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凌虛子隱藏了自己逍遙派掌門的身份,又將光華劍藏在了包裹之中,一行人就此進入了千滅谷。
千滅谷雖然難找,但內部的結構並不複雜,入谷之後,並沒有太多的曲折小路,而是一條大路直通千滅谷內部,一行人就沿著大路入谷,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尊巨大的石像之下。
君莫笑抬頭仰望著石像,不禁讚歎道:“這石像這麼高,細節也做得如此精細,想必是出自一群能工巧匠之手,只是不知道這是為何人所立的石像?”
說著,君莫笑扭頭看著善明。
善明搖了搖頭說:“小僧也不知這是什麼人的雕像,我之前在谷中養傷,從未問起過關於雕像的事情,故而仇谷主也沒和我說過。”
凌虛子抬起頭,望著這尊巨型石像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尊石像,他的心裡總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無論如何回憶,他都想不起在哪見過石像上的這張臉......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谷中迴盪開來:“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千滅谷有何貴幹?”
凌虛子和君莫笑聽到這人的聲音竟然能在這山谷中如此迴盪,說話者絕對是個內力修為不凡的人。
凌虛子當下向前一步,也不知這個說話的人在什麼地方,但畢竟他們來了人家的地盤,而且聽聲音這個說話的人也一定比他大不少歲數,還是有禮貌一些比較好。
凌虛子當下衝著空氣一拱手,也將內力蘊含在聲音之內,遠遠地送了出去:“前輩您好,我們是江湖中名不見經傳的晚輩,今天前來叨擾您是因為我們想要問一些事情,只要問清楚我們立刻就走,還請前輩理解!”
“哦?小子,名不見經傳?像你這樣的內力修為,在江湖中怎麼可能會名不見經傳,看來你們不誠心問問題,還是快走吧,老夫我不想接待外人。”
凌虛子心說壞了,他為了讓這個不知身在何處的谷主聽清自己說的話,所以也用了內力,卻沒想到他的內力修為現在已經是江湖中一流的存在,這麼說來倒像是刻意欺騙一般。
於是,凌虛子又拱手道:“還請前輩莫要見怪,晚輩內力低微,實力更是不能拿的出手,希望前輩不要取笑。只是我們的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問個清楚·,還清前輩出面一敘!”
“出面?你們擅闖我的千滅谷,還要讓我出來迎接你們麼?”
“晚輩並無此意!”凌虛子回應著,心中難免有些不滿,這個仇侗谷主的脾氣也太過古怪了,不過是前來問幾句話,難道他連面都不願意見一個。
君莫笑見狀,當下也將內力蘊含在聲音中,高聲喊了出去:“前輩若是不願出面,那我們就這樣問也可以!還請前輩賜教!”
這一句一出口,眾人就都聽出了君莫笑與凌虛子內力之中的差距,所幸現在凌虛子根骨臂力等都差些火候,實戰經驗也大有不足,否則現在的凌虛子一定是超越武林之中絕大多數同齡人的存在。
“慢著!”谷主的聲音再次響起,仍然是在谷中不停地迴盪,但這次還有些不同,聽起來說話之人的方位似乎近了一些。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暗紅長袍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此人面色蒼老,身穿暗紅色長衣,手腕處有銅製的護腕,手裡還攥著一杆長槍。
還沒等凌虛子和君莫笑等人做出反應,善明就迎上一步,拱手道:“小僧善明,拜見恩公!”
恩公?看來這人就是谷主仇侗沒錯。、
只見仇侗歪著頭看了善明半晌,不禁笑道:“你是那個在我谷內養傷的小和尚?都長這麼大了?”
善明雙手合十,欠身道:“阿彌陀佛。”
凌虛子與君莫笑對視一眼,看仇侗見到善明之後的笑容如此和藹可親,想必他也不會太過為難眾人。
這時,仇侗又把頭扭了回來,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他的目光緩緩從凌虛子、君莫笑和紀旋身上掃過,良久,才開口道:“看來是小和尚帶你們來的,你們都是他的朋友吧?他的人品我很清楚,既然他願意違背諾言帶你們來找我,想必你們的確有重要的事情。”
凌虛子心中一喜,看仇侗的這個反應,這次的計劃應該很有希望,於是,凌虛子拱手道:“不瞞前輩所說,我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問......”
“欸!等等,”仇侗忽然伸出一隻手,在凌虛子面前揮了揮,接著說道,“要我幫你們可以,但是老夫也有自己的條件,剛才我聽你說話,內力實在是深厚至極,想必實力也非常不俗,像你這麼小小年紀就有這般實力的,我只見過一個,只可惜他也是那個逍遙派的人......”
“逍遙派的人?他莫非在說師父?他到底和逍遙派有什麼過節?”
仇侗接著說道:“既然你實力這麼強,恰巧我是個武痴,再加上我這麼多年在這座無人問津的空谷之中,雖然清淨自在,但是也難免寂寞,連個和我切磋的對手都沒有,這樣的日子多少也有些無趣,既然今天你來了,就好好陪我練練吧!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打贏?
凌虛子看著仇侗,他怎麼說也有六十多歲了,實力想必總不至於比他這個毛頭小子還差,若是想打贏他,恐怕自己還不夠......
仇侗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為難,當即笑道:“放心吧年輕人,我會掌握分寸,點到即止,不會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你贏我,我就幫助你們!”
凌虛子思考片刻,雖然還是沒有把握能打贏眼前這個老江湖,但此時的情況看來,除了盡力一試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總不能好不容易找到了千滅谷的所在,又把近在眼前的真相給斷送了。
於是,凌虛子向前一步,將行李輕輕地遞給君莫笑,然後向前一步,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