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不知是開場舞太好看了還是杜宇舟的節目期待值太高了，旁邊那些人竟是都直直地看著前面，並未過多的注意到這個人。
只當是空下來被不認識的人佔據的一個位置。
蘇南師範的藝術團確實是一絕。
尤其是現代舞。
聽說裡面好幾個都是可以出來獨當一面的現代舞大能。
其實跳的確實還不錯，只不過大家都知道第二個節目是整個院的院草的舞臺，於是期待值便也沒那麼高了。
尤其是大一的學生，等著他出來驚豔全場。
畢竟，在這之前，杜宇舟的吉他從來都是在別的老師嘴裡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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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素媛又往裡縮了縮。
等再抬眼的時候，舞臺上確實已經換了人。
杜宇舟坐著高高的凳子，面前的話筒伸在嘴邊。
邊上和她一般大的小妹妹和小學弟應援起來。
“學長！學長！學長！”
大一級的學生不服氣，仗著自己年齡比那些萌新的大，滿嘴都是：“校草！校草！校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於是大三大四的也被帶動喊起來了，畢竟是兩個年級，聲音也大一些：“院草！院草！院草！”
夏素媛在心裡思量，這年紀大的或許還實事求是一些。
結果，原先那聲音只是在不遠卻也不近的地方忽一陣的，哪知夏素媛身邊的研究生群體竟然也開始想著應援的問題了。
夏素媛只覺得好笑。
這雖說是應援，可卻分成了四波粉絲，應援口號也不一樣。
研究生喊的什麼呢？
“舟子！舟子！舟子！舟子！”
若非夏素媛來這裡之前吃了點東西，還以為他們是在說“肘子”呢。
她抬起頭，男生顯然已經在彈了。
底下的嘶吼慢慢削弱下去。
全場安靜。
只因為臺上的男生唱的是一首慢歌。
全場的女生恨不得坐的高一些，以求能看見臺上的那個看著溫潤的男子。
夏素媛自是也看著他。
她其實還是想到了之前在固陽的時候，只不過如今和當時的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她不知道杜宇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甚至忘記了杜宇舟當時唱的那首歌叫什麼名字。只是在後面，杜宇舟拽著她的手腕牽著她悄悄溜走的時候，她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已經出了講堂了。
“不算丟人吧？”
正走著，男生突然問道。
夏素媛搖搖頭：“不丟人。”
進去的時候天上還有光，如今從講堂裡出來，那頭頂就剩下了個圓圓的月亮，夜幕黑的，竟是連星星都沒有。
他們是在距離結束還有一個節目的時候出來的。
“不過，”夏素媛又說道，“感覺不太對。”
男生笑了笑：“什麼感覺不太對？”
“感覺……你在街邊唱歌的時候更自在一些。”
夏素媛說這句話本是無意，哪知那邊的杜宇舟便是有意聽了。
他腳下的步子沒變，只是心裡突然泛起了漣漪。。
那邊女生突然意識到什麼問題，慌忙擺手：“不是說你唱的沒有那時候好，只不過是我更喜歡你在街頭唱歌的樣子罷了。”