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訥瞭解李弘的性子,知道他如是玩笑並非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而是因為太過在意,才不肯輕易答允他所求,畢竟此事牽扯太廣,李弘又是首當其衝,他想起臨出門前,樊寧特意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忙依照著她所教授,徐徐說道:“殿下如何還笑得出來?殿下那位風流倜儻的表兄賀蘭敏之聽到這訊息,現下一定燒了一壺好酒,研了一池好墨,下筆如有神助,編排著殿下的種種不是。殿下憂國憂民,本已在朝中動了不少人的命脈,此一事正值殿下監國期間,必然會有人以此為由,打擊殿下,加之賀蘭大學士的文辭修飾,明日的朝會上,臣只怕,會有人意圖對殿下不利……若以拘捕樊寧結案,雖可暫且堵住悠悠之口,但於長遠計,無異於埋下隱患,假手敵方以把柄。訥雖不才,又與樊寧有舊,猛一看,似乎,唉似乎著實不是查理此案的良人,但眼下,刑部大理寺亦多有賀蘭氏與武氏宗親滲入,殿下探查不便,除了臣下,殿下……亦無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