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生在臨走的時候告訴了奉徽年和許薇薇要好好照顧奉陽,可是奉徽年卻並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用奉陽他福大命大造化大這句話糊弄了過去。但是就算奉徽年馬虎不把奉陽放在心上,許薇薇卻不敢怠慢,明明奉陽就是因為救她的女兒受的傷,人家都躺在了床上自己卻在外面瀟灑快活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奉陽在晚上發起了高燒,搞得許薇薇手忙腳亂,平時安琪也是一個十分讓人放心的孩子,身體素質也比較強,幾乎沒有生過病,就算是生病許薇薇也是馬上就送到醫院請醫生救治,在照顧安琪的時候她也是嚴遵醫囑,所以她根本就不存在獨立照顧病人的能力。可是奉陽現在發燒,她又不能丟下他不管,還得應著奉徽年的要求不能送奉陽去醫院,這可難為了許薇薇。
許薇薇拿出了手機,開始查百度,按照百度上面的退燒方法進行。奉陽現在昏迷,許薇薇根本就無法將退燒藥喂進奉陽的嘴裡,只能靠著物理降溫的手法給奉陽的身上擦拭著酒精,給奉陽不停的投洗著冷毛巾冷敷他的額頭,每隔半個小時許薇薇還給他量一下體溫。
許薇薇原本認為奉陽的燒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是誰知道奉陽的高燒居然整整持續了三天!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時候家庭醫生也因為有事回了老家趕不回來。許薇薇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一直不合眼的照顧奉陽,可是奉陽的體溫還真的是有增無減,許薇薇真的很擔心奉陽繼續這樣燒下去會不會燒壞了腦子。
許薇薇去找了奉徽年,希望奉徽年可以網開一面,讓奉陽去醫院接受專業的救治,可是卻遭到了奉徽年的拒絕。
“你到底有沒有張耳朵?前兩天我跟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還是說你是別的公司派過來的奸細看奉家不順眼想要搞垮奉家?我告訴你帶奉陽去醫院這件事想都別想!他能挺過去就是命大,挺不過去就是造化了!”
聽著奉徽年這麼冷酷無情的話,許薇薇也急了:“我真的搞不懂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奉陽是你的兒子!你的親生兒子!在他受傷的時候你不在乎他也就算了,他現在都這樣了——高燒三天了,你居然還是不管不顧不聞不問!我問你,自從奉年他回來之後你有去看過他嗎?換一句話來說,奉年他受傷之後你有關心過他嗎?奉陽也是一個人,我希望你可以對他放尊重一點!”
“怎麼了?就因為奉陽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才這樣處理,你這樣說我到底還是目無尊長?我告訴你,送奉陽他去醫院這件事情你就死心吧!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這件事情我就把你關起來,讓你照顧不了奉陽!”
儘管許薇薇的心中有極大的不滿,但是她也沒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她只要再說一句話,奉徽年這個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關起來。這樣的話,反而得不償失。
許薇薇煩躁的回到了奉陽所在的房間,又給奉陽測了一下體重——就在她去和奉徽年理論而沒有給奉陽進行物理降溫,他的體溫居然已經達到了39.2°C!許薇薇這下慌了神,到底應該怎麼辦?奉徽年不論怎麼說都不同意讓奉陽去醫院!這到底應該怎麼辦啊?
突然,許薇薇想起了一個人——決明子!她記得他是懂一點醫術的。
“喂,是決明子嗎?”許薇薇忐忑不安的給決明子打了電話,她和決明子也好長一段時間不聯絡了,她也不知道決明子是不是還在用這個手機號。如果這個手機號換人了的話,那她就真的尷尬了。
還好,電話那邊還是決明子的聲音——
“沒錯啊,我是。許薇薇,你給我打電話為什麼還要這麼謹慎啊?”決明子聽到許薇薇小心翼翼的詢問,覺得很好笑,便好奇的問道。
“啊啊啊,決明子真的是你啊!你你你快來奉家大宅一趟,我現在可是在等著你救命啊!”許薇薇彷彿看到了救星。
“怎麼了啊?”決明子還是第一次看到許薇薇慌慌張張的樣子,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電話裡說不了那麼多了,總之你快來啊!記得來之前帶一點感冒藥!感冒藥!啊不對,退燒藥!”許薇薇激動的舌頭都不利索了。
“所以你到底是要感冒藥還是要退燒藥?”
“退燒藥!”
“好吧,等我。”
給決明子打完電話 許薇薇就安靜的坐在門口,等待著決明子的到來。
決明子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他進來之後連鞋都沒有來得及換,就被許薇薇心急火燎的拉到了奉陽的房間。看著在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奉陽,決明子心裡很疑惑,但是疑惑歸疑惑,現在對於決明子來說還是救人要緊。決明子熟練的開啟了醫藥箱,給奉陽開了一個藥方,讓許薇薇外出照著這個藥方去買藥。自己則找了一個可以掛瓶的地方,給奉陽掛上了點滴。
現在醫生的話對於許薇薇來說就是聖旨,她甚至都來不及去看藥單上面的內容,就立刻跑出去買藥。等到許薇薇買完藥回來之後,決明子還在守著奉陽。見到許薇薇回來,決明子就簡單的把每一種藥的服用量說了一遍,並囑咐許薇薇藥瓶滴完之後叫他就出去了。
決明子走後,許薇薇急忙上去摸了摸奉陽的額頭——居然退燒了!剛才決明子在這裡許薇薇一直沒有好意思去摸,擔心自己去摸了就會被人誤會成自己是質疑人家的醫術讓別人胡思亂想。
突然,許薇薇聽到了奉陽在叫自己的名字,她答應了一聲。奉陽可能是燒糊塗了,連著叫了好幾聲,才含糊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要不是我名義上的妹妹,該多好。”
許薇薇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震,可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糊塗話而已。
另一邊,決明子出去之後卻沒有在客廳裡坐著,而是叫走了奉徽年。兩人就這樣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