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聽到了北冥非夜的問題,不帶猶豫的說道,“回稟皇上,攝政王如今在外傳言便是他回到了北國辦秘密的事情,如今南國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緋煙姑娘的肩頭,只是他們也派人去懸崖之下找過,也沒有人找到攝政王的蹤跡。”
北冥非夜對於眼下的這些狀況也有些無奈,畢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考慮中,可是比起這些,他心中越發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緋煙如今就算身邊沒有人,她也不會接受自己的幫忙的。
“原來是這樣,你們快派一群暗衛過去保護好她,記得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靠近她,若是被朕知道了你們辦事不利,你們也就不必回來了。”
侍衛微愣,看來皇上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在意那個女子,侍衛心中有些發慌,可是此時也沒有忤逆北冥非夜的意思,說道,“諾屬下知道了,屬下一定讓人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派人保護好緋煙姑娘。”
北冥非夜心中才算是滿意,有些事情他自知沒有辦法控制,可是緋煙的安危是他心頭的大事。
“好不過這些事情你讓其他人去做便可以了,月堂,有些事情,朕想要知道,你務必幫著朕調查清楚。”
月堂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事情?”
“半個月前,你們將朕從小酒館中帶出來的那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麼,出現在朕身邊的人又是誰,你可知道那女子的模樣?”
原來是這件事情,月堂到底是明白像北冥非夜這樣的人永遠都是潔身自好的模樣,莫名其妙發生了這樣曖昧的事情,他心中當然想要調查清楚。
畢竟如今北冥非夜雖然後宮中沒有一個人,可是若是有人回頭,那後位不就是為了那個人準備的嗎?
月堂搖了搖頭,將自己若是知道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北冥非夜,一邊說,還不時的觀察著自己眼前人的神情,確定尉遲慕是真的好奇以後,他終於說道。
“那夜皇上將身邊的人全部都遣退了,就連屬下也是,最後等到我們進來的時候,皇上已經是如此的模樣,我們已經重金懸賞了那個女子,可是她行蹤詭秘,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兒蛛絲馬跡,也不知是否可以找到。”
北冥非夜挑了挑眉,看來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過去確實是有不少的人想要過來算計他,可是最終都不了了之,這個女子做的倒是熟練,將他吃幹抹淨了便自己給跑了。
北冥非夜到底是不爽的,他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就這樣被那個女子給佔了便宜,若說他還笑得出來,定然是把這件事情當成了笑話罷了,反正於他而言,有些事情,誰都說不清楚勝負。
“繼續懸賞,要記得費盡心思也要將這個女子給朕找到,從來都只有朕不要的人怎麼敢有人在朕的面前如此的對待,實在是可笑至極。”
月堂看著北冥非夜被激起來的心思,心中到底是有些無奈,也沒有想到北冥非夜會在這件事情上面如此的堅持,倒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夠來妥協。
北冥非夜過去可是從來都沒有吃過虧,可是這一次栽的不輕,當初還想著算計緋煙,可是卻不知自己竟然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算計了。
他生平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算計了,可是偏生有些人不識好歹,這也讓北冥非夜心中多少有些無奈,同樣的也是無可奈何。
侍衛看到北冥非夜臉色不好,全部都退了下去,北冥非夜有些頭疼,尉遲慕如今下落不明,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就算緋煙在南國頂得住,能夠讓南國的老狐狸放鬆警惕。
可是,倘若只是能夠讓他們放鬆一時,以後也會後患無窮的,他們至少要選擇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但是隻是這個時候,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北冥非夜過去從未這般想過,但是尉遲慕突然失蹤,他心中有些不安,當初同那個人爭奪皇位的時候,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後來有許多的事情,又何曾是他能夠控制的。
北冥非夜眸中帶著愁緒,此時卻突然聽到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
門外的人戰戰兢兢的捏著他尖銳的嗓子說道,“皇上,有一位姑娘過來尋找您,說是您的舊相識,不知道我們是將這個姑娘送走,還是如何是好?”
