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溫緊蹙著的眉頭並未有絲毫撫平。
因為此時已經站在並無他人的庭院之內,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是大上了些許。
“他們是我哥,他們對我也都很好,你這樣再說我可能會打你。”
“嘖,所以我是在你這裡失寵了嗎?如果你確定他們真的是你哥嗎?又沒有什麼血緣關係,總是可以打著一些別的念頭,所以我怎麼可能會把那些人放在你的身邊?你這是在怪我?”
南溫好一會兒沒說話。
而手機那頭的他也同樣沒有開口。
而這陣沉默似乎也是能夠思考很多東西,畢竟時間的確足夠長。
最後打斷這陣沉默的不是南溫,而是他。
“如果敢不回來,我會把你綁回來,我親自去。”
“對了,和南景染……算了,和你哥說,別動不該有的念頭,不然我會跟他玩到底。”
“乖,要好好回來,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把你給綁回來的。”
大洋彼岸的那端。
男人依舊是那頭囂張的紅髮,微長、遮過眼眸,有他存在的這極暗之地同樣充滿危險。
“薄北墨,好像有人要搶你的身份。”
那案前銀色面具男人依舊站立,沉默至今,聽到這話才總算開口。
“你衝動了。”
紅髮男人突然掀起眼簾:“哦?我哪裡衝動了?”
“你不應該打這通電話,這是在給他們送線索。”
已然結束通話通話的手機在這紅髮男人手裡輕輕的轉著,最終的下場是被隨意的丟棄在桌面。
“不行嗎?”
“這會對你不利。”
“我會怕?”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話中之意。”
“怎麼?心疼南溫?捨不得讓我對她動心思?”
薄北墨沉默。
紅髮男人卻突然笑了一聲,相聲中似乎夾雜著譏諷:“連話都不敢跟她說,卻想阻止我?嘖,有點可笑。”
沉默良久。
薄北墨依舊未有離開,也總算是開口。
“我知道。”
說完這話便就離開,而這話似乎也是有著多層意思,至於他想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也並不需要多去思考,只要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便可以清楚。
但卻在已然走出黑暗之中察覺到了來自於後面的東西,沒有看到卻依舊能夠確定。
“呲啦——”
一聲細微的響聲,薄北墨的衣袖直接被射穿。
而這罪魁禍首卻在地上泛著銀光,滲人、可怖。
與黑暗幽閉空間截然相反的是光亮那扇門之外外界的光亮。
明明只有一門之隔,但內外的景象卻是截然相反。
溫漠扔給薄北墨一顆果子,唇角帶著一抹笑意,那張娃娃臉看上去極容易接近,並且絲毫危險不存在。
“哎呀,幹嘛冷著張臉?別以為戴著面具我就看不到了啊,我可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不過,你這衣袖好像是有一點倒黴呀,碰到你這麼一個主人,好像也就是得落這麼一個下場。”
薄北墨卻依舊並未開口,但周身暴露出來的這種態度,確實讓誰都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並不好。。
溫漠從樹上跳了下來,眉頭揚了揚:“哎呀,你就別擺出這麼一副狀態了,等會別人看到非得被你給嚇死不可,快點笑一笑,給哥看看你笑起來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