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勸著凌之西答應了由他來親自接手新公司的事情之後,蕭寒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接下來的兩天,蕭寒一直配合著凌之西,一面熟悉公司的各項事務,一面緊張地忙碌著準備開業儀式。
開業儀式這是凌雪失蹤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事情,雖然現在凌雪不知身在何方,但既然已經定下來了,賓客也已經邀請了,擅自變更肯定不合適。
不過,在凌之西的要求之下,這次的開業儀式採取了低調處理,除了之前凌雪已經邀請的那些賓客之外,沒有再增加任何新的人選,連唐老那邊蕭寒都打了招呼,謝絕了他們的出席。
到了開業的這一天,收拾整齊的凌之西在蕭寒的陪同之下,一早就來到了西郊工廠。
還別說,凌之西雖然在病榻上躺了這麼多年,但精心收拾了一番之後,不到五十歲的他還是很精神的,大大方方的往主席臺上一站,一整套流程走下來,也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失誤。
雖然到賀的賓客們,對於凌雪這位原定的掌舵人並沒有出現在開業儀式的現場,都感到有些奇怪,但蕭寒跟凌之西已經提前給大家做了解釋,找了一個凌雪去外地進行一項重要的談判為藉口,把這件事的影響儘量的淡化了下來。
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預定的儀式流程也差不多進行到了尾聲,凌之西正準備宣佈工廠正式投產的時候,遠處突然有幾輛小車快速的駛了過來,緊接著,一行人下了車,抬著一塊匾額,分開人群,向主席臺前走了過來。
看著過來的那群人,不管是正站在主席臺中間的凌之西,還是邊緣位置的蕭寒,面色都是一變,而人群中有認識來人的,也是發出一陣陣低呼聲。
不管眾人是什麼反應,來人已經到了近前,只見最前方的一個年輕人,衝著臺上的凌之西邪魅的一笑,說道:“三叔,開業這麼大喜的日子,怎麼連通知都沒通知一聲呢,好歹咱們還是一家人不是?”
“凌聰,你來幹什麼?”
凌之西面沉似水的說道。
沒錯,來的人正是許久沒見的凌聰。
自從宋坤出面,從凌之東的手裡買走了淩氏新專案的所有股權之後,凌之東故意設計把凌天老爺子氣的中風,這父子倆就銷聲匿跡了一陣子,老老實實的守在淩氏集團裡,一邊偷偷摸摸的把淩氏集團的產業往自己名下轉移,一邊暗地裡籌劃著怎樣才能從凌雪手裡把專案奪回來。
這次,凌聰也是有備而來,特意趕在開業的日子裡,準備過來好好清算一下舊賬的。
面對凌之西的質問,凌聰不陰不陽的笑了笑,說道:“三叔,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再怎麼說一筆寫不出兩個凌字。
難道說,三叔覺得你們家現在發達了,就不準備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當著今天來的各路賓客,咱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你......”
凌聰的話雖然氣人,但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凌之西還真不好發作,只能忍著心裡的怒火,說道:“既然你是來道賀的,那就留下來,先在旁邊觀禮,一會跟大家一起參加酒宴吧。”
說著,凌之西衝著臺下的幾個工作人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凌聰等人帶到一邊去。
“別急啊!”
沒想到,凌聰根本不吃這一套,站在原地動都不動,說道:“三叔,我可是帶了賀禮來的。
這份禮物,那是我精心挑選的,正適合今天的氛圍。
怎麼,三叔不準備看看?”
凌之西早就看到了凌聰身後那塊匾額,用腳趾頭猜他也知道,凌聰這小子絕對沒那麼好心,還不知道要鬧什麼么蛾子呢。
可是,不等凌之西說話,凌聰卻一轉身,大聲的說道:“各位來賓,站在臺上的這位,康瑞醫藥集團的董事長凌之西,想必大家都認識吧?
而我,正是凌之西的親侄子,我爸是淩氏集團的凌之東,跟凌之西那是嫡親的兄弟。
今天,我爸臨時有事外出,不在海城,不過,我三叔的公司開業,我們凌家人怎麼能不到場祝賀呢?
這不,我這做小輩的,特意精心挑選了一塊匾額,做為賀禮,送給我三叔,祝賀他開業大吉。
來人,把匾額揭開,讓大家共同見證一下!”
隨著凌聰的話音落下,抬著匾額的兩個大漢,伸手把匾額上的紅綢帶揭了下來,頓時,開業太吉,日出鬥金,八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映入凌之西的眼簾。
看著這八個大字,凌之西好懸沒一口血吐出來,這哪裡是道賀的,分明就是噁心人嘛!
可是,不等凌之西又什麼動作,那兩名大漢,已經在凌聰的示意之下,把匾額高高舉起,還特意轉了幾圈,讓在場的人都能看到那八個大字。
馬上,眾人開始了各種議論,有熟悉凌家幾兄弟之間的齷齪的,知道凌聰道賀是假,分明就是來羞辱凌之西的。
這時,凌聰又開口說道:“三叔,怎麼樣,對我這份賀禮還滿意吧?”
凌之西咬著牙說道:“凌聰,你還真是有心了,同樣的話,替我帶給你爸!”
“那倒用不著。”
凌聰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家又沒什麼新的專案要開業,這八個字還輪不到我們來消受。
不過,三叔,我還有件事不明白,你們這康瑞醫藥集團,之前定下的董事長不是我那位堂妹凌雪嗎,怎麼現在換成了三叔你呢?
不會是你們父女之間為了這麼一個位子,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吧?
叫我說,三叔,你都一大把年紀了,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何必跟自己女兒爭來搶去的呢?”
“是嗎?”
凌之西反唇相譏的說道:“你爸比我的年紀還大呢,怎麼沒見到他退居二線,把淩氏集團交到你的手裡啊?”。
“我爸春秋鼎盛,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凌聰笑呵呵的說道:“倒是三叔你就不同了,在床上癱了那麼多年,這好不容易好了起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粉墨登場,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