是顧南璽,蕭彥川是蕭彥川,你和蕭彥川又沒有血緣關係,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
“可是……”
“傻孩子,如果初曉真的嫁給了顧南璽,咱們家和蕭家不就更近了嗎?你該開心才是,也該祝福你姐姐。”
韓佳茹想了想,覺得媽媽說得也有道理。
以後夏初曉再也不能跟她搶蕭彥川了。
可是夏初曉將來嫁給了顧南璽,卻要高她一等,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坦。
祝福是不可能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祝福夏初曉!
此刻,夏初曉正像無頭蒼蠅似的在宴會廳裡轉來轉去,四處尋找蕭彥川。
她真的要崩潰了,怎麼會這麼巧被蕭彥川撞見?
她必須跟蕭彥川解釋清楚才行。
初曉現在腦子一團亂。
這個時期,她和蕭彥川連朋友都不算,互相只是從未說過話的鄰居而已。
她這突然跑去找蕭彥川,且不說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她也沒有解釋的理由啊。
突然,宴會廳的燈光都暗了下來。
一束追光落在了舞臺上。
初夏抬頭看去,在那束燈光中,看見了坐在鋼琴前的蕭彥川。
嗚嗚嗚,我的男神。
前世就算追得再辛苦,但也沒鬧出過這樣的誤會。
這樣遠遠地望著坐在舞臺上的蕭彥川,初曉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比從前更遠了。
這特麼什麼操蛋的人生啊!
此刻她真想找面牆壁撞死,回到七年後和蕭彥川攜手步入教堂的那天早上。
從前聽蕭彥川彈鋼琴,總感覺有一種可以驅散一切煩惱的魔力。
而此刻,她卻只感到淒涼無比。
突然,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初曉眼神哀怨地回頭,把身後的林旭嚇了一跳。
昏暗的燈光下,能隱約看見初曉臉上已經花掉的煙燻妝,加上那十分哀怨悽楚的眼神,像極了冤死的女鬼。
“咳咳!”林旭清了下嗓子,“夏小姐,顧先生要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
“不見!”初曉咬了下牙,“替我轉告他,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給他!”
想到在男廁裡的畫面,初曉恨得牙癢癢。
顧家既然提親了,那麼顧南璽肯定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可是在洗手間裡,那個混蛋卻沒有表明身份。
她在他的面前,就特麼跟表演雜技的猴子一樣。
林旭尷尬地扯了下唇角,這夏小姐,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嗎?
果然,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這時,鋼琴曲結束了,主持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感謝著名鋼琴家蕭彥川為今晚的慈善晚宴拉開序幕。接下來,將在現場隨機抽取一名幸運來賓。”
昏暗的宴會廳內,明亮的追光在人群中一陣晃動。
追光突然停下,正巧打在了初曉的身上。。
初曉全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