北冥非夜不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他身居高位不少的女子不顧自己的身份想要接近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但是沒有誰能夠入北冥非夜的眼中,反而她對於那些人如此的行動,心中可謂是嗤之以鼻。
過去從未有過的想法,一直到如今都沒有改變,北冥非夜在為緋煙的事情煩悶,頭也不抬的說道,“下去吧,朕對於這些所謂的事情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侍衛離開了,北冥非夜走到了店門外,從門縫中看到了一身粉衣且纖瘦的女子目光中帶著怯懦,在聽到了侍衛的訊息時,她的目光突然變得面如死灰。
侍衛看著她如此的模樣,嘆了嘆氣說道,“姑娘你生的這樣的好看,如何能夠想不開呢,我們皇上也不是誰都可以接近的,姑娘心中應該知道,這世間什麼都可以想,可是唯獨這件事情,也只有在夢中想想。”
女子目光慘白,她看著自己手中的荷包,還有行囊中的衣裳終歸是扶了扶額,有些無奈的樣子,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來到這裡,卻被他拒之門外了。
“可是,他說過會娶我的,他給我的信物,為何就這樣說話不算數呢。”
女子拿出手中的令牌,眸中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的模樣原本就清麗溫柔,此時這般更加是讓人想要擁入懷中百般疼愛。
北冥非夜暗中聽著這番話覺得好笑,可是此時聽到女子說到令牌的時候,恍惚中發覺自己隨身帶著的令牌不見了,難道這女子是……
他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想法,可是此時自己心中又無可奈何,他怎麼知道事情會有這樣的巧合,只是眼前的這事情,讓北冥非夜心中琢磨不透了。
這到底是一場局,還是背後暗藏玄機,可是北冥非夜都看不懂,這一切事情,彷彿應當同他都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了。
只是這女子竟然敢如此說,他恍惚中感覺到,她手中的那塊令牌,應當是自己的那塊,可是這女子為何會有這令牌。
侍衛看到女子手中的令牌,她一身羅裙一直垂下眸子看不清她的心思,只是侍衛心中卻也是清楚的,這女子的這塊令牌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她同皇上什麼關係,誰都沒有辦法自己去下了結論,但是卻心中十分的清楚,有些事情,比他們想象中可能是更加的嚴重。
皇上一向是潔身自好,這女子若是隻是想要一些銀子也就罷了倒也是好解決,可是萬一到時候拿著皇上的把柄去要其他的東西。
恐怕就算是皇上,也不會放過眼前的這個女子吧,侍衛雖然是旁觀者可是對於這些事情,所比任何人都要遮蔽的很,並不是因為她是女子就放鬆了所有的警惕。
“姑娘和皇上什麼關係,就算你再如何的愚昧也應當知道皇上的身份吧,所以姑娘有什麼目的不妨直說,但凡是同皇上有關係的,姑娘心中應該知道是不可能的,若是姑娘是來生事的,我且告訴姑娘速速離開的好,畢竟同皇室中人鬥,恐怕姑娘沒有這個本錢。”
女子沒有說話,北冥非夜一直在旁邊,卻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看出來,這個女子確實執拗,可是他看著她的臉一點兒熟悉的感覺都沒有。
他可不想信,自己當天晚上碰的女子竟然會是她?不過是一個想要銀子的女人罷了他才不會在意,這女子既然不識好歹,不過也就是自討沒趣罷了。
“您去幫自己的事情吧,我只是想見皇上一面,見不到皇上,我就不離開了。”
侍衛見此沒有辦法,又看到了藏在暗中的北冥非夜的指令,終於是搖頭離開了,只剩下執拗的跪在原地的女子,她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目光中帶著冷靜和決然。
北冥非夜在批閱奏摺,最近的奏摺他一直放任著沒有去管,可是此時他慢慢的將奏摺批閱,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解,這個女子到底是如何的心思,為何如此執拗的要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北冥非夜心中也沒有特別的想法,可是此時還是有些煩躁,這個女子將他的心全部都擾亂了。
可是這個女子卻一直守在外面,沒有離開,外面下起了一場雨,北冥非夜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說道,“皇上,不好了,那姑娘昏迷了。”
北冥非夜到底是不忍心,他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奏摺離開了寢宮中,看到風雨中倒下的女子,將她接著。
她身子很輕,北冥非夜向來是有潔癖的,可是碰到了這女子,心中卻一點兒牴觸都沒有,就在剛剛她倒下的那瞬間,他想起了當初緋煙差點兒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緋煙啊,又是這個女子在他心中徘徊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