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秘術你如何會?”
“這就是在下的過人之處啊。”
鬱壘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苦笑,他也不過是時刻準備著成為那個人的第二條命。
“九夭他還有多少時間?”
“半月餘。”
“好,我會回來找你的。多謝鬱壘君救命之恩。”
稚殊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轉身跑了出去……
……………
在距離冥界不遠處,蜀山掌門社南央已被魔界埋伏之人打成重傷,可仍舊不肯交出伏羲琴。
魔界之人亮出利刃意圖痛下殺手,忽而天邊一道白色光柱射下,擋住了劍刃。
只見一位女子身著淡紫色廣袖琉璃裙,露出如藕般嫩白光潔的胳膊,十指纖細,珠圓玉潤,裹胸的白色襯裙上繡著淡粉色的圖案,項部未被遮蓋,裸露出的鎖骨甚是誘人。
女子飛降在不遠處,雙手交疊於腹前,走路平穩而端莊,身上散著淡淡的花草香氣。
走近了,再細瞧那女子的相貌,眉眼秀麗,面板白皙,神色淡雅而柔情,鼻高挺且小巧,硃紅齒白,眉宇間的憂鬱悵然與其脫俗的氣質襯托出她更加尊貴美麗。
“女媧後人?” 魔界之人暗道一聲:“神族也來管閒事了麼?”
言罷,喚出眾多魔界兇獸,自己則是提劍上前,女媧後人瑾萱幾個閃身翻轉躲過劍氣,雙手捻訣成印,一掌揮去帶著紫色光芒,卻沒想到魔界之人一個偏轉朝著奄奄一息的社南央去了……
瑾萱一轉身,輕舞衣裳,一道由花瓣拼成的牆將她和社南央保護了起來。
瑾萱伸出手,將靈氣輸入社南央體內,喃喃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社南央漸漸恢復了意識,一眼望到了瑾萱美麗如湖水般充滿關切的雙眸。
社南央只覺眼眶溼潤,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溫暖,他好熟悉,只一張口,便輕喚出:“瑾萱。”
瑾萱微微一愣:“什麼。”
社南央好像被一種潛伏在心底的情愫控制著,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輕拭她的淚痕:“瑾萱。”
“你記起我了麼?”瑾萱露出久違的笑容,可隨即又轉為擔憂。
社南央反應過來一般,趕忙坐直身子,收起剛才充滿情愫的目光,正色道:“有勞瑾萱姑娘出手相救,我方才失禮了。”
瑾萱沒有言語,她輕舞衣袖,雙手合實,迎著兇獸不斷的衝撞……
耳邊突然傳來交戰的聲音,原是夏離帶著一眾人馬趕到了。
瑾萱一揮衣袖,那由花瓣拼成的牆漸漸散去……
夏離望向這邊,命道:“ 伏羲琴給我。”
社南央應了一聲,趕忙將伏羲琴喚出,夏離一手接過,細長的手指在琴絃上快速彈撥…
兇獸瞬時發出驚天地泣鬼神般的淒厲慘叫,四散著竄入地下,那為首的魔界之人似乎早有準備,並不懼怕伏羲琴的聲音,但是眼看對方人數眾多,自知任務失敗,竟然提劍抹向了自己的喉嚨自裁,血濺當場。
瑾萱扶起社南央,對著夏離道:“夏離大人,鈐印女媧石已經歸位。”
社南央忍著傷痛,亦是行禮道:“稟告夏離大人,神荼大人,伏羲琴已經歸位。”
“辛苦二位,再有不遠便是冥府,先給蜀山掌門療傷才是。”
“是我無用,法力不及魔界之徒,讓大家記掛了。”
社南央有些自責,自己能力不及,才如此興師動眾。
“我們四界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榮辱與共,蜀山掌門一己之力行至此處已是不易,想來一路上受了不少魔族的伏擊。”
神荼出言安慰。
一行人回到冥府後,夏離率先去看鬱壘,問著:“稚殊可回來過?”
鬱壘打著馬虎眼:“沒有,沒有。”
“蜀山掌門負傷,你去看一下開副藥給他。”
鬱壘應著,剛要走出去,只聽到門外傳來聲音:“神令到。”
鬱壘下意識望向夏離,卻見到夏離如釋重負般的神情,但這神情轉瞬即逝,讓鬱壘差點以為剛